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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二狗子就要被蚯蚓血管根須扯到太歲殼近前,緊要關頭,求生欲望極強的他,大腦瞬間清醒過來,雙手抓住了九方韶云的腳踝。
奮力抬起頭的二狗子,一邊呸呸的吐著嘴里的土,一邊問九方韶云還要看多久的熱鬧?
嘿嘿一笑的九方韶云,揮動手中金杖,道道金杖光影將纏繞住二狗子腳踝的蚯蚓根須斬斷。
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的二狗子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終于冷靜下來,不再想著一個人逃跑了。
“我喜旺哥,他沒事兒吧?”
“你猜?”
二狗子送給九方韶云一個白眼兒,自問自答:“喜旺哥善良,老天保佑,他一定不會有事兒。”
“看來你不太善良。”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二狗子,被九方韶云噎得一口氣險些沒上來,氣得他狠狠剜了九方韶云一眼:“你這女人,嘴巴真尖刻。”
“是你不知感恩。”
英虎沒好氣的頂了二狗子一句,道它老大救了二狗子一條性命,他一句感恩道謝都沒有,活該被太歲盯上。
還有,它可沒覺得喜旺那家伙是什么好人,剛才太歲一發動的時候,他立刻就從山丘之上跳了下去逃跑了。
要不是它老大師兄妹二人出手,二狗子早就被太歲給吸干血液,變成人干了。
英虎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但二狗子對九方韶云這兩人一鳥的外鄉來客,一直秉持懷疑戒備的態度,并不完全相信他們所說。
但九方韶云剛剛救了他是事實,只好聲音很小的道了一句謝,然后望向與綠油油樹精正打得不可開交的殷玄凌,一臉狐疑的問九方韶云為何不去助她大師兄一臂之力?
“我得看著它,以免它跑了。”
九方韶云表示她在盯著太歲殼,防止它跑了,沒辦法助陣殷玄凌。
沒長腿的太歲殼如何跑?
二狗子心中好奇,但他一心想要盡快離開此處,便問九方韶云為何不想辦法將太歲殼帶走?
“說的簡單,你去帶走試試!”
英虎譏諷二狗子站著說話不腰疼,太歲殼身上生長出的那些蚯蚓血管根系,能夠感知震動,都不用等他靠近太歲殼,那些蚯蚓血管根須就會將其捆綁成粽子,或者將其五馬分尸。
英虎說得很是血腥兒,二狗子猛地響起,自己剛才醒來時,就被那些蚯蚓血管根須捆住四肢,拉扯在空中,險些被五馬分尸了。
現在想想,只覺脊背一陣陣發涼,不由得瞪向那個太歲殼,恨不能抄起一把斧頭,將其劈成兩半兒。
“別打它的主意。”
英虎提醒二狗子,敢在它老大手中搶東西,就等著被切成塊兒下油鍋吧!
“你少在外敗壞我的名聲,我又不是強盜!”
說完這話的九方韶云,想起之前在杻陽城,她曾經被大半個城的居民罵是女強盜。
而罵她的那些人,沒一會兒,又開始喚她女菩薩,真是罵人不用付出代價,就由著自己性子隨便發泄。
英虎提醒二狗子,不要一直盯著太歲殼,小心又著了魔。
不過,他剛才是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怎么就突然間兩眼一翻,完全不顧眾人的勸阻,拼命朝著魔神像跑去,就跟走算多時的小孩兒見了親娘一樣,拉都拉不住。
剛剛看到魔神像的時候,二狗子只覺腦瓜子嗡的一下,待他回過神來,就異常驚駭的發現,整個山丘之上,就只剩下他和那尊魔神像,嚇得他立刻往山丘下面跑。
之后不管他如何跑,都跑不下那個山丘,遇到了鬼打墻,根本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在朝著魔神像跑去。
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二狗子猛地想起,他剛才好似嚇尿褲子了,急忙低頭查看。
褲子十分干爽,但二狗子還是紅了臉,不好意思的瞄了九方韶云一眼,吞吞吐吐的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
“沒想到,太歲還有迷惑人心智的能力。”
九方韶云告訴連連感嘆的英虎,邪祟之物大多能夠影響正常人的心智,令人發癲,陷入瘋狂。
不過修仙之人,心智堅定,大多不受此影響。
她話音剛落,身體忽然猛地向前一沖,一手抓住幾條纏向二狗子脖子的蚯蚓血管根須。
二狗子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被九方韶云抓在手中蚯蚓血管根須,不停的蠕動著,瞬間將她的手腕緊緊纏住,并順著她的胳膊,奮力攀爬向她的脖子。
九方韶云左手握著的金杖金光一閃,纏繞在她右手臂上的蚯蚓血管根須盡數而斷。
與此同時,不遠處再次響起綠油油樹精的慘叫。
甩到手腕上干枯的根須,九方韶云望向大師兄殷玄凌,見他將那樹精擊飛出去,正欲喊一聲好,猛地瞥見不遠處的太歲殼,正偷偷朝著山丘下方移動,欲逃走。
九方韶云急忙上前一把,雙手從地上抱起一大堆的蚯蚓血管根須纏在腰間,穩穩的扎著了一個馬步,與太歲殼拉扯抗衡起來。
太歲殼踉蹌一下,險些翻倒,不再偷偷移動,而是竭盡全力奮力掙扎起來,扯著九方韶云,一步步朝山丘下移動過去。
二狗子見了,急忙上前幫忙,一把抓住那些蠕動著的蚯蚓血管根須,幫九方韶云一起用力拉扯起來。
手中抓著的蚯蚓血管根須,好似一堆泥鰍在手中蠕動,弄得二狗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英虎見了,撇嘴問二狗子怎么沒有趁機會逃離?
手臂眨眼間就被蚯蚓血管根須覆蓋纏繞住的二狗子,感覺自己的胳膊就快要脫臼了,也不理會英虎,表情扭曲痛苦的問九方韶云:“不滅了這鬼東西,就沒法離開這里嗎?”
二狗子問話的這么點兒功夫,那些蚯蚓血管根須已經包裹住二狗子的半個身體,纏上他的脖子,眼看著就要就二狗子給整個吞噬。
撲扇著翅膀飛在空中的英虎,落在二狗子的身上,用堅硬的鳥喙,啄那些纏住二狗子脖子的蚯蚓血管根須惡,一邊啄,一邊“呸呸呸”的嫌棄道:“這太歲的根須是在茅坑里面泡過嗎,怎么這么臭!”
味道兒臭還不是關鍵,啄了沒一會兒的英虎漸漸感覺舌頭發麻,翅膀拍動得緩慢起來,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