符誠察覺到大家看過來的目光,拳頭捏了捏又松開,在剛大家得出結論的那一刻起,他腦海里就在想對策,“這藥確實是我親手煉制,至于會長手中這一瓶,我不知道您從哪里得來,但我堂妹前段時間就問我拿過一瓶這藥,她說是要送人。”
這樣一解釋,出自同一人的手,也就有理有據了。
符誠也是在聽到汪老說那句‘一個小友給的’而非‘煉的’,所以才會硬著頭皮將這個借口扯出來。
現在他只能祈盼汪老認識的那個朋友,并不是真正煉制這藥的人。
秦副會長看了眼符誠,見他神色雖然沒有慌亂,但想到前些天他忽然來找他提起考核藥材的事……秦副會長心中已經有數,頓了頓,轉頭又看向汪老:“符誠就算是再想贏個第一名,也不至于拿別人的藥來蒙混過關。”
汪老手中的手機微信這時倒是響了響,他也沒急著回秦副會長的話,而是點開了微信看。
是霍杳發來的。
嗯,那藥我給了我一個朋友幾粒,怎么了?
汪老收到了確定的回復,就抬起了頭,說道:“還真是不巧,我這瓶藥也是我那小友說親自煉制的,她恰好也給了她一個朋友幾粒。”
符誠聞言,心下一沉,但他如今話已經說出口,周圍所有人都還看著,他是絕對不能承認,更何況他不確定汪老是不是為了試探他才故意這樣說的。
頓了頓,符誠便斬釘截鐵的說道:“今天考核的這藥,確實是我親手所煉制,而且所有人都在現場,也有全程監督考核,如何來作假?”
“這倒確實是,要作假的話哪能瞞得過我們的眼睛。”旁邊的一名執事副會點著頭,“可能這其中真有什么誤會。”
到底符誠也是秦副會長的徒弟,大多對他印象都不錯,也就下意識的不去相信他是那種弄虛作假之人。
“所以,你們是都認為符誠這藥就是他煉的?”汪老淡淡出聲道。
秦副會長抿了抿唇,“不是認為,而是藥就是符誠煉的。”頓了頓,他掃了一眼禾束,繼續說話:“會長您想維護您的徒弟,這可以理解,但也請一碗水端平,公正對待。”
符誠見師父替他講話,心中就稍稍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也只能咬死不承認。
秦副會長眸光掃過汪老拿著的手機,明白在這件事上不能再繼續說下去,就說道:“這件事既然是誤會,那就到此作罷,余統計你來直接宣布今年的考核成績。”
旁邊的余統計看了看副會長,又看了眼汪老,事情發展到這里,說沒點貓膩都不可能,然而這兩人他都不能得罪……所以,他頭大的站在原地,猶豫著該不該站出來。
汪老卻是因為秦副會長口中的‘公正’兩個字笑了,他點點頭,看向他,“要一碗水端平,公正對待是嗎?行,我今天就給大家公正,也免得冤枉了好人。”
他說完,他又點開了手機,給霍杳撥了個電話過去。
秦副會長見此,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