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農女福運齊天

第65章 主仆2

雀兒一想到白日的情形就想哭,心里更是對那順子起了萬般的怨念:“他非說是昨晚上他們那群人大吃大喝,發了酒瘋還把人家的店給砸了。店家連吃帶喝只讓他們賠十兩的銀子已經是夠厚道的了。

我說他們砸店的銀子不該咱們出,他,他就翻了臉,竟是立時就要拉著我過去找您理論要銀子。他力氣大,我,我掙脫不得被嚇著了,就不得不把銀子給他。還被他給多訛走了五百文錢的封口錢。”

雀兒哭著說道:“若不是我苦苦的求他,他就連這最后的一兩銀子都不肯給咱們留下。”

“……那卑鄙小人。”

雀兒這么一說,想象一下當時順子乘人之危的情形。喬若雪頓時就氣的俏臉漲紅,牙咬的咯咯響,手就待伸向桌上的茶壺茶碗,嚇的雀兒趕忙的阻攔道:“小姐使不得,這一套至少也得半兩銀子起,咱們還沒結賬呢賠不起啊。”

“該死。”

茶具不能摔,喬若雪實在是氣急了,忍不住抬腳重重地踢了雀兒一下。雀兒哀叫了一聲,臉上一下沒了血色的倒在地上,顯然是被踢重了。

喬若雪:“……”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在原地頓了好一會,才硬邦邦的對著地上的雀兒問道:“你沒事吧?”

深吸了一口氣,喬若雪的語氣放柔了一些,但細聽還是有幾分生硬的說道:“我不是氣你,我是氣他們。那順子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我白信他了。”

“小,小姐,我,我不怪您。”

雀兒痛的臉色煞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帶著哭音的說道:“我知道您心里急,我要怪,也是怪順子那伙人。”

虧的那順子還是她的老鄉呢,當初在京城里遇上,認出來后知道了她的爹娘兄弟都好,她還很是高興了一陣子。

誰知道,那順子坑起她來竟是半點兒都不手軟。

“你能這么想我就放心了,你起來吧,若是覺得不舒服就先去歇著。”

喬若雪看一眼還蜷縮在地上的雀兒,眼里的厭惡更甚了,心里暗恨道:哼,若真有說的嘴上的這般好聽,也不會到現在還要賴在地上,非要我親口來哄你才肯罷休了。

可恨,她現在還沒見到生母,也就是她的那姑母。還得指著這賤婢跑前跑后的伺候,不然,只憑著這賤婢還有可能勾結外人來算計她,她就斷然不能容她。

越想,喬若雪心中越是覺得憋悶。尤其是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銀子,最后卻沒能攀上貴人,只能去投親。

投親有什么好?

當年,若不是她親娘嫌棄她不是個男丁。又嫌棄未婚就生了她壞了她自個的名聲,還加上她的八字不好,便決定把她給留在外祖家認了舅舅、舅母當爹娘。并不肯帶著她進程府,去過真正該屬于她的那貴女才能過的日子。

現在,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沒了。她的那實則只是舅舅舅母的爹娘,見自個的親娘又有了子女,早就不怎么肯往娘家多送銀子了。就越發的容不下她,還想把她嫁給個糟老頭當妾室。

若不是她機敏,逃得快。臨走的時候不只是帶走了她這些年攢下來的體己,還哄的表兄又偷偷給了她不少的銀子,她哪來的錢雇鏢局的人護送著進京?

她若是留下,那豈不是就要被狠心的舅父、舅母當成個搖錢樹了?

可她如今確是如愿的到了京城,眼看就能夠投奔生母了......

狠狠的扭著手帕,喬若雪心里太明白了,她投奔生母也并不是那么好投奔的。她并不得生母喜歡便罷了,她明面上還只是個妾室的娘家侄女。

程家再富貴,對她這樣一個“爹娘”還都在的“窮親戚”。還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親戚又能好到哪去?

一個不好,只怕是還要把她送回去。

再回喬家?

不,她決不能回去。小時候外祖母帶著她去禮佛,廟里的和尚曾說過他們喬家將來還要再出個了不得的大貴人。

她哪怕是那時候年紀小也還記得,那和尚說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神格外的慈眉善目。

那個時候她就認定了,她必然就是那個了不得的貴人。

她雖然不是喬家正經的小姐,但她也姓喬,還是在喬家長大的不是么?

外祖母也一定是這般認為的,所以同外祖父一般格外的寵她。可惜舅舅舅母卻認定了和尚說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他們生的,她的那個表妹。

不然他們怎么會起意,要把她嫁給那么一個糟老頭子給表妹入宮鋪路?

“嘶”的一聲,喬若雪扯破了手上的帕子。也把纖細的手指頭給弄的生痛生痛的。

就連這帕子也欺負她?

“嗚嗚嗚……”

越想越是覺著前路渺茫。喬若雪不由的是又是氣又是悲從心來,伏在桌上直哭了起來。

“小姐,您別難過了,就算是咱們已經沒銀子了,但他們不是已經打聽到姑太太的程府在哪兒了么?明天咱們尋去,姑太太那般疼您,年年都給您寄京城的新鮮東西和衣裳、首飾,她肯定不會不管您的……”

看見喬若雪哭的傷心,已經緩過來,也從地上爬起來的雀兒趕忙勸慰道。

“你懂什么?”

喬若雪繼續哭,看也不看雀兒,沒好氣的哽咽道。京城的姑姑才是自個生母的事,可是自個的外祖母悄悄告訴自個的。

這事兒她誰也沒敢說,就連打小伺候她的雀兒也絲毫都不知情。

以前不說,往后她就更不能說了。這雀兒雖然也算是忠心,可惜太蠢笨。還識人不清,不然她的銀子怎么會就那么輕易的被她的同鄉給騙去了?

“順子。”喬若雪咬牙切齒的罵道,“哼,他最好祈禱自個再別叫我給遇上,不然我必定饒不了他。”

雀兒:“……”

她縮了縮腦袋,不由的悄悄往后挪了兩步不敢再多勸了。生怕再勸,喬若雪就又要再把對順子的不滿發泄到她身上。

對這個她打小就伺候大的主子,她可知道的太清楚。

別看她這些日子對自個比往常好了許多了,讓她差點都以為她這是改了性子了。但方才她的那一腳太狠,叫她一下就醒悟了過來。

她家的小姐這分明就是出門在外,生怕她生了異心棄她而逃。這才迫不得已的,假意改好了些。№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