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勾唇一笑,故意將話題帶偏,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說男女能什么行動?”
盛亦:“……”
季懷皓:“……”
真他媽刺激啊!
終于,某男人臉色鐵青,“蘇棠。”
警告的意思很濃。
蘇糖看了眼在場三個男人變幻莫測的表情,尤其是泳池男那著急的樣子,她心里更是憋著笑。
誰叫你剛剛說那么氣人的話?
還不養閑人?
臭男人!
于是,她眼珠子滴溜溜轉,起身前,丟下一句,“別這么兇嘛,我知道你是行動派,只做,不說。”
這一句話說得可謂是欲言又止,引人遐想。
盛亦:“!!!”
季懷皓:“!!!”
這腦海的畫面一出來,那是止都止不住啊!
這他媽長夜漫漫的,何止是刺激?
戀愛散發出的酸臭味好酸,太酸了。
霍瑾瑜臉色迅速由紅轉白,他咬了咬后壓槽,在耐心耗盡前,提醒:“蘇棠,你信不信今晚把你扔出去。”
蘇糖一轉頭,就看向沙發上紋絲不動的男人,眨著一雙大眼,無辜地說:“怎么了?我說得是做作業,做個飯,做家務,你還要把我扔出去?”
在場的人石化了:“……”
季懷皓默默地嘆息,這他媽誤會大了。
要么是這蘇小妹故意的,要么就是,她真無辜?
等等——
季懷皓整個人愣住了,他忽然結巴道:“你你你,什么時候這么瘦的?!”
瞧瞧這大長腿,又細又直。
在昏暗的燈光下,一下子就多了幾分旖旎。
“臥槽臥槽!”盛亦發現了更為驚悚的事,他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眼睛,“你臉色的傷疤沒了?”
boss送的藥效果這么好??還是整容了?不會吧,這么短的時間……
他頭一回正視眼前這個蘇家丑女。
她素凈發白的鵝蛋臉上,明明還有淺淺的疤痕,可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看了一眼后,還想看第二眼。
忽然——
說時遲那時快,霍瑾瑜眸子閃過一抹鋒芒,他拎起沙發的抱枕就朝季懷皓和盛亦扔了過去,冷聲說:“還看?”
盛亦一哆嗦,連忙背過身,但是季懷皓膽子大了許多,偷偷瞄了好幾眼。
只見霍瑾瑜疾步過來,一把將蘇糖往臥室里推,一邊說:“穿成這樣,像什么樣?”
蘇糖:“???”
她低著頭審視自己的穿著,很正常啊,現在流行的“下體失蹤”搭配,長衛衣和短褲,而且剛剛不是都和他在沙發上聊了很久?
也沒聽他說自己穿得不對勁?
他蹙著眉,“愣怔干什么?進你房間去。”
這突如其來兇巴巴的口氣,蘇糖簡直覺得莫名其妙,她解釋:“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穿了褲子啊!”
為了證明,她一把將衛衣網上撩,剛露出短褲邊緣——
霍瑾瑜“嘶”了一聲,這次,他直接不耐煩地再次將人抗在肩上,然后急切地仍回了臥室……
“哎?”蘇糖腦袋再次充血,急了,“你還抗上癮了啊?就不能抱嗎?你又不是沒抱過我!”
“再鬧,信不信給你扔出去。”
一直到后面,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偌大的客廳里,突然沉默了。
季懷皓和盛亦相互看了一樣,一臉蠢蠢欲動的想要八卦,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地議論小六爺。
只是幾秒后,兩人又不約而同地聽到嬌羞的女聲,很小,但是很清晰:“哥哥,你耳朵又紅了。”
盛亦和季懷皓同時愣住:“!!!”
這畫面感一來,真他媽帶感。
小六爺拿槍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會是耳朵紅的人??
好半晌,季懷皓才小聲嘀咕:“咱們小六爺是真的開竅了啊……這該死的占有欲,不得了。”
最后,霍瑾瑜從臥室出來時,一揮手,就將眼前這倆男人打發走了,真是越看越煩,哪兒都不順心。
當天夜里,霍瑾瑜看著蘇糖吃了晚飯后,才離開亭苑,他還特意安排了名女保鏢千渝,貼身保護。
可是臨走前,他卻問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話:“如果我把ONE找出來,你是不是就承認自己是YE?”
“啊?”蘇糖蒙了下。
她還氣著呢,這男人剛剛很兇地把自己仍到床上。
沒想到他說出這話……
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直到他離開,蘇糖也沒給出結論。
那晚,蘇糖是徹底失眠了,她想了很多。
泳池男到底是不是ONE?還是說,他認識ONE?
他為什么就執著地想要自己認下YE身份呢?
不過眼下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事,住在別人家,也不是長久之地,得想辦法開始賺錢了。
時間飛速,一天后,蘇赫殺人案開庭了。
整個媒體蜂擁報道,網絡上基本是實時直播,有的熱心腸的吃瓜群眾,直接去法院門口蹲點等結果。
一切都按計劃中進行的,結果還真出了小意外。
秦薈拒絕上庭作證,并且,有人傳話說,她可能會撤訴……
這意味著第一次開庭,蘇赫的律師以證人沒到場,證據不充足延期了,并稱,被告人在收集資料和證據,準備上述。
什么意思?
蘇赫的律師團隊反而要告,說這一些是被誣陷的。
短短兩個小時,網絡上再次引起熱議:
臥槽!證據都這么充足了,蘇赫還有臉反咬?
秦薈怎么想的啊?都被家暴成這樣了,還不出庭作證?
樓上就不知道了吧,他們私下肯定是達成了某種交易唄,所以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秦薈也是賤,該打。
沒人關注蘇赫那個有暴力傾向的女兒嗎?她什么情況啊?
蘇菀欣在警局呢,現在什么情況也還不知道。
市中心的亭苑。
當蘇糖和霍瑾瑜看到這報道時,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各自想著心事。
看來還真被猜中,秦薈反悔了,肯定是蘇赫那天跟秦薈說了什么。
或許是蘇赫給了她好處,又或許許諾了什么,否則以秦薈和蘇赫兩人鬧僵的關系,不可能握手言和。
終于,霍瑾瑜開口:“秦薈不僅要撤訴,還到警局消了蘇菀欣的案底。”
“什么?”蘇糖愣了下,“她連自己孩子被蘇菀欣殺的事,都忍了?”
蘇糖可記得,當時在醫院里,通過系統判斷,秦薈那個流產的孩子,是她心里最深刺,不可能這么容易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