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平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因為心臟負荷過重,才會出現胡思亂想的情況。
所以,他自動忽略掉剛聽到的那些話,稍微用力咳嗽了一聲,“那個……”
話還沒說完,霍長風的手下便忽然側過頭,眼底的凌冽殺氣直接掃在溫平的臉上,溫平腦子就再一次宕機。
嘴里想說的話,就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
手下見是溫平,頓時那股子殺伐之氣就秒收起,變成了與之前無異的無害且禮貌,“不好意思,請問你剛想和我說什么?”
溫平震驚得嘴都張成了O字型,半響他才道:“……就小師妹她沒事。”
還機械著抬起手指了指醫院里面。
手下聞言,再是禮貌道了聲謝,就快步走進了醫院大堂。
溫平揉了下眼睛。
今天出現的幻覺果然是這輩子次數最多的一天。
霍杳前腳剛去到警察局,霍長風后腳就到了。
“大小姐,你沒受傷吧?”霍長風皺著眉頭,盡管脾氣已經有收斂,但那股殺氣還是很強盛。
這讓辦公室里的做記錄的小警員,渾身緊繃,一臉防備的按著腰間,深怕發生襲警事件。
霍杳此時頭發已經半干,身上還披著溫平師兄的外套,不過臉色有些白,但整個人看起來卻也不顯狼狽。
她看向長風叔,“我沒事,讓您擔心了。”
“怎么會在學校里落水?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霍長風在接到手下的電話后就急匆匆趕了過來,還沒有時間了解事情的經過。
霍杳的右手始終揣在她那件濕衣服外套里,陸夏的事,霍家這邊早晚都會知道。
手指輕摩挲著手心捏著的東西,隨即她便風輕云淡的說了句:“只是和陸夏起了點沖突。”
沒解釋為什么,也沒訴說委屈,仿佛只是在陳訴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同學糾紛一樣。
霍長風一聽到陸夏的名字,臉色就變得極難看。
麟少爺這兩年才從曾經的綁架案中走出來,現在竟然又想要害他們大小姐了嗎?
是不是覺得他們霍家會念舊情,所以才會有恃無恐的認為他們大小姐好欺負?
是不是認為即便是欺負了,也不會拿她怎么樣?
霍長風深吸一口氣,他可不會像二爺和二爺夫人那樣心軟還念什么舊情。
轉而霍長風又看向霍杳,“陸夏她現在在斯林大學?”
“沒。”霍杳摸了摸鼻尖,“在醫院。”
“在醫院?”霍長風愣了下。
一個在警局,一個還在醫院,霍長風陰沉的臉忽然就不那么陰沉了,“大小姐你……把她打了?”
要真打了的話,那就真干得漂亮。
“那倒沒有。”霍杳聳聳肩,臉上露出‘我是好學生,怎么可能會打人’的表情,“我懷疑她jing神病犯了,所以好心送去了醫院檢查。”
霍長風聞言,眼中倒是微微劃過些許異樣。
這時,霍杳已經又繼續和旁邊的小警員聊起了關于jing神病患者襲擊人,她這個受害者,要怎么樣為自己維權這類的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