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男人細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盯在蘇卿卿身上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意晦不明。
蘇卿卿打了個激靈,整個笑臉僵住了。
果然開個玩笑都不行,長得再帥有什么用,一天天板著張死人了和守活寡有個錘子的區別。
嚶嚶嚶,她怎么那么慘,只能看不能吃。
“你那是什么表情,很疼?”
權陌霆擰著眉心,以為是自己剛才出手摁得太用力傷到她了。
“額……其實是有那么一點的,我還能再撐一下。”
蘇卿卿被他眉宇間的狠戾嚇了一跳,忍著后背上的疼痛,剛想說自己也不是很疼來著,又怕權陌霆再給她一掌,那她豈不要疼死?
“二爺,一會兒麻煩你送我到蘇家附近就好了,您這車也太扎眼了,影響不太好。”
話還沒說完,權陌霆冷冷打斷了她,“我有說過送你回蘇家?”
缺心眼的女人,被整成這副鬼德行還敢回那個家,權陌霆真不知道應該說她傻白甜還是愚昧無知。
蘇卿卿詫異的眨眨眼,“不回蘇家,去……去哪兒?”
“自己想。”
“……”我擦,她怎么搞得清楚大佬的腦回路。
宋遇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這有什么好想的,二爺今天可是特意提前下班接少夫人回家的。”
“什……神馬情況?”
特……特意提前下班接她回家,回哪個家?!!
蘇卿卿開始慌了。
完了完了,二爺該不會是想行駛他作為丈夫的權利了吧,可她沒有準備好啊。
而且就她現在這副鬼樣子,小命都去了半條,臥槽權陌霆真如外界傳言那么狼?
她都這樣了還下得了口?
蘇卿卿沉浸在自己的個人世界,渾然不覺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被權陌霆盡收眼底。
她就那么不情愿跟他回去?
“有問題,不想去?”
感受到周圍的氣氛冰冷,詭異,蘇卿卿被男人突如其來一個眼神殺差點沒被凍死。
想拒絕的話活生生咽了回去,呵呵干笑,“不會,想,做夢都想。”
想死……
瀚海灣十八號公館。
“啊~疼疼疼。”
寂靜的房間里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女人的叫喊聲。
沒喊一次,南風額頭上的汗飆一次,“我說二嫂,你忍著點,上藥哪能不疼啊。”
乖乖,沒看見二哥盯著他的眼神比昆侖山的雪還冷嗎?
蘇卿卿趴在床上疼得嗷嗷叫,此刻也顧不上被兩個大男人看光光了,卯足了勁抗議,“二爺,好疼啊,他毛手毛腳的弄得我好疼……”
果然,權陌霆狠狠皺起了眉,厲聲道,“南風。”
南風,晉北南世家的小公子,也是權陌霆最忠實的小跟班,不愿意繼承億萬家產,甘愿在權陌霆身邊做個私人醫生。
“靠,我已經夠輕的了,這種時候二哥能不能別嚇我,知道你心疼二嫂,但是不抹好藥怎么快好。”
這么嬌氣的女人,南風嫌棄得想罵娘,可是他又不敢,只能定著莫大的壓力耐心安撫,“二嫂想肌膚光滑如初,那就忍忍,我這藥矜貴著呢。”
“……”罷了,為了肌膚光滑如初,蘇卿卿忍!
上好了藥之后,蘇卿卿吞下兩顆止疼藥感覺好多了,被他們看到了后背蘇卿卿也不扭捏。
“有勞你了,我這傷真的不會留疤?”
就算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蘇卿卿總歸不希望她給權陌霆丟臉。
南風先是一愣,然后瞄了瞄二人之間的微妙氣息,頓然鬧了個大紅臉,咧著一口大白牙保證。
“如果說一般人的話,確實不能保證,不過二嫂放心,這個藥是我的最新發明,十五天之后一定讓你的肌膚光滑如初。”
“真的?”
蘇卿卿黝黑靈動的眼睛渲染得賊亮。
“那是當然了,我的本事可是公認的,二哥你說對吧。”
南風翹著尾巴等表揚,“二哥,二嫂的傷口應該沒什么大礙了,這幾天注意飲食清淡,傷口別碰到水,過個十多天就好了。”
“不過……”
南風摸著下巴,話鋒一轉,“二嫂你之前在傷口上擦的藥是醫院開的?”
蘇卿卿怔了一下,老老實實回答,“我只是去醫院打了麻醉,藥是家里下人給我抹的,怎么了?”
”有什么問題?”
權陌霆這么一問,表示他對這件事乃至蘇卿卿這個人存了幾分認真,南風不得不收起了嬉皮笑臉。
“這是二嫂之前涂抹的藥,在檢查并清理傷口的時候我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如果我聞得沒錯的話,藥膏里是加了東西了。”
蘇卿卿心咯噔了一下,“加了什么東西?”
“一些讓傷口結痂祛不了疤的東西,目測是想讓二嫂的背好不了。”
女孩兒抿著唇不說話,氣氛冷場了,南風瞄了眼自家妖孽的二哥,心中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
“嘿嘿,二哥你和二嫂是怎么認識的,以前也沒聽你說過,還有我怎么覺得二嫂有點眼熟。”
“誒,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南風摸著下巴沉思。
蘇卿卿:“……”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權陌霆輕飄飄的目光朝著對面的好友斜睨過去,明顯是看傻逼一般的表情,“還有什么要交代的,沒有的話可以離開了。”
南風嘴角狠狠一抽,捂著心臟痛心疾首,“二哥,你……你利用完了我就把我一腳踢開,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
“二嫂,二哥不疼我了。”
一個一米八大個兒的小奶狗抱著蘇卿卿的大腿嚶嚶嚶。
蘇卿卿那顆心蕩漾得咧,想著摸摸頭安慰安慰這倒霉孩子,南風的后領子被權陌霆一把拎起。
然后直接扔到了門口,還被一臉嫌棄道,“你太吵了。”
南風氣到炸毛,“臥槽,二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我不是你的小可愛了嗎?”
面對南風的聒噪權陌霆也沒有翻臉,反而是淡淡的對蘇卿卿說,“衣柜里有衣服,換好之后下樓。”
蘇卿卿:“看來二爺沒少帶女人回來,我是第幾個呀?”
“怎么,吃醋了?”
女孩兒揚了揚和小蘋果一樣的小臉,輕哼了一聲,“二爺想多了,我只是不喜歡用別人剩下的,衣服如此,男人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