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忽視,急喊白虎道,“白虎,你快過來,王妃身體突感不適,你將這里處理好,本王先帶她回去找太醫診治。”
喊畢,李鈞作勢要抱晏姻上馬。
“也不用那么急,我還可以堅持。”
晏姻急推開李鈞,坐直了些,她身體好得如初生的小牛犢,被太醫一瞧不得穿幫。
那邊白虎和趙春不明就里,聞李鈞喊,趕緊過來了,“王妃,我們能處理好,您今日受了驚嚇,還是和王爺還是快些回去吧。”
晏姻對白虎和趙春瞇眼笑著,心內卻在狂吼:好好的玩你們的去,過來插什么嘴。
李鈞不知晏姻心內所想,真就抱了她上馬,“是啊,你身體要緊,我們將這些人帶回去,要問何事明日再細問不遲。”
感覺大勢已去,晏姻心里恨,但也無法,交代趙春將紅綾送到曹玉竹那里后,揪著一顆心去了。
回府,李鈞不放心,連夜召了太醫來給晏姻診治。
診過脈后得知晏姻身體無虞,他一顆七上八下的小心肝才放下,緊接著讓青鸞進來給晏姻盥洗卸妝,自己則往圍房那邊去了。
坐在妝臺前,透過大幅銅鏡,晏姻可以清楚的看到圍房紗簾后,李鈞盥洗更衣的影子。
“青鸞,我求你了,你今晚別出去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晏姻心焦,抓著青鸞的手又一次懇求道。
“公主,您再說這話奴婢以后都不進來侍候了。”
青鸞佯惱著臉抽回手,強脫了晏姻的襦裙,給她換上好穿脫的睡裙,頭也不回的往門口去,一腳踏出去。
門還未帶攏,在圍房那邊虎視眈眈許久的李鈞就火速竄了出來。
他早盥洗完了,磨蹭老半天就等著青鸞出去。
站在床前,看著坐在床邊低垂著頭,羞羞答答的晏姻,他熱血沸騰。
雖然他和晏姻已經歷過七日的洗禮,但當時晏姻處于混沌之中,估計連自己是誰,他是誰都不知曉。
所以那七日里他們雖是熱情奔放,但缺少了些心意相通的柔情蜜意。
而這次就不同了。
她很清醒。
某種意義上,可以說這次是他們第一次同寢。
按捺著沖動,李鈞紅著臉款款坐在床邊,兩手在膝頭微微搓著,用胳膊輕碰了碰晏姻,“姻...姻兒,我們快些安歇吧。”
安歇!
交流好書,關注vx公眾號.書友大本營。現在關注,可領現金紅包!
晏姻心里一個激楞。
要知道,剛才她心里都規劃好了,等青鸞走后,用一秒鐘倒下挨著枕頭,然后一秒鐘蓋上被子,再一秒入睡。
但沒想到,李鈞只用了三分之一秒就竄到了她面前。
兵貴神速,她失策了。
“姻兒...”
李鈞往晏姻身邊挪了挪,見她沒有回應,當她是害羞了,猶豫半晌,終小心翼翼伸手去拉她胸前的裙帶,要幫她寬衣。
殊不知,晏姻只是在想對策。
都已經那樣了,她不排斥和李鈞那啥,但她真的很怕下崽子。
古代又沒那啥安全措施,就沖李鈞這勢頭,命中率怕是相當之高。
絞盡腦汁,晏姻終于想到了對策,抓著李鈞伸過來的手道,“我口干了,你能否幫我倒杯茶來?”
這有何不可。
李鈞很快去桌邊倒了杯茶遞給晏姻,“來,小心燙...”
李鈞燙字還未落地,一杯茶不偏不倚都潑到了他身上,胸前衣襟頓時濕了大片。
晏姻拿著空杯收回手,沮喪著小臉萬分無辜,“真的很燙,我手抖了一下就潑了,燙到你了吧,你快去圍房那邊換件睡袍。”
“...哦。”李鈞答應著過去了。
其實他不想去,袍子濕了就濕了,反正睡覺也是要脫的,不如就地脫了上床,哪用得著換。
片刻的功夫,李鈞換好睡袍急急回來了。
但晏姻已經上床臉朝里趴著了。
對,她是趴著睡的,蓋著被子都可以看得到玲瓏的腰臀曲線。
此情此景李鈞還等得,趁晏姻還未睡熟,他趕緊熄了燈燭上床。
“姻兒!”他輕呼了一聲,未有回應。
“姻兒!”再喊一聲還是沒有回應。
李鈞不服氣,他換好睡袍過來,明明不過彈指間,她怎就睡得這般熟了。
“姻兒,你沒睡著吧?”李鈞側身貼著晏姻后背,揪了揪她圓潤的小臉蛋。
奈何晏姻像個木頭人般,仍是沒有回應。
嗯……
李鈞側著身子僵了許久,才重重嘆口氣翻過來平躺著。
趴著裝死的晏姻亦悄悄舒了口大氣,放松精神準備睡去。
但李鈞烙餅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索性點著蠟燭靠在床頭看起了書。
晏姻想翻個身平躺都不能,心里想罵李鈞他娘又不敢,最后罵著李鈞不知何時能出生的兒子他娘,睡著了。
翌日,待晏姻醒來,李鈞已不在身邊。
她雖不知李鈞何時起的床,但他起床前做了什么,她都知道。
因為她穿得好好的睡裙衣襟又豁開了。
算了算了,兩人都已經這樣了,其他就算了,這點福利是該他得的。
晏姻再一次說服了自己。
想著昨日路遇黑衣人之事,她下床喊青鸞進來給他梳妝,特意問了時間。
起早了些,李鈞和白虎往工部點卯還未回來。
不過她也沒閑著,往曹玉竹那里去了。
遠遠的見晏姻來,周氏趕緊出門至院中迎接,“民婦給晉王妃請安。”
晏姻之前讓周氏不要這般拘禮,但周氏執意要行禮,她也就隨她了。
受過禮,晏姻入花廳上坐。
三個孩子在窗邊書桌那里習字玩耍,紅綾在一旁靜坐,沒瞧見曹玉竹在屋里。
晏姻料想她是去了趙棘那里,但還是問坐在下首的周氏,“玉竹姐姐何在?”
周氏輕嘆了口氣。
“唉,女大不中留,一早就往趙將軍家去了,說是趙將軍前些日子為救她受的傷,這幾日她上半日去趙將軍府上給他換藥,下半日在家教幾個幼弟。”
說著,周氏看了看外間天色,“估摸著這個時辰快回來了吧。”
晏姻笑著,不免挖苦周氏兩句,“聽你這么說是相中趙棘那個女婿了,你當初看中的可是我南陵國的少師呢!”
周氏面上難堪,拿手佯煽著臉道,“王妃見笑了,我這老眼昏花看中的哪算數,我們竹兒看上的才算哩。”
見周氏首肯,晏姻遂又道,“如此,我當初答應你的事就算做到了,過幾日等趙棘身上的傷好徹底,再擇個好日子,把二人的婚事辦了就是。”
周氏聞言起身又行一禮,“民婦拜謝王妃恩德!”
晏姻趕緊起身攙她坐下,此事圓滿自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