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一直以為,謝若慎是不怎么愿意和謝若寧坦露心聲的。
大部分的男人都這樣。
而這次,謝若慎估計是受委屈多了,所以,斷斷續續的才說了起來。
他倒是沒把金翎營之前有些人針對他的和謝若寧說。
倘若讓自己的妹妹知道自己老被打,妹妹可不心疼死啊。
他只是說了這次比賽之后所碰到的事。
謝若慎這人臉皮薄,所以,對一些無事生非的閑言閑語特別的反感。
特別是他一直很崇拜裘將軍,有人胡說八道一些閑話,更是讓他心理不舒服。
謝若慎現在哪怕長黑了,可是,五官畢竟在哪兒,再加上年輕,身段好。
本來就是讀書人家出身,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
那儒雅的氣質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長相有了,氣質有了,身材的線條又好,說他是金翎營第一營草,那是絕對當之無愧的。
別以為女人會妒忌女人,男人妒忌起來,其實也是很恐怖的。
特別是他入選之后,有些人就開始傳他和裘將軍有啥。
因為他的臉型也好,五官也好,和裘將軍無一點的共同之處。
所以,有些人便傳他和裘將軍有曖昧。
你想,憑什么一個剛進金翎營沒多久的毛頭小子,就能入選?
倘若是什么權貴人家出身的,他們還服氣點。
可不是,不僅不是,人家無論是祖輩,還是父輩,都是文臣。
在侍衛還是武將方面,是一點人脈也沒有的。
雖然功夫底子是不差,可也沒優秀和出色到能入選吧??
幾個副將是表示,這次是真的啥銀子也不收,完全靠大家實力
那么問題來了,他憑什么入選?
靠山也是實力的一種。
當然美色也是!!
他沒靠山,大家都知道的。
那么,就是憑他的“美色”了!
在金翎營的某些侍衛看來,靠美色的,還不如靠銀子和靠家里呢。
至少銀子這種東西只要你報個價,咱們能接受就買,接受不了的,咱只能認自己窮。
至于家里,咱沒投個好胎,咱也認。
可現在,人家靠賣腚算個什么?
因此那些人的話就難聽了起來。
本來那些人就有些欺負謝若慎,但至少明面上,別人不敢做得太過份。
現在謝若慎也算是攔了某些副將的財路,某些人得了副將的示意,自然不會對他留情。
老找他挑釁也就算了,話里話外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以前雖然學堂的堂兄弟們說話也難聽,可讀書人說話的難聽程度和兵營子出來的,自然不是在一個水平線上的。
謝若慎這樣的,哪里受得了這個。
他雖然說話是很婉轉,可謝若寧是第一時間聽出來了。
“哥,裘將軍的人品咱是信得過的,更何況,咱也沒賄賂對吧,你自然是憑實力贏得這次比賽的入選資格的。
你信不過自己,難道還信不過裘將軍?
不招人嫉是庸才,正是因為你太出色,太優秀了,所以人家才要打壓你。”
當然了,皇太孫有沒有使力不知道,但理論上,皇太孫要使力也應該給紀一帆吧?
給自家兄長?
難道自家兄長在皇太孫的眼里有這么高的位置了?
或者說,對兄長的前途,皇太孫有別的安排?
這次想讓兄長出位,然后到皇帝身邊當他的眼線?
倘若謝若寧是不顧兄長安危的那種人,還真的會鼓動謝若慎努力努力再努力。
可偏偏謝若寧是覺得,沒有比謝若慎的安全更加重要了。
現在光是因為出位,別人說三道四,謝若慎就有些受不了了。
皇宮里的競爭更加激烈,像謝若慎臉皮這么薄的,說真,能不能混下去,還真是個問題。
這年頭,也沒心理醫生能給謝若慎輔導一二的。
萬一謝若慎有個啥心理疾病的,別說去皇帝身邊當侍衛了,給謝若慎當個總兵,謝若寧也不愿意啊。
要知道,有些憂郁癥,那是會自殺自殘的。
趁現在謝若慎還愿意交流,應該病得也不輕,謝若寧打算好好開導下兄長。
接下去的日子,謝若寧則把看鋪子還有鋪子的生意放在一邊了。
一方面,謝若慎的營養方面,她還是要顧上。
另一方面,心理健康更加重要。
人的身體生病了,你吃個藥,慢慢治療調理,能恢復過來,你肉眼看得見。
可人的心生病了,還真的挺難治的。
主要是這年頭沒啥心理治療師。
但以前她在網上是有看過相關的治療內容。
是說得憂郁癥的人,都很需要別人關心的。
因為有些得憂郁癥的人是覺得被全世界拋棄,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他們存在的空間,所以,才會越來越憂郁。
然后自殺啥的。
雖然不能確定謝若慎是不是,但是,他現在心情不好是肯定的。
不被人理解也是肯定的。
被人誤會,聽了一些閑言閑語導致他心情不好,也是肯定的。
既然是這樣,那自己這個妹妹自然要多陪陪他。
其實兩兄妹之間的共同話題是不多的。
一方面是性別的關系,另一方面自然是見識,所處的環境的關系。
但架不住謝若寧老在看鋪子啥的,所以,會把一些所見所聞和謝若慎分享。
還順便和謝若慎說著那些鋪子的利弊。
鋪子好歹也算是三房的“家族“企業,得讓謝若慎參與進來。
另外也是向謝若慎表明,現在三房其實也算是“實力“雄厚的。
倘若真在金翎營干得不開心,無妨,咱辭職好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鋪子生意是真的不錯,哪怕謝若慎不干,將來他成親了,也是能養得起他一家的。
謝若寧還特地穿著男裝帶上謝若慎去了鋪子溜達了一圈。
兄妹二人在鋪子巡視了一圈,謝若寧便帶著謝若慎來到了她的賬房。
謝若寧只要每次出來,除了鋪子,倉庫,還有工作坊,還有員工宿舍,賬房逗留的時間最長。
“哥哥,你喝點茶,吃點糕點,我盤完賬,咱去城隍廟哪兒看雜耍啊。
我可是聽說哪兒的雜耍可好玩了,有吹火球,胸口碎大石啥的,呵呵,我沒好好瞧過那熱鬧呢。”
謝若寧一邊說著,一邊手不停的打著算盤。
“妹妹,你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謝若慎幽幽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