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薇是真的狂,得罪天道壓根不怕,昆侖學院和修行世家被迫斷了合作也不在乎,還安排著上上下下準備徒弟的道侶結契儀式。
天道的臉,被她按在地上踩。
“身為修士,不敬天道,肯定會遭天譴的。”
“大家最近還是離昆侖學院遠一點吧,一旦降下天罰,整個學院都得受罰。”
“有沒有自家孩子在昆侖學院上學的?先把孩子叫回來躲兩天,天道的懲罰百分百就這幾天要降了。”
外面已經傳得風風火火,金家管家帶著聘禮隊伍,終于回到了上古遺族的金家。
與外面的高樓大廈并不相同,上古遺族的家族群落一直呈現著中式古典風格。
裝滿聘禮的箱子放到了大廳,把廳內擠得水泄不通。
首座上是空著的,兩側分別坐著一位老者,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三十歲的男人。
管家額上汗水如水柱流下來,硬著頭皮道:“老爺子、老爺,那個……聘禮,冷小姐的師父沒有收。”
兩父子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管家。
他們可是上古遺族,之前更因為參加上神院會議而名聲大噪,在修行世家里相當有地位。
那些聘禮更是誠意十足,怎么可能不答應?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面色蠟黃,形如枯槁,他忍不住狂咳了幾聲,慢吞吞地道:“簽,簽了……婚契,她跑,跑不了。”
僅僅是這一句話,金永康都說了足足半分鐘。
管家的神色更難看了,當即添油加醋把在昆侖學院發生的事情訴說了一遍。
所有人,震驚!
冷雪沁的師父……是個瘋子么?天道都敢得罪?她哪里來的底氣?
“今天回來的時候,已經聽說白初薇要給兩個徒弟舉行道侶結契儀式。”
聽到這話,男人坐在輪椅上,差點笑噴了。
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蠟黃的臉微微發紅,“她,見證的,婚契無法作數。”
婚契向來只有天道見證才作數,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夠見證婚契了?
她白初薇以為自己是誰?難不成自認為地位比天道還要崇高?
真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
管家點點頭,“老奴也是這么認為的,冷小姐的師父怕是失心瘋犯了!”
老爺子皺眉開口問道:“各大世家是什么反應?”
“已經取消和昆侖學院的合作了。”
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趨利避害。
金永康手搭在輪椅上,目光盯著那些聘禮箱子,咳嗽著笑道:“她,想收,得收,不收,也得收,這些聘禮,她必,須收下!”
“二十八號,那天,去看看。”
金永康眼睛冒出一道異樣的光,他明明才三十歲出頭,卻被判定時日無多,就連堂堂家族族長的位置,也只能讓給兒子坐。
權力,沒有人會不喜歡權力,他也一樣。
身為父親,誰能夠接受自己的地位在家族中,比不過兒子?
冷雪沁不一樣,冰肌玉骨,她可以給他沖喜。
金家管家眼瞅著這老爺子和老爺神色都不好,為了不被罰趕緊又說了一句,使勁把火力往白初薇身上拽:“那白初薇說,咱們金家的族長沒了。”
兩父子都是一愣。
小寶沒了?
這怎么可能?小寶可被他們關起來在閉關修煉啊。
金永康冷哼一聲:“荒,謬!”
白初薇又不是他金家人,如何知道他們族長沒了?
金老爺子皺了皺眉,招了招手叫奶媽去看看。
片刻之后,奶媽滿臉驚恐,跌跌撞撞地從外面狂奔進來,震驚地大喊道:“老爺子、老爺,不好了,小寶小族長不見了!”
“他用了符箓,天天派他養的橘貓來收新鮮的奶瓶,制造他還在閉關的假象!!!”
金家全家人:“???”
臥槽?小寶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