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一話音落下后,詹敬龍心理活動極其強烈,整個屋子里的氣氛也顯得格外異常。
葉宗賢雙手靠背,皺著眉頭望向代一:“代一,你且細細道來。”
說完葉宗賢揮了揮衣袖,來到旁邊凳子上坐了下來,詹敬龍跟在后面,滿臉獻媚的一邊給葉宗賢捶背。
正好司立對上詹敬龍,角度極好,看到他一副假正經的樣子,心理活動也很強烈。
代一上前邁了幾步道:“師傅您不在谷里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兩件事,且都是與陸師弟有關。”
“哦?陸升?”葉宗賢一手安放在凳子扶手,一手摁著下巴仔細聽代一說話。
聽到陸升的名字,葉宗賢似乎感到很疑惑,就那小子平日里跟個悶葫蘆似的,能鬧出什么名堂來。
代一繼續說道“不錯,這其一還與詹師弟有點關系。”
說完后代一若有所思瞥向詹敬龍,與此同時詹敬龍頓時臉就變了。
“哦?”提到詹敬龍的葉宗賢挑了挑眉,扭頭仰望看向詹敬龍“敬龍?”
他困惑的表情看向詹敬龍,難怪他今日這么黏人,原來是另有原因呢。
詹敬龍本想說代一,沒來得及便對上了自家師傅那雙困惑的眼睛。
“師傅,”頓時他滿臉委屈,且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嗯...到底怎么回事呀?”葉宗賢深知詹敬龍的性子,但凡有點什么事都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瞪向他道。
殊不知還以為是別人欺負了他呢!
“師傅,此事與我絕對沒有關系,我知道代師兄一味偏袒陸師弟看不慣我,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呀。”
撲通,詹敬龍身手敏捷屁顛從葉宗賢身后跑到了他跟前,雙膝跪在地面上,左手掌心高高舉起信誓旦旦娓娓道來。
葉宗賢見他這般誠懇,還都是肺腑之言,看著也似乎的確和他沒有關系。
不過既然與他無關,為何代一會說出來,要知道代一可不是個會說謊的人。
葉宗賢若有所思,深邃的眼眸瞥了幾眼詹敬龍:“既然與你無關,那你表現得如此緊張是為何吶?”
“我,”詹敬龍跪在地面,滿臉可憐巴巴的樣子,半晌忽然不知該如何作答。
葉宗賢會心一笑摁著下巴繼續問道“還有方才聽你的語氣,好像有點不太喜歡你大師兄的處事風格呀?”
“師傅明鑒,我視代師兄為兄長,怎么會不喜歡呢,只是您不在的這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事,而代師兄卻未按照規矩來辦事。”詹敬龍滿臉嘚瑟說完,而后瞥向代一,心里想著這下看你如何偏袒。
詹敬龍那抹嘚瑟的小表情,葉宗賢看在眼里,也體會在心里,不用問便立馬有數知道是怎么回事。
聽到詹敬龍的話后,葉宗賢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按照規矩來辦事?”
“代一?”抓住重點后,葉宗賢瞥向代一。
代一立即上前邁了一步,埋頭解釋著“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前些日子詹師弟舉辦了一場狩獵比賽,參賽人員名單陸師弟也在內,但比賽還不到一半的時候,詹師弟發現陸師弟私下帶外人進谷。
于是便把陸師弟和那外人帶了回來,弟子擔心貿然處置谷里師弟們會不滿,所以先暫時命令陸師弟待在桃源院,不得踏出半步,日后待師傅您回來再定奪,并未像詹師弟所言未按規矩辦事。”
說完這番話,詹敬龍扭頭瞪向代一,似乎要說什么不料被代一捷足先登繼續道“這只是其一,然其二件事便是在昨夜所發生,谷里有人動了地形陣,放了賊人進來,賊人進來后哪里也未去,而是直接去了桃源院且還中傷了陸師弟。”
代一振振有詞一口氣說完,詹敬龍離得比較近聽在耳朵里,旁邊涂越也聽了個清楚。
而涂越聽完心里反倒有些慌,慌亂之下沒有站穩,碰到了旁邊的凳椅,一聲咯吱響,瞬間所有人望向涂越。
涂越站在原地傻笑,司立仔細盯著涂越,如此做賊心虛的樣子定有鬼。
葉宗賢嚴肅地瞥了眼涂越,他對上葉宗賢的眼神頓時后背脊發涼。
葉宗賢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扭頭看向代一繼續問道“可有查出是什么人所為?”
“回師傅,弟子正在查有些眉目,先前還不確定是誰,不過眼下倒是有幾分確定了。”代一再次一通望向旁邊慌亂如麻的涂越。
涂越心里咯噔,更加緊張心慌慌了,一下沒有站穩不是碰到凳子,而是撲通跌倒在了地上。
這一跌倒,令在場的氣氛陷入了僵硬。
葉宗賢起身望向地面緊張的涂越,表情冷厲嚴肅地走向他,低頭直視涂越的眼睛道:“你緊張什么?”
“沒,我沒有緊張。”涂越咕咚哽咽了下口水,額頭一下冒出了汗水。
有點像是做賊心虛的模樣,以葉宗賢的閱歷來看不難猜出代一嘴里的眉目和確定是什么意思。
俗話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而涂越忽然之間如此緊張,其中必有妖。
葉宗賢微微蹲下身,手安放在腿上問道:“代一說得你應該都不陌生吧?”
“啊?”涂越整個人陷入了迷糊狀態,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一時間看了看詹敬龍,而詹敬龍眼下顧著撇清自己,根本沒有理會涂越。
葉宗賢沒有給涂越想的時間和機會,繼續嚴肅問道:“昨夜放人入谷,對本谷主的弟子下手傷人,這些你不是應該知情嗎?”
“不我不知情啊,谷主大人。”涂越緊張迷糊道。
葉宗賢見他沒有承認,站起了身來怒喝道:“既然不知情,你慌什么呀?”
“你慌難道不是想告訴我們什么嗎?
我知道以你的實力和能力是不可能做到這些,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自創立玄卿谷后,其他幾大勢力虎視眈眈,可以說亦敵也亦友,為了勘察情況不惜派一些不入流的人過來臥底。
葉宗賢見過不少,所以看到涂越的樣子便誤以為他是某一股勢力派來勘察情況的。
他越聽越迷糊,原本是受詹敬龍所托,怎么眼下聽谷主的意思味道不對呀?
他沒來得及想多,只是用力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也不是誰派來的。
葉宗賢嘴角微微一揚,冷哼聲道:“嘴巴倒挺硬的,做探子能做到你這樣很好。”
說完葉宗賢扭頭朝代一望去“代一,把他帶下去好好嚴加審問。”
“是,師傅。”代一點頭應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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