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命犯桃花

第116章:我的全部都交給你

紫宸苑內,李鈞還在窗邊看書。

白虎進來急道,“王爺,王妃吃了忘憂丸!”

“那是什么東西,吃了會如何?”李鈞頭都沒抬,仍看著書,反問窗外的白虎。

那次他好像聽他的王妃和白虎提起過忘憂丸,應該不是害人的東西。

“會……”

白虎俯在李鈞耳邊正如此這般說著。

晏姻似一頭被激怒的公牛,撅著蹄子,氣勢洶洶哐一聲撞開門闖了進來。

見著坐在窗邊的李鈞,那就好比是見到了另一頭公牛。

非得上去干上一架不可。

白虎正眼提防著晏姻,眼角瞅著李鈞,“王爺,您中毒初愈,先胡亂應付著,屬下去找韓琦看有沒有解藥。”

李鈞扔了手里的書,喊住白虎,“不必,一顆七日,兩顆還不到半月,本王可以。”

隨著話音落地,忽從屋內傳出一股深厚的內力,接著門窗為之一震,再緊緊關閉,險些夾到白虎的鼻子。

王爺過兩日要到工部上任,他在屋里待半個月不出來可以么?

“姻兒,你慢點,不要急,我…嗯...”

白虎操著閑心愣愣在窗外站了一會,忽聽到里面李鈞一聲忘我的悶哼,臊得他趕緊去了。

一年二十四節氣,已過了小雪,卻一場雪都未下,反倒連晴了七日。

一早,晏姻還未睜眼,便翻身從側臥換成平躺,抻直腰身,將身體繃至極限,頗滿足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可以聞到得到,空氣中滿是陽光的味道,暖暖的,再嗅了嗅,還有些蓬萊花的清香。

嗯,蓬萊花......

晏姻緩緩睜開眼,不是之前的陽光滿室。

映入她眼簾的是高齊房梁的床頂,頂棚之上,深姜黃的掐絲帳幔垂至床下。

收回視線,床上是象牙白的蛟龍戲水衾被,被下是李鈞優逸俊美的睡顏。

可以看得到,他露在外的脖頸、肩膀、手臂皆是深深淺淺的紫痕,連手腕上都不能幸免。

晏姻往被子里鉆了鉆,半點不敢動彈。

誤食忘憂丸后一個時辰內發生的事她還記得。

記得是她先纏上去的,一直纏著他不放。

一個時辰后所發生的事都給狗吃了。

僵了一會,晏姻覺得該翻身趴著,等李鈞醒了起床出去,她再起來比較好。

她不想衣服穿到一半,李鈞醒了。

那太尷尬。

但往那邊翻好呢?

晏姻想背對著李鈞翻過去,但李鈞的手壓在她身上,翻起來費力,還是面對著他翻容易。

做好決定,晏姻提著口氣暗數了一二三后,翻身了...

翻到面對李鈞時,他醒了。

在李鈞睜眼前的一剎那,晏姻緊急閉上了眼睛,身體一軟,像條死狗一動不動。

任面前春光再泄。

而對于眼前的春光,李鈞沒有之前的躲閃,流轉星眸一覽無余之后,禁不住拿手輕握住了…

再收回手,他翹頭撩開了帳幔。

帳外,陽光輕舔在窗欞玻璃上,屋內一片透亮。

第七個早晨,他懷中的小女人不再鬧騰了。

忘憂丸也不過如此。

翻身平躺稍頃,在晏姻額頭輕吻了一下,李鈞抽出枕在她頭下的手臂,坐起身,扭了扭脖子,在床上四處看了看。

不知中衣被丟在了何處。

最后,終在床頭帳鉤上找到,他欠身去拿,帶動了被子。

晏姻不知他在做什么,忍不住瞇眼看了一眼,隨之眼里似卡了根魚刺,萬分扎眼。

但見李鈞的背、腰,兼以下部位,皆是深淺不一的紫痕。

比起他剛才。

她昨晚對他做了什么奇怪的壞事!!!

晏姻閉上眼,希望再也不要醒來,或就此穿回去算了。

她丟不起那個人。

等了許久,她還活著,也沒有穿回去。

再偷偷睜開眼睛,李鈞穿好中衣下床,再是深衣,交領袍,大帶。

從容穿戴整齊,站在鏡前的李鈞鳳表龍姿,風流無人能及。

晏姻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趕緊又閉上眼睛,怕多看一眼忘憂丸的藥勁又上來了。

再睜眼,日頭已經快落了西山。

晏姻身上雖哪哪都不舒服,還想再睡個三天三夜,奈何腹中饑餓。

四下瞅了瞅,李鈞不在房中。

她趕緊下床穿衣服,拿起中衣,衣帶被扯斷,拿起撒花裙,腰帶被拉斷,再是外罩襦裙,結未解開,直接從背后撕了道口子。

嗯……昨日戰況極其激烈。

容不得臉紅心跳,晏姻胡亂裹著衣衫,溜到了門邊,祈禱一個人也碰不上,好讓她悄悄回靜月閣閉門思過。

推門一腳邁出去。

趙春、青鸞、慧兒,并府里大小丫鬟、婆婦,縱看十列,橫看三十排,整整齊齊在門廊臺階下等著她。

見她出來,齊呼道,“奴婢們給王妃道喜了!”

接著,便喜笑顏開逐個至院門口白虎那里領賞銀,每人十兩。

小廝們不便進來,由管家領了出去發。

李鈞笑呵呵在一旁看了一會,小跑著奔至晏姻面前,“姻兒,你還好吧,怎不再多睡會?”

生活確是需要儀式感,但這成人禮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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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姻臉皮早被臊得只剩薄薄一層。

現在見李鈞問,定定看了他半晌,才咬牙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你個敗家爺們!”

敗,家,爺,們!

雖是一句嗔怪的話,但李鈞聽著甘之如飴。

她如此說,不就是在為她和他的以后考慮么!

“就這一次,以后再不會了。”李鈞悶笑說著,將手里拿著的地契、房契,賬本并虎符都塞到了晏姻手里,“給你!”

晏姻捧著一大堆東西,挑眉白了李鈞一眼,“什么意思?”

“我的全部,都交給你。”

李鈞看著晏姻的眼睛,忽閃一對清澈明眸答著,就好似一個做了好事,等著挨夸的孩童。

但晏姻沒心情夸他。

他的行徑明顯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有這些東西之前為何不拿出來,非得等到那啥之后。

算了,不拿白不拿,晏姻一手捧著那些東西,一手拽著隨時都會往下掉的衣裙,抬腳要往靜月閣去。

卻發現一件大事。

隔在靜月閣和紫宸苑之間的院墻沒了!

不僅沒了,連痕跡都不見,就像從未有過那么一堵墻。

“你不經我同意就將院墻拆了?”晏姻狠瞪李鈞道。

“嗯,拆了。”李鈞低頭答著,拿腳尖磨著地上掉落的一片枯葉,臉上有三分害羞,聲音里有七分理所當然。

倆人都已經同渡了七日七夜,還隔著堵院墻,府里下人看見不覺他們矯情么。

晏姻不這么想,將李鈞扒拉去一邊,喊了青鸞過來,“院墻昨晚拆的?”

“七日前就拆了。”青鸞掂著手里的銀子隨口答著。

“七...七日前,我在王爺屋里待了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