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裳不離和燕重樓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爺!你們沒事…吧?”
沖進院子的燕重樓,看到燕莫羅坐在秋千上曬著太陽,搖晃著雙腿,手里提著糖葫蘆。
“影寶!你們出去了好久好久哦!家里出了好大的事情呢!媳婦婦說羅羅聽不懂,就沒有告訴羅羅了。”
燕莫羅軟糯的聲音震的燕重樓腦瓜子嗡嗡作響。
“爺…爺你怎么變回去了…”
“王爺這是怎么了啊?變傻了嗎?”
裳不離自是知道燕莫羅的,然而眼前這副模樣,斷然不是裝出來的。
“爺…都怪屬下不好,離開的不是時候,沒能保護好你…”
燕重樓自責,徒南柳路過,塞給他們兩杯茶,“事已至此,罷了。世和文婉皇后的喪禮都結束了,皇叔搬去了兵營,期間昊只來過一次,說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那我們…”
“守著王爺即可,王爺這個樣子,誰能放心。”
徒南柳摸著一臉傻笑的燕莫羅,眼里盡是擔憂,而燕莫羅卻天真無邪地靠著徒南柳的手心,乖巧地蹭了蹭。
“媳婦婦放心,羅羅很聽話噠!”
裳不離直勾勾地盯著燕莫羅,無奈地咬了咬下唇。
入夜,一個身影略過瑞王府上空,驚動了一個人。
“如何?”
“是時候了。”
“這件事一定要辦好,邊境已經開始亂了,自己小心。”
“好。”
轉眼,徒南柳來到這里已經一年了,她逐步適應了這里的生活,還經歷了許多,瀑布一樣又長又直的黑發被整齊地挽起,梳成了好看的發髻。
“先后的百日喪儀已過,王妃可以稍微打扮一下了。”
深白選了幾只精巧的簪子和步搖,點綴在徒南柳的發間,“皇貴妃,應該要封后了吧?”
“國喪三年,諒那小皇帝也不敢。”
提到燕雙境,徒南柳也很是無奈,“新年喪偶,又一下子失去了左膀右臂,我倒提不起勁去罵他了。”
“珈嵐公主設宴萬花谷,正好給大家換一下心情,聽說,陸夫人也會來呢。”
深白聽說過徒南柳的生母,正想著有沒有機會一睹芳容來著,現下就可以。
“那行,拾掇拾掇,叫上大家一起去吧。”
萬花谷。
壹珈扶著大腹便便的含朝坐在高座上,欣賞著谷里的美景。
“月份大了,行動不便,可還辛苦?”
壹珈每日都要問上幾遍才放心,含朝只是輕輕地笑著,“多謝公主關心,臣妾很好。”
高座下,燕莫羅和燕重樓追著蝴蝶跑來跑去,徒南柳正忙著編織花環。
“陸夫人好。”
深白和韓納兒跑去給陸元元請安,這也是她們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聞中的陸夫人。
“你們就是柳兒帶回來的女娃娃?真好,來來來坐。”
陸元元拍著身邊的位置,熱情的邀請她們來坐,然而,那群嫵媚的小倌讓二人望而生畏。
“奴婢們身份低微,怎敢和夫人同座呢…”
“哎呀,客氣啥!出來玩兒嘛!”
陸元元可不管這些,拉著深白和韓納兒就坐在了自己身邊,小倌們便圍了上來。
“誒…夫人…這…”
韓納兒驚恐地看了眼高天宇,他悶悶地走過來,對著陸元元抱了抱拳,將韓納兒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