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心事——中學時代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最浪漫的事-奔跑

一直以為自己的目標做一輪明亮,把輝灑向人間,照亮每一個夜行的人。

現在,才發現,其實,自己連不的一顆星都不是。

再微弱的星也會有自己的光芒。

而他,夏陽不在身邊,便又恢復到了從前,黯淡無光。

穿過那午后閑暇時坐過的大草坪,有女生嬉戲打鬧著從遠處奔來,不容他心躲閃,那奔來的女生便自己繞道奔向另一側了。

劉睿宣輕輕了一下,雙手揣兜地往前走去。

倘若是夏陽還在身邊,那么,那女生還會繞道而行嘛?

一陣暖風拂過,走上鵝卵石的路,繞幾個s彎,穿過枝繁葉茂的竹林,穿過枝葉青綠的楓樹葉,來到熟悉的角落,四處無人,便抬階而下,坐到湖邊的松根石上。

那寬厚的石面,足以四周圍坐五個六人。

他有時也在想,這樣幽靜的地方,其實也蠻適合,四五個人聚在一起下棋的。

只是每次來的時候,好像都是空無一人。

于是,他便興趣盎然地把這里命名為“靜園”,那塊寬厚的石,也給了一個名字松根石,其實,原本想叫它竹葉石的,想了想,還是松根,似乎更恰些。

一湖一石,一靜一根。

靜靜地坐在松根石上,獨自抱膝湖邊觀月。

清清又柔柔,瀟瀟又灑灑。

落掛西。

那冷艷,那孤傲,那矜持,那凄婉,都化作淡淡的暈,隨遠遁。只留朗朗,一半上,一半人間。

今晚的月最是風情。

知人寂寥,遣曉風一行,邀我平湖相對。

平湖觀月,毋需仰脖,俯首即得。

那月就靜靜的躺在湖面。

空里流霜,似江南絲竹。于無聲處聽音韻,清輝如橫笛豎簫,自蒼穹隱隱飄下,濺落湖心,撥弄琵琶三兩聲。

橫斷的風,操阿炳一弦,把個一湖碧水一輪纖月唱得細膩委婉,陰柔流轉。

月光是多情的,花意融融,風軟軟,更見她一付柔腸,難怪千古佳唱不絕于耳際。

然而舉杯邀月也不失為現代饒灑脫取一枚長釘吧,將自己定格,感唱她離合不羈的神韻。

一陣暖風拂過,劉睿宣微微地笑了一下,回過神來。

都道寧靜而致遠,我寧靜,故我致遠;我思考,故我存在。

二弟怎么的?

個饒品牌價值不是一蹴而成的,需要每時每刻的積累。需要慎獨。

個人品牌價值?

劉睿宣心里微微地怔了一下,夏陽為什么會突然地出現?帶給他這些意想不到的人和事。

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卻忽然想到了墨菲定律的吸引力法則: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看著那一彎纖細的一弦月,劉睿宣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一次感動。

按自己本來的思維去行于人海中,背叛了種種空靈的情懷,才能給世界一份精彩!

幾秒鐘的感動之后,又陷入了深思。

如是以后,夏陽真的娶了朱顏,那他和夏陽的兄弟情如果還在的話,那豈不是在提醒著自己,他是夏陽的手下敗將?他是夏陽的手下敗將!手機\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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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又想錯了,這是化敵為友!

不,是三十六計的釜底抽新!

太狠了!

劉睿宣忍不住地在心底低呼了一聲,狠狠地啐了一口夏陽!

但是,這個人品牌價值的想法,還是很不錯的!

不管夏陽的出現是何種原因,至少,在這一點上,他是獲益的。

他無以為報,沒有夏陽白,沒有夏陽帥,沒有夏陽博學!

那他便以一片誠意回報好了,至少在校的這兩年。

至于畢業后,就看夏陽的意思了!

依他之見,夏陽畢竟是有大志向的人,總不會像他一樣,只想當個中學老師吧?

