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誰不是人精?
一聽到白初薇這句話,瞬間就明白了老祖宗忽然出現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一瞬間,所有人立刻和唐克保持距離。
唐克頓時被孤立了,孤零零地站在最中間,尷尬至極。
齊墨拿著一摞資料走進來,交到白初薇手里:“老祖宗,您吩咐的資料。”
白初薇斜坐在桌前,一只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翻看著資料,“三年前六月,因坐上唐家家主之位,興奮之下醉酒飆車把路人撞成重傷,賠錢了事。”
“三年前十一月,因看上了小公司老板嬌妻,以能令其公司破產為由,脅迫其妻與你單獨相處半個月之久。”
“兩年前三月,因被老者提醒把人打傷至昏迷,現在老人還未清醒。”
“今年四月,因和劉氏企業共同競爭,收買其管家讓劉敬元爬臥龍嶺深山,六月又撞死劉家的導盲犬,使其女差點抑郁跳樓。”
這一樁樁一件件,白初薇一件件幫他數出來。
唐克的臉色由青轉白,額上漸漸浮出一層層冷汗。知道……她是怎么都知道的?
白初薇微微一笑,“唐克家主,你可真行啊,短短幾年時間欺男霸女,你這是覺著你是帝都的天王老子?”
“還是覺得我白初薇已經死了?”
白初薇聲音一改,瞬間冷例如寒霜冰刀直射而出,寒氣森森。
她拿起那摞寫滿唐克罪狀的資料,生生朝唐克面門上砸過去!
血……
鮮血從唐克的額角滲出來,順著臉頰流向下巴,鮮紅的血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地上。
空氣間寂靜至極,在場所有人連呼吸的聲音都不敢加重。
一抹無可言說的恐懼瞬間爬上心頭,像一千只一萬只螞蟻在不斷亂爬,唐克又恐又慌,徹底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白,白初薇是來興師問罪的。
白初薇抬手隔空就是一巴掌,生生朝唐克臉上甩過去,“啪——”一聲脆響!
唐克痛得生生跪在地上,口中腥甜一片,只覺得牙齒都松動了。
恐懼已經占了上風,此時此刻唐克連爬起來的勇氣都沒有了!
撞上鐵板了!
“八大世家這幾百年來例行的處事宗旨,我看你是一個都沒記住!”
寒意,如潮水遍布整個未名居!
明明此時正是盛夏,室外驕陽似火,在場所有人都只覺察出一抹涼意,湖中的游魚不再游動,枝頭鳴叫的夏蟬安靜無聲。
所有人嚇得不敢吭聲,他們……從未見過老祖宗發這么大的火。
唐克,完蛋了。
唐克徹底慌了神,嘴里吐出一口血來,強忍著痛意,結結巴巴開口:“我……我……”
可話到了嘴邊,他的大腦又一片空白,連辯駁的任何詞匯都記不住了!
白初薇冷笑:“你?你是不是還要繼續做霸總,再來調戲調戲你老祖宗?還要把你老祖宗的天空之城送給女明星拍戲用?”
“轟——”的一下,唐克的大腦嗡嗡直叫。
他臉色煞白一片,眼睛直直地看著白初薇,聲音顫抖:“這個聲音……那天給我打電話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