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命犯桃花

第95章:你爬出去吧

皇后一走,在場就是孟貴妃品級最高。

她起身揚揚手,“花也賞了,歌舞也看了,都散了吧。”

晏姻心內暗舒了口氣。

算來,這是孟貴妃第二次有意無意幫她了。

她對孟貴妃福了福身,“多謝貴妃娘娘出手相助。”

孟貴妃頷首一笑,“晉王妃休提謝字,本宮可未助你,皇后離席,本宮只是幫皇后協理六宮,你萬不可誤會。”

說完,隨幾個等候她的嬪妃一起去了。

晏姻吹了吹額發,琢磨琢磨,她悟出點道理。

在宮中,幫一方就是得罪另一方。

所以即便幫了,也不能讓人看出來。

但受助的這人一定要記得別人的好。

套路太深。

還是在晉王府欺負小丫鬟讓人省心。

晏姻趕緊去扶紅綾回府。

但紅綾的腿是真扭了。

今日一來,聽皇后點的那曲子,她便明白皇后找她的用意,一直咬牙堅持罷了。

現在休息了一會,再起來,不止膝蓋、腳踝,整個腿都在打顫。

勉強拖著腿出了鳳寧宮的宮門,她是一步都不想再挪動了,“王妃,這宮里也沒人會管我們,你帶丫鬟來了吧,去宮外找兩個人來攙我吧,我是真走不了了。”

這口氣,到底誰是王妃?

晏姻沒什么好說的,誰叫自己是朵白蓮花呢。

她蹲下半截身子,“我背你吧,等會皇后梳妝好出來,咱們倆都得挨收拾。”

紅綾也不客氣,真就趴上去了。

晏姻,“............”

一咬牙,半背半拖帶著紅綾走了幾步。

她長時間不運動,適才用力過猛,腿也是輕微有些扭傷,但此地不宜久留,誰知道皇后會不會殺個回馬槍出來。

待晏姻哼哧哼哧,像拖死狗一樣把紅綾拖離了鳳寧宮的勢力范圍,便一把將紅綾撂在地上,“剩下的你爬出去吧。”

紅綾,“......”

晏姻管不了許多,一屁股坐在路邊的枯草上喘粗氣。

紅綾身上看著沒幾斤肉,背起來能壓死人。

“姻兒,你還好吧?”

李鈞不知何時站在她們身后。

與李鈞一起的,還有李謙。

他們在太后宮中對弈了兩局,李謙便輸了兩局,輸得顏面無光,便不再下了。

李鈞久等晏姻不來,遂與他相約來皇后宮中看看是何緣由。

看她們是否被皇后刁難得過分。

行至中途,正好與晏姻、紅綾碰上。

不過觀她們一個哀嘆,一個喘氣的狼狽樣,應該沒在皇后那里討到什么好果子吃。

“好得不得了咧!”

晏姻沒什么好言語,扶著身旁的石墩顫巍巍站起來,拍著拍身上的草屑。

“你快把你的綾夫人背走吧,我背她到這來只剩半條命了。”

李鈞聞言心疼,走近她們,一手扶著晏姻,再去攙紅綾。

紅綾已被李謙搶先一步攙了起來。

但也只堪堪一扶,兩人身體并未有太多接觸。

“五弟,弟妹疲累,怕是走不了路,你先將她扶上車去,這位夫人我替你扶著吧。”

李謙說著,攙著紅綾邁了一步。

李鈞眉頭皺了皺,“有勞三哥了。”

紅綾名義上是李鈞的妾,李謙去扶不合適,但他已然扶起來。

李鈞也就由他。

晏姻見紅綾有人扶,李鈞那半邊膀子空出來了,她索性整個身子都掛在李鈞身上了。

膝蓋疼,腳扭了,肚子還痛。

她也是一步路都不想走。

覺晏姻的重量壓過來,李鈞更干脆,打橫一把抱起了晏姻,快步往等在宮門外的馬車走去。

后面,李謙要照顧紅綾,走得極慢。

待李鈞將晏姻送上馬車,再回來接紅綾,他們才走了不過百步。

又將紅綾扶上她的馬車,李鈞和李謙打馬而行。

一行人回到晉王府已是午后。

李謙入府用過午膳,吃了兩盞茶,又與李鈞在府內游賞一番,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靜月閣內,晏姻找出嬤嬤之前給的藥膏搽了,又遣青鸞給紅綾送去些,順便帶兩個小丫鬟過去侍候。

她自己簡單吃了碗小餛飩便睡下了,一睡就睡到傍晚。

再醒來,李鈞已坐在床前看她的睡顏,看了半日。

“姻兒,可感覺好些了?”李鈞柔聲問道。

來之前他去看過紅綾,在紅綾那里得知了今日皇后宮中所發生的事。

雖心疼,但皇后并未對晏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反倒是晏姻驚擾了皇后。

他若去計較,就是他這個做皇子的不敬長輩。

他與皇后表面的母子關系還得維系。

晏姻想著太后的話,心中不悅,不大想搭理李鈞,只敷衍著,“好著呢,晚飯還能再吃三大碗。”

李鈞一笑。

今日晏姻在太后那里遭遇之事,他亦知曉,所以現在晏姻對他態度急轉直下,他也不介意。

唯一令他可惜的是,眼見隔在他和晏姻之間的院墻可以拆了。

卻被她敬愛的皇祖母給支撐住了。

但太后是長輩,對與錯都不由他品評。

現今,他只能來討好他的王妃。

“聽說今日你在皇后宮中舞了一曲,可是真的?”

李鈞無話找話,避重就輕問了一句,反手就被晏姻一句嗆,“舞了,怎么了,不許呀,你有話就說,沒話就走。”

“舞便舞了,我只是心疼你問一句,你嗆我作何。”

“呵,妾身不敢勞晉王殿下您心疼。”晏姻說著,看了看窗外。

天漸黑,飯點快到了。

她中午隨便吃了些,睡一覺肚子餓,不想李鈞打擾她吃飯,遂又道,“你沒事趕緊走,我要起床了。”

“有事。”

李鈞又坐近了些,“今日讓你受了委屈,都是我不好,兩日后父皇組織圍獵,我想帶你去散散心,教你騎馬狩獵,樂趣頗多……”

“不去。”晏姻果斷回了兩個字。

騎馬狩獵多危險,哪來的樂趣。

萬一傷到她怎么辦。

但李鈞怎能錯過這個一展他颯爽風姿的機會,全不顧晏姻已然回絕。

揀了些晏姻興許喜歡聽的話說,“聽說誰若拔得頭籌,不僅有賞,現場還可得父皇一道免罪牌......”

聽到這里,晏姻眉梢一揚,“那個免罪牌,你有把握得到么?”

想了一想,李鈞也不驕躁,說得非常中肯,“我的幾位王兄弟倒是不用擔心,趙棘與其他武將亦威脅不到本王,只是韓琦箭術如何,我......”

聞韓琦也要去,晏姻一骨碌坐起來,對李鈞道,“兩日后是吧,我去。”

她對李鈞不看好,對韓琦卻相當看好。

之前在南陵國她親眼見過韓琦百步穿楊,箭術精湛,至今他彎弓離弦那一幕時不時還在她腦中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