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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滿懷希望,傷口被雨水浸泡,蝎蝎螫螫的痛感席卷而來,但似是無所覺,一心只想著回家。
這次的雷雨可遇而不可求,與那夜的極為相似,若命中注定有這一劫,希望快點結束!
等了半盞茶時間,李晴被雨水沖刷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身心冰冷,萬分沮喪——
電閃雷鳴逐漸銷聲匿跡,雨勢也有所減小,眼見祈禱無望,李晴氣急:“老天爺,你不長眼啊?怎么還不下來一道雷劈中我?”
突然,灰白的天空中閃下一道雷電,金光燦燦,耀眼非常,于半空中彎彎彎曲曲,直直劈向李晴的頭顱。
饒是見慣場面的燕王,此時也是心驚肉跳,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的一切,瞬間想清楚所有,她還沒說出幕后指使,沒受到應有的懲罰,決不能這么簡單的死了。
燕王想要上前阻止,驟然間狂風大作,吹得人幾乎站立不穩,雙眼生疼,倒退了幾步。
咔嚓一聲,雷電擊到李晴的頭頂,靈兒等人尖叫出聲,雙眼緊閉,不敢再看。
李晴哈哈大笑,我快要回去了還沒喊出來,便一陣抽搐,渾身發熱發麻,發疼發漲,身體李似是燃燒了,高溫肆意,火苗亂竄。
三四秒過后,李晴口吐白沫,渾身冒煙,被雨水淋濕的衣服立即被高溫蒸干,發絲干枯發卷,頭頂冒煙,雨勢又大了,在周圍形成了一片濃濃的水霧。
燕王欲要往前一步,狂風再次大作,樹葉被刮落,頃刻間幾顆紫薇花樹被吹得攔腰折斷,向燕王等人的方向呼嘯而來。
兩個嬤嬤嚇得驚叫連連,想抬腳逃離卻難以移動半分,雙腿戰戰栗栗。
天殺的,這次死定了!
靈兒當即抽出腰間的軟劍,縱身躍起,運力于劍,狠狠砍向那些斷枝殘樹,一時支離破碎,隨著落葉一般被狂風席卷而去,消失于灰白的天空中。
燕王睜大眼,想看清李晴此時的狀態,但周圍的風雨夾雜著落葉塵土,反對你睜開眼。只依稀可見濃濃的水霧,包裹著一抹朦朦朧朧的綠色。
李晴咬緊牙關,現在還未離開,一旦昏迷,還不知是福是禍!
身體內的高溫越演越烈,血液沸騰,透過一處處細小的毛孔發泄,完全是杯水車薪。再這樣下去,這具身體早晚要炸了。
啊····
李晴仰天長嘯,聲音刺耳,穿透云霄,在狂風的咆哮中也很是清晰。
風雨漸小,燕王望著肖晴,此女的堅毅無人可比,端看在牢獄之中的隱忍便知。
此時面對天災,他亦心驚,但她卻迎頭而上,似是不知其中的危險,不禁有些懷疑她是否真的傻了?
李晴雙眼血絲爆滿,狠狠的瞪著灰白色廣闊無垠的天空,幾朵烏云飄來,似是那天空的口眼,正猙獰的大笑著。
李晴雙手握緊,哪怕痛苦滿身,哪怕是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也要保持清醒,要回家!
現實的骨感程度,沒有最瘦,只有更瘦!
靈兒與兩位嬤嬤哪怕面天災膽戰心驚,齊齊躲避,但雙眼仍是忍不住去看被雷電劈得渾身冒煙的肖晴。
沒有人在如此危險的雷電之下,還能完好無損的活著。即便活下來,也極有可能會變成傻子呆子。
這姑娘長得好,為何腦子不好使呢?想死也要換個法子啊!
李晴若知曉她們的想法定會被氣吐血,此次雷雨機不可失,為了能夠回到現代,這苦又算得了什么。
疼痛劇烈,李晴咬緊牙關,信念堅持,再等一會兒就成功了,一定可以回到現代,一定可以成功。
痛苦無法宣泄,李晴再次仰天長嘯,將廊檐下的四人嚇了一跳。本以為是要死了的人,卻叫喊聲震天,如死人突然詐尸一般可怕。
兩個嬤嬤的定力低,禁不住嚇,雙眼一番整個人身子軟成一灘爛泥,暈了過去。
靈兒暗暗瞥了一眼燕王,見到此情此景,主子應該可以釋懷了吧?
在主子手里的犯人便沒有不開口的,只肖青一人,被折騰的只剩下一口氣,有用的話一句未說,令主子與一眾兄弟產生了深深的挫敗感。
就在李晴的一聲長嘯后,雷電消失了,李晴絕望的瞪大雙眼,她還沒有離開,那股粗大的雷電怎么可以消失?
合著她所受的苦都白受了?特么騙子啊!
描述的雖多,可這些事情只發生在很短暫的時間內。
雨水嘩嘩,身上的高溫隨著雷電的消失有所減緩,李晴腦中清明,回頭看了一眼檐廊下神情微微有些錯愕的燕王,清楚的感知到她還在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一時受不了打擊,向天豎了一個中指,暈了過去!
燕王被李晴的那一眼絕望看得心驚,她就那么想死,沒有死成就那么失望?
好,越是你所求,本王越是不允!
燕王大步沖進院子里,將人事不知的李晴抱起,回到房中,從頭到尾,動作一氣呵成,靈兒看得瞠目結舌。
主子有潔癖,且從未與其他女子親近過,導致京都城中謠言四起,說主子喜歡男人亦有,說主子殘疾的亦有···
主子素來冷淡,不在乎,她們倒是氣得難受。主子明明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子,只是不親近女子罷了,這謠言到底是如何而起的?
誰知今天主子卻破天荒抱起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刺殺過主子的女殺手,感覺老天爺是下了一場魔雨,一個個的都不正常了!
“叫周鋒過來!”
靈兒回過神,立即跑了出去,主子不會是喜歡上這個女殺手了吧?那將會是一件多么慘絕人寰的事情啊!
她也瘋了,居然敢這么想,若被主子知曉,應該會被扔進十八層地獄。
燕王一直未走,看著面容毫無一絲血色,如同一張白紙的李晴,那么多生死劫都挺過來了,這次不會是認輸了吧?
大周鋒探了一會兒脈搏,道:“這人已經死了,還叫我來干什么?抬去亂葬崗喂狗算了!”
燕王有些不信,走到床邊拿起李晴的一只手探脈,心里雖有準備,但聽到周鋒的最后判決時,仍是想再確認一遍。
脈息、氣息全無,只身上還殘留著溫度,再過一陣,溫度也將不存在了!
沉默了片刻,燕王起身走到門前,看著院落中的大雨道:“讓人抬下去,找一副薄棺葬了吧!”
周鋒走過來揶揄道:“她是刺殺過你的人,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剝皮削骨,你怎么反倒同情起她了?”
燕王眼神微冷:“怎么你有意見?”
周鋒英俊的面容微變,連連擺手:“沒有···只好奇此事不符合你的作風,是有哪根筋搭錯了,我給你看看?”
說著便要拿起燕王的手,燕王一甩袖子,輕易躲開:“怎么你也想進入這薄棺中躺一會兒?”
周鋒面色一白,回到床邊背起藥箱就跑,嚷道:“我最怕鬼了,你便是陰損也不該出此下策,以后有事不要來找我,再也不見,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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