等夏陽真的追到朱顏后,不定,他們都不再聯系了呢。

畢竟,最初的相識也是因為朱顏!

誰不都傻到,把一個情敵,掛在嘴邊吧。

鬧心呀!

劉睿宣仔細想了想,要趁著在校的這兩年,好好的提升自己,不能再做一個losers了!

從這一時刻起,他要全力奔跑,開始新的征程了。

劉睿宣看了看西邊的月,唇角微揚。

于這樣的夜,這樣的月,這樣的湖。

對月,仰俯之間,遣去寂寞,更添一處閑適。

人曰:得月者為情傷。

我嘆:得月者為高潔。

做月亮有什么不好!

就算是一彎缺角的月亮,也要把借過來的微弱的光芒留給人間。

有人,生命的歷程就是在自己的宿命里調制一杯酒,這杯酒叫做:人生的滋味。

出色的調酒師,一定是那些認真地體會過生活的平凡或不平凡的人們,只有他們,才不致于被苦難淹沒,被安逸籠絡,才會在命閱風向中辨別出屬于自己的那一份雋永醇厚的滋味。

收回所有的感慨,草葉間依然有清香,太陽依然東升西落,所有的痛苦就比較容易忍受,生命仍然值得依賴與值得熱愛,而夢想仍然值得追求與值得努力的吧!

這晚夜,賦予他的太多太多,全力奔跑,未來就在不遠處。

劉睿宣笑笑站起來身來,往來時的路上走去,一回頭,他撞上了某人看過來的視線。

那人,站在不遠處的臺階上,正看著他,好像剛到,又好像一直不曾離開。

每個人都在各自趕路,也依然有三五成群地人從兩側路過,卻不曾有人停下來駐足。

劉睿宣笑笑,心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只是一瞬間,他便回過頭來,轉身離開了餐廳。

原本三缺一的餐桌,瞬間,因了夏陽的加入,而變得完美了起來。

他很清楚地看到夏陽坐到了陌北的旁邊,坐到了朱顏的對面,遠遠地看過去,依然是人群里中最閃亮的星。

四個饒座位,確實擠不下五個人。

想起之間那個圓圓的話來,他,好像,確實是個多余的人

從第三餐廳到靜泊有著長長的一段距離,走過五條路,拐過七個彎,沒了夏陽在身邊,一個搭訕的人,都沒有了。

疏星朗月,今晚的月色,格外的美麗。

以她超凡脫俗的美麗,睿智無比的智慧,試圖向他證明什么。

夜色如水,風若魚。

陽光燦然的笑臉和一旁冷俊的陌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心里滑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抬腳走了出去。

著陸的心,地角涯總在近旁。

其實,走出餐廳的那一刻,他也曾回頭朝那熟悉人熟悉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這溫柔的月色里,劉睿宣微微地仰起頭來。

他望著月,月亦望著他。

靜靜地坐在湖邊,看著湖水泛著銀光晃動,忽然有一種真實與虛幻交替的錯覺,一如夏陽的出現,一如下午和之前遇到的那些人,發生的那些事。

處理完餐具,他便轉身離開了,看著依然熱鬧不減的校園,他習慣性的抬腳走到了靜泊湖邊。

心無著陸時,總想放牧到遠方。

熟悉的靜泊湖,熟悉的角落里,一片竹林連接著十幾株的楓樹,分開了他和熱鬧的人群。不遠處的林蔭大道上,有三五群的笑聲由遠及近,又漸行漸遠。

此刻,這里,一如往常的安靜。

有些時候,也忽然很想知道,那些蒙上塵埃的往事,是否也可以成為古老的傳?

那些可訴諸回想的記憶,是否還能趕得上滴答的時間,尋覓到滲透記憶的瀲滟春光?

那一輪纖細的上弦月安靜地掛在西邊,還沒有消落。清亮的月光倒映在湖水里,有風拂過,泛起一圈圈地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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