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出于女孩子的本能,徒南柳一瞬間便覺得燕莫羅說的是個女子。
來頭不小且情意綿綿。
“東凌小公主屠蘇蘇。”
燕莫羅玩兒味地看著徒南柳的神色,心里樂開了花,他知道徒南柳的小醋壇子翻了,卻也樂在其中。
“哦——”
徒南柳翻翻白眼,沒有說什么,而燕莫羅就像故意的一樣,偷摸地湊近她的耳畔,輕咬著那小巧的耳垂,用徒南柳最抵擋不住的聲音說到,
“那東凌小公主,原是待本王登基之日,送來予本王為后的,奈何本王傷重,此事便擱置了,要說來,這樁子婚事,并未作罷…”
“哦?是嗎?這么快就家花不如野花香了呀?那敢情好,瑞王還是去找你那老相好吧,臣妾就不奉陪了。
臣妾不是醫官,不懂的治病,就讓東凌被時疫吞沒好了,到時候臣妾再坐收漁翁之利,將東凌收入囊中,還請瑞王別見怪。”
徒南柳火冒三丈,甩手走人,氣鼓鼓的樣子嚇壞了燕莫羅,他慌忙追上,死皮賴臉地拖著徒南柳的手求饒。
“好媳婦兒,媳婦婦~羅羅錯了啦…羅羅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嘛…時過境遷的怎么可能還作數呢…她可能都嫁給別人和親了…媳婦婦…媳婦婦別走啊…誒…誒…”
夕陽下,東凌內海邊,那朱紅色的小人兒偷笑著瘋跑,后面追著一個可憐巴巴的男兒。
一支長箭破空掠過,直直逼向燕莫羅,他一早發現了那個射箭之人,好不容易和徒南柳拉開了距離,沒想到,那人的目標竟是自己。
燕莫羅故意沉身,腳后一滑,順著箭飛來的方向,摔在了冰冷的海水里。
噗通。
水花四濺,浪潮洶涌,徒南柳回頭一看,燕莫羅靜靜地撲在水里,嚇的一個激靈。
“相公!”
徒南柳上前一看,一支長箭刺進燕莫羅的肩頭,雖說只是擦破點皮,但是穿透了衣服,牢牢的釘在了沙灘里。
“相公你沒事吧?”
看這個情景他確實沒事,但是這箭來的蹊蹺,徒南柳拔了箭就四下里張望著,尋找著那個射箭之人。
突然,她發現了遠處的礁石之后,有一抹金粉淡紅。
“敢放暗箭,卻不敢露面,只能證明你丑陋不堪,肢體殘缺,是個不折不扣的丑八怪!送人都不要的廉價貨!”
徒南柳篤定了這是個女子,便挑了十分難聽的詞來刺激她,果真,她未能受住徒南柳的刺激,背著弓箭就跳了出來,居高臨下地罵到。
“你又是哪里冒出來的野丫頭,知道本公主是誰嗎就這么罵罵咧咧的,信不信本公主讓父王滅了你的九族!?”
那金粉淺紅的女子傲氣十足,雙手叉腰,嗓門尖銳,跋扈霸道。
徒南柳不回答,不停地搖晃著燕莫羅,“相公,別裝死了,你的野花找上門來了,還要殺你,你趕緊娶回府呀…”
“行了媳婦婦,我知道錯了…我滾釘板都行,你別在這么酸溜溜的說話了行不?”
燕莫羅無奈地坐起來,委屈地摟著徒南柳的腰撒嬌,被徒南柳嫌棄地推開了:“走開走開走開,全身都是濕的還抱我,別把我衣服弄濕了才好,你還是去抱你那個相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