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自認不是愛笑的人,可見到孟初月扒個火車不僅準備充足,還很鋪張浪費,忍不住又笑了。
他笑完抿抿唇,“你真的是逃婚?看你這大手大腳的樣子,你媽應該對你不錯,誰敢逼你的婚啊?”
孟初月把肉包和罐頭遞給他,拿出昨天買的畫報遞給付松,又把兩把傘都撐開,傘把插在煤堆里,學兩人的樣子趴下后才幽幽說道,“我媽對我不好。我的錢是用挖到的藥材換的。”
沈詞沉默了一會兒,“也是,你媽對你好的話,不會把你丟在外婆家。”
沈詞這會兒終于想起了他送蘋果給孟初月的事。
他家和孟婉華家雖然是對門,他媽和孟婉華沒什么來往。
他對孟婉華也也只限于認識,了解不多。
孟初月前年坐在他家門口等了孟婉華老半天,樓上樓下的鄰居們好奇,圍著她問東問西,聽說她是孟婉華的女兒,都指責孟婉華生而不養,狠心的把孩子丟在農村。
他也是個小可憐,聽了聯想到自己,覺得自己似乎比孟初月幸福。
不過也沒多在意這件事。
只是他出門時見小姑娘盯著他手上剛洗的蘋果看了兩眼,似乎很餓很想吃的樣子,心一軟把蘋果塞給了她。
他早忘了送她蘋果的事,但對她干等孟婉華的事印象很深。
他也曾這樣等過他的爸爸,知道那種滋味有多凄涼。
三人后來就沒有說話了。到了海市火車站,已經下午五點多,孟初月正準備和沈詞分道揚鑣,沈詞喊住她,低聲說的道,“你能不能等幾分鐘,我讓朋友送錢過來。”
向不熟悉的人,還是個女孩借錢,沈詞覺得特別丟臉,但那個時候也是想要保護孟初月。
煤窯那幫打手的頭頭是個大色胚,那種情況下,只有那樣做,孟初月才安全。
孟初月想著反正要找旅館換衣服,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旅館,點頭說道,“我帶小松去旅館換衣服。”
沈詞飛快的瞄了她和付松幾眼,“嘖”了一身聲,“你們倆這個樣子去小旅館很危險,還是哥帶你們去吧?”
孟初月無語。
前世網上怎么形容沈詞的?
不茍言笑、禁欲高冷。
所以她勉強這個說話吊兒郎當的小混混是誰?
若非他一張臉長的難得一見的俊美,她深刻懷疑她認錯了人。
她白了沈詞一眼,默不作聲帶著付松往小旅館走。
付松附送沈詞一個大白眼默默跟上。
沈詞低笑一聲,也跟了上去。
來到旅館,很不巧已經客滿了。
孟初月準備在再去找一個旅館,沈詞低聲對服務員說了幾句,服務員立刻恭敬的說,“我就說您像是龍哥的朋友,剛才是怕認錯了。
只是換衣服嗎?那我帶您去龍哥的休息室吧。”
孟初月:“……”
沈詞性格不是那么個性格,本事倒是有一些。
龍哥應該是這家旅店的老板,休息室時分排場。
孟初月等付松和沈詞一起在衛生間沖過澡,自己借衛生間進去空間將自己好好洗漱了一遍。
運煤火車中途灑過水,他們仨都像是從煤堆里爬出來的。
幸好這家旅館的服務員認識沈詞,不然他們可能被當做流浪漢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