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第二天根本就忘記了發布會這檔子事,江寧的電話給了她靈感,她晚上在系統里,把之前和怪喬的分段論文又都重新驗證了一次,其實這些她曾經都驗證過的,現在重來,感覺果然又不一樣了。重新開始,她把怪喬留下,兩人一早開始重新來過。
“我們已經知道結果了,為什么還要換一種方式重來?”怪喬不懂。
“不是換方式,而是我們試著用自己曾經的路徑再試一下。但是當時我們沒用你的,也沒用我的路徑。我們根據的是我們倆證明的結果,找了一條捷徑。這不能證明你錯了,也不能證明我錯了。我就想試試,能不能順著我們曾經的路徑證明出來。”葉瀾解釋了一下。
“為什么非要這樣?蒙教授已經說了,我們的證明路徑是對的。”怪喬還是不懂。
“基點!我們進入學術界的第一步,我們哪怕遲到,也不能跳空。”葉瀾抓著他的脖子使勁的搖著。
“知道了,我重新驗證。”怪喬忙老實的點頭。
“不用,我已經驗證好了,你的路徑一點錯也沒有。現在,你就按著你原先的思路繼續下去。我有種感覺,我覺得你是對的。”葉瀾搖頭,想想說道。
“那我們一起重來?”怪喬忙說道。
“不要,我當時的思路也是很清晰的,哪怕最后一步失敗了,我也義無反顧。”葉瀾對他假笑了起來,發給他一個論文的模版,“我按你的路徑寫的,你只要證明完了,把算式填上去就可以了。到時,這就是你獨立完成的。”
“為什么?”怪喬又不理解了,為什么要分得這么清楚?
“別耽誤我時間,我很忙。”葉瀾吼了他一聲,自己回了自己房間,每一步走實、走穩了,對他們倆來說,都是件很重要的事。其實他們已經證明了算法,有了結果,反推出來,也不是難事。若是這樣,她也不會說算出來算怪喬獨立完成的話了。因為現在她希望怪喬不要反推,而是每一步按著自己路徑走下來。
葉瀾重新開始,她昨天晚上已經在系統里重來過了,并且也寫好了重來的計劃,回到自己房間,正好把天奇他們安排出去了,自己默默重新驗算起來。
一直到晚上,二人組回來了,結果就看到葉瀾和怪喬分別在兩個房間里連房間里,各自做著題,而老太太和葉主任在廚房。當然老太太在喝茶,葉主任在做飯。
“奶奶,他們在干什么?”天奇小聲的問著老太太。
“不懂,他們一早就這樣了,中午是把飯端進去的。不過兩個人都沒吃。”老太太搖頭,看著他們倆,“你們呢?去那間公司有沒學到東西。”
“方向不同,等于說我們要的東西是不同的。”小悅坐下。
“那你們還待了一天。”葉主任和趙夫人知道葉瀾這回放假是為了寫論文,于是就輪留過來做飯,總不能讓他們天天吃食堂吧。所以對他們也很熟。
“他們設備不錯,而且素材的采集做得挺好的。我們今天一直在他們研發的部門里。他們主管分給我們一個辦公室,讓我們自己建模,可以聯他們的數據庫,今天收獲很大。”小悅忙說道。
“有幫助就好。”葉主任伸頭看看外頭,想想,“他們不是快做完了嗎?為什么感覺上,又不對了?”
“不知道!”老太太還是一問三不知,看三人都看著她,“我真不知道,他們說什么路徑,還有夯實基礎什么的,聽起來好像是要重來。”
“重來?難不成他們驗算出了問題?”小悅看著天奇,他們好歹之前也學過,多少知道一點。
“那就不知道了。”老太太搖搖頭,“我們這樣的人家,家里竟然出個學數學的。真的她的功課到五年級,我就不懂了。”
“您就吹吧!還五年級,她五年級時,您是不是只看得懂她的語文書?”葉主任呵呵了,想想看,覺得自己親媽真的太搞笑了。現在正常的家長,五年級的小學邏輯題,就算是高知夫婦都不一定會,反正就是各種的繞著彎子來,不難倒家長,就顯不出老師的高桿,這個,她是老師,都不很能理解。
“無所謂,我一個半文盲,能把葉瀾帶到今天,也算是成就了。”老太太還是悠悠然。
“你們誰去叫葉瀾他們吃飯?中午就沒吃,再不吃,我怕他們出事?”葉主任覺得要做點有用的,對兩個小的說道。他們假期就住在葉家了,葉瀾跟老太太一屋,這樣,加上堂屋就多出兩間房,北方房子有暖氣,這三個家在南方的小孩子寧可在葉家打地鋪也不肯回自己家。這些日子,還真的處成一家人一般了。
“看來這回的事有點大條,之前老大是叫我們吃飯的,她什么時候都會給自己上鬧鐘,盯著我們吃飯的。”天奇看著外面,輕輕的搖搖頭。
“主要是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在關鍵時候,這會打斷了,想再撿起來就麻煩了。”小悅也覺得無奈,想想,“準備面包吧!就放在他們邊上,這樣,吃起來沒什么負擔。”
葉主任忙遞給他們自己烙的芝麻蔥油驢肉火燒,個頭小小的,里面包的干干的鹵驢肉,就算吃也不會弄臟手。不過他們不敢過去。她們不懂他們的學術,也不敢送。現在正好這兩個小的回來,讓他們去好了。
“大姑,真的好好吃。”天奇摸了一個小火燒咬了一口,火燒外酥里嫩,為了不掉渣,特意沒做成千層的,但驢肉的味道鮮美,都能掩蓋全部的缺點。
“快去送,還有熱了牛奶,這是怪喬的,他的要加糖。這杯是瀾瀾的,別弄錯了。”葉主任忙分成兩個托盤,拍拍這倆。
葉瀾低頭演算著,地上全是她演算完的稿紙。小悅小心的托盤放到桌上,換了她放在一邊的杯子,然后把小盤子的餅放在杯子邊。自己低頭把稿紙一一撿起,自己坐到一邊,拿了筆,自己演算起來。不過只算了幾步,就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小心的把稿紙放在一邊,自己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