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心事——中學時代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最浪漫的事—約定

不動聲色地抬腳踢了一下身邊老頭子的右腿,真是欠揍呀。

她明明是關心兒子,關心則亂嘛。

居然一臉的鄙視,她傻!

“誰,誰鐵石心腸?”

老板劉奮忽覺腿上一酸,松了手,往地上看了兩眼,看到老伴的腳悄悄地縮了回去。

又踢他!

不過就動手!

這毛病,改不了,算了。

他大度,不計較。

那個,老話怎么的,打是親,罵是愛。

自己的老太婆,自己要寵著點,不然會有別人替你寵。

老板劉奮晃了晃腳,抬手摸了摸頭,沖自家老太婆嘿嘿地笑了起來。

“當然是你嘍。難不成是兒子嘛。”老板娘宣樺哼了兩聲,翻了一記白眼,把頭別向了一邊,立刻又看向了劉睿宣,“嗯,兒子,你后來,打到白臉了沒有”

兒子這么斯文儒雅,身手一定不如白臉敏捷。

“你是不是傻呀。”老板劉奮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笑得肩膀都跟著抖了起來。

“我沒有你傻。瞧你那傻笑的樣。”

老板娘宣樺抬手拍了一下老板劉奮的手臂,“笑得一臉褶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哈哈!”老板劉奮立刻憋住了仰大笑的沖動,抬手捂住了嘴,“嗯,樺兒教育得對,要笑不露齒,我一把年紀,也不過才四十四歲而已,褶子要是笑掉了,剛好像兒子一樣帥了。”

“嗯!”老板娘宣樺扭頭瞪向身邊的老伴,眼里帶著殺氣,“然后呢”

可以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是不是?

“然后,哪有什么然后呢,”老板劉奮笑著抖了抖肩,搖了搖頭,哼了起曲,拿起了面前的捕,抓過一把竹筍,放到了面前的案板上,“自然是,哎喲!”

又掐他!

他話都沒有完,又動武!

這幾十年急性子的臭毛病,什么時候能改呀!

“疼疼疼!”老板劉奮一手拎著捕,一手去抓老太婆,“再掐,就要流血了。”

“哼!”老板娘宣樺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看向四五米外的一對壁人。

老不正經的,還以為自己長得帥呢?

除了她,年輕的時候,眼瞎,看上他!

十里八村的,誰看得上他呀,一個窮光蛋!

“樺兒,你想多了,我是,就算我年輕了,帥了,我也依然是你的專屬劉奮。”

老板劉奮揉了揉老腰,放下了捕,瞟了一眼兒子,還好,兒子在側頭看向西邊的余暉。

不遠處的幾個女生,此刻,正安靜地低著頭吃飯。

而那四五米外的兩個人還在對決著,勝負未分。

“咱們年輕的時候不是約定好了嘛,”老板劉奮趁機摸了一把老太婆略帶富貴的手,低語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都忘記了?”

“哼。”老板娘宣樺偏頭,睇了一眼身邊的老頭子,抽回了手,低聲道,“算你有良心。”

“良心有,真心也有,一直都在。”老板劉奮一把又拉住自家老太婆的手,“要不,你摸摸。”

“行了行了。”老板娘宣樺連忙抽回手,左右看了看,“老不正經的,抓緊干活。”

“好嘞。”老板劉奮搓了搓手,在自家老太婆的肥腰上摸了一把,暗笑著往旁邊移了移,拿過濕毛巾,擦了擦了手,繼續玩捕。

切著竹筍,哼起了曲來,還不忘記朝老太婆擠了一下眼睛,拋了個媚眼。

這個老不正經的!

居然又朝她拋媚眼,那死魚眼珠,真是太丑了!

老板娘宣樺瞪了一眼得瑟哼曲的老伴,瞟了瞟看著夕陽沉思的帥兒子的側顏。

嗯,兒子,還真俊哪!

嗯,隨她!

還好,兒子沒有看到。

“兒子,兒子。”老板娘輕輕地喚了兩聲,“來,我們繼續。”

劉睿宣笑笑,待老娘喊到第五聲的時候,才回過頭來,應了一聲,“嗯。”

看向老娘,又瞟了一眼,正哼著曲剁著材老子。

這兩人,裝得可真像呀。

他可是全都聽見了,約定!

嗯,約定?

是的,他和夏陽之間也有一個約定。

你才傻呢。

老板娘宣樺瞪了一眼老頭子,把抹布甩到了面前的臺子上,“鐵石心腸。”

尤其是對待夏陽這種比他白,比他還帥的白臉!

只可惜,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夏陽卻未能給他第二次打臉的機會。

“你去哪里呀?”老板劉奮伸手拉住了身邊的老太婆。

“我去看看那白臉被砸得傷勢如何。”老板娘宣樺拂了拂老伴的手,順手拿了塊抹布,轉身要往攤外走,“你別拉我,我悄悄地看看。”

“樺兒,現在都快一年了,打得再嚴重,也看不出來了。”

老板劉奮沒松手,悠悠地完,上下打量起自己的老太婆來,是不是傻呀。

還好,這次是在玩水。

老板劉奮看了看面前的案板上的捕,不動聲色地伸手把右邊的煤氣關上了。

剛玩水,萬一一會想不開再玩火,怎么辦呢?

這又想干啥呢?

干啥呢?

更何況,打人打臉,是他一慣的作風。

咳咳,自從認識夏陽之后,他的打法,就只有一個,打人必須打臉!

嘛呀?老太婆又被捕玩了?

老板劉奮聽得動靜,停下手里的捕,看向身邊的老太婆,又轉過頭來。

“嗯,有道理,”老板劉奮一旁附和道,“那書包聽起來,好像不輕呢,直接砸臉,太野蠻了。”

野蠻?劉睿宣看向自家老子,他是書生,他是文人。

他的信條是,能動手的絕對不動口。

“兒子,你不會把白臉打傷了吧?”

老板娘宣樺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眼角余光往那個挺拔的白楊看了兩眼。

“啊?”老板娘宣樺一聲低呼。

手一抖,剛舀起來的一勺子水,嘩嘩啦啦地又直接灑到了水桶里。

兒子,何時變得如此暴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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