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聽說這事,愣了愣笑道:“有意思?大學生?別說這口才真不錯膽子更大……”
那蔣玉誠不知道有什么后臺,進了派出所還一副囂張的樣子,就更加趁得淚眼漣漣激動氣憤的陶真真十分的委屈。
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
當三個人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楊衛國還有些不可絲議,“就這么放咱們走了?我還以為……”弄不好他們也得被關兩天呢!
可哪怕知道后果,他也不后悔自己沖動,自己媳婦被侮辱還能忍,那他就不配當男人。
陶真真咬著牙道:“都通知學校了,還‘就這么’?”
哪怕人家派出所最后只批評了幾句他們,并沒有給記檔,但通知學校的這一做法就讓她氣憤不已。
不過好在那二人被抓了,可能要關些日子,這才讓她心里的不滿稍微減少一些。
果然,各自學校把二人找了去,勒令他們回學校住,不準再外面租房,倒是知道他們委屈,只是批評了一通沒再給什么處分。
陶真真撓著頭發煩燥不已。
莊建軍只好勸道:“學校也是為了保護你們,在學校他們可不敢去那鬧事。”
楊衛國嘆了口氣道:“建軍,等收了瓜子,只好你和老五一起干了。咱們商量下,看看具體怎么辦?”
四個人代表三伙,這錢的事可得弄明白了,親兄弟明算帳,
本錢都是他們出的,莊建軍和楊老五可以說是雇工也可以說是合伙。
楊衛國提議道:“就合伙吧,平時我們不在,你們比較費心。”
一旁的陶真真抿著嘴,她其實不太贊同合伙,這小本買賣,真賣了多少不好計算,再說合伙的事多。
還是雇傭比較省心……
但她沒有反駁楊衛國的話,只是幫著完善了幾個想法,“雖然你和老五都是自己人,但丑話得說在前頭,做生意得有個做生意的樣,要不然他說這樣他說那樣,時間長了肯定會起沖突有意見。”
莊建軍連連道:“嫂子你放心,我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
這不是忘恩負義的問題,而是每個人有自己的想法,沒有主導的人,那太容易出現矛盾了,她解釋了一遍,莊建軍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嫂子說得在理,行,就按嫂子說得辦!”
事情基本算定下來了。
因為陶真真的老師還是比較欣賞她的,成績好出色的女生誰不欣賞呢!
再說這些麻煩真不是她主動鬧出來的,沒有生活費自己想辦法是值得贊揚的事。
所以說也是碰上了一個好老師,要是那刻板的,教條的,“你投機倒把還有理了?”至于是不是生活所迫那不關他的事。
老師悄悄和她說:“學校也是為了保護你,你們先老實個一年半載的等風頭過去了,再去外面租房子就沒人管了。”
她向老師道了謝,還給老師帶了些五香瓜子,“您嘗嘗我們自己煮的,味道挺好的。”
老師不客氣的收了瓜子,一邊嗑一邊和她說起學業上的事來。
而楊衛國在學校里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
他的成績在學校里只能說是墊底的,底子弱哪怕他再努力也不是一個學期就能追上的。
他穿著樸素,又是農村來的,可能跟以前的經歷有關,他待人和事有些冷漠,因此在同學中人緣一般,老師對他的印象也不深。
“你說說你,過個暑假也不消停,一出接一接的事?別跟我說什么不是你你無辜的話,那怎么不是別人呢?可見你還是有不對的地方?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做得都對都好,能被人查能被檢舉被人抓?就算這次你無辜是人家先惹事,可之前呢?好端端的就有人舉報你投機倒把?就舉報你勾*引未婚女同學……”
楊衛國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的聽著,這種良好的態度倒讓老師的氣消了一些。
他揮了揮手,“行了,你愛人也住了校,這回她的安全你可以放心了吧?以后老實點吧,真要是檔案里記了處分,你費盡巴力考上的大學還有什么用?哪個用人單位敢放心的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楊衛國回了宿舍躺在床上一天都沒動彈。
該處理的處理了,該抓得抓了,大家以為事情都過去了,這時候突然發生了一件讓人震驚的事。
蔣文誠被關了一天就被放了出來,當然這事陶真真他們可不知道。
蔣文誠二人哪里是兩個從小出力有一身力氣的人的對手,身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吃了不小的虧。
又被關了一天,雖然很快被人弄了出來,但他覺得被人打了臉丟了面子,在家養了幾天傷后,在家糾集了一伙人去了張大媽的院子。
將之前陶真真租的房子的大門砸開之后,見里面空空的好像沒有人住,幾個人砸了一通后,就闖進了隔壁張大媽家。
張大媽又找了份廠里臨時工的活,平時里家里白天是沒有人的。
可巧張國慶前些日子有人給介紹了個對象,他也二十七八了,張大媽早著急讓他趕緊結婚。
對方和他情況差不多,比他小個二三四,也是回城的知青。
二人見了幾面,家里條件都差不多,相處也挺不錯就開始談婚論嫁。
今天趁著家里沒人,張國慶就把人約到家里說是談婚事,談沒談不知道,倒是不多一會干柴烈火的二人就親到了一塊。
二人正難解難分,聽到外面好像有聲音,女孩推了推張國慶,“有聲……”
“不用管,可能又是哪個淘小子在外面……”張國慶含糊著說道,嘴里和手底下不停的忙活著,衣服扣子都被解開了,幾乎就是**的時候,一幫人兇神惡煞的闖了進去。
張國慶嚇得趕緊從旁邊拽過被蓋在女孩身上,而女孩嚇得尖叫一聲后就把被扯得蓋住頭臉,一只手在被里哆哆嗦嗦的扣著扣子。
“你你,你們是誰?闖進我家里想干什么?”
“旁邊住的那女的哪去了?”蔣文誠朝旁邊使了個眼色,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拽出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