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軒轅安平哪怕是心里已經涌起了驚濤駭浪,整個身子就越是不敢動。
他不管自己這輩子是為什么而重生的,如今糾結那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會兒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打攪了親娘配藥。
那藥可是至關重要,干系著千千萬萬將士的性命呢。
大周,這一輩子,無論如何他絕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大周亡國。
這一輩子,既然重生回來了,他就要摁死軒轅茗,讓他再無出頭之日。只要沒有了軒轅茗,喬若雪那個淫蕩無恥,撬了自己嫡姐墻根的外室女哪里還有機會再禍害大周?
想到那個年紀實則已經不輕卻保養的異常好,三十幾歲還猶如個豆蔻年華少女的禍水,軒轅安平恨的是咬牙切齒的。簡直比恨軒轅茗還更是恨她。
沒錯,軒轅安平就是打心眼里認定了是喬若雪那個女人禍害的大周。
雖說沒有她,大周在那個只會貪圖各種奢侈享樂,對國事并不上心,甚至還做出陷害忠良事情的軒轅茗手上,也未必能夠支撐得了太久。但也絕不會滅亡的那般快,說不得茍延殘喘上幾十年,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的君王還是有機會能夠逆轉局勢的呢?
不是說物極必反么?
或許出了昏君,接下去的就能夠有明君出世了?
可是偏偏有了喬若雪那么個女人,在眼看大周遠不如北夷的時候,為了她自己的榮華富貴硬是去勾引了北夷的繼承人,勾的他迫不及待的就滅了大周也要搶走她
一瞬間,軒轅安平按耐不住的周身怨氣翻騰,正在嘗試著配藥的安婉兒察覺到不對勁,不由輕輕的“咦”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安婉兒的這一聲,讓軒轅安平如遭雷擊一般,猛一下子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周身的怨氣也一下就平復下來消失不見。
若有所感的摸了摸肚子,安婉兒心生詫異,不過她沒有多想,實在是這會沒時間讓她多想。
用了大半日,安婉兒總算是把止血消炎藥給成功弄了出來。她沒有休息,緊接著又是開始煉制給軒轅安平的藥。
既然要給,安婉兒便也不再吝嗇,想著他那招災的體質就忍不住的給他多煉制了些保命的和療傷的藥丸,免得不夠用。
一切做完不覺又是一日一夜過去。把那些藥和藥方子給辛素蘭送過去,安婉兒就諸事不管了。她回來先是好好的睡了一大覺,然后決定再好好歇幾日。
不過安婉兒終究是個閑不住的性子,閑逛了半日又想起來自己這個師傅頗不盡責,于是又抓了雨兒過來指點,還順帶了個小尾巴康兒也一起指點了。
間隙,安婉兒還把猴王前任主人留下的那不算少的玉簡隨手抽出來當成小說看,就權當休閑了。結果沒想到她這隨手一抽竟是抽出來個詳細解說怎樣畫符箓的玉簡。
安婉兒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尤其對里面不少看著就感覺特別實用的幾種符箓尤其感興趣。她頓時就坐不住了,立刻就去找了辛素蘭。
照例揮退伺候的人,安婉兒遞了一個雕刻著荷花錦鯉圖案的玉牌給辛素蘭,直接說道:“娘親,這是靈果樹,您找人把它們制成紙張,全部都裁成這樣的巴掌大小。”
嘴巴說,還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需要的符紙尺寸,安婉兒交代道。
“這也是儲物空間?”
來不及問安婉兒要那么些只巴掌大的紙張干什么,辛素蘭接過那玉牌精神力探進去一看,頓時就詫異了起來,對著安婉兒疑惑道:“先前怎么沒見它?”
“娘親,這個是我自個弄出來的。不過可惜沒有空間石,只用極品玉石最大也就只能夠擴充出這么丁點的空間。”
安婉兒擺擺手:“咱們先別說這個,你趕緊的叫人用這些木材幫著我把這紙張弄出來,我著急著用。對了,我還得走一趟猴山,去抓些猛獸來。”
“去猴山?”
辛素蘭一聽,看看她的肚子不假思索的就是搖頭:“不成,要去我也得跟著去,咱們還得帶上穩婆才行。
你如今月份大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早產了。對了,你這著急匆忙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的這么小的紙片兒能干什么?”
“我是想學著畫符箓,若是真叫我學會了,這小的紙片兒的用途就大了去了。”
安婉兒笑瞇瞇的對著辛素蘭道:“我才剛看到符箓的繪制法子,看著似乎不大難,據說比煉丹還容易的多。但是能畫出來只要拍在腿上就能夠日行千里的千里符;
比狗鼻子都靈敏,只需要有使用人的舊物就能夠尋到人的尋人符尋人符;可以快速千里傳遞訊息,遠比信鴿更安全的傳訊符;
還有拍在身上就能叫身上一瞬間猶如穿戴上厚厚盔甲的盔甲符;以及佩戴在身上,遇上危險能夠自動開啟防護的護體符。”
歇了一口氣,看著已經是聽的兩眼放光的辛素蘭,安婉兒得意的道:“還有許多呢,不過我一時半會的也同您說不完。這咱們可以等以后慢慢說。
不過想要畫這些符箓普通的紙張不成,太脆弱了。這若是在修真界,那符紙直接買現成的就行,也不貴。可這偏偏是世俗界。
世俗界的紙張沒法用,不過好在咱們可以催熟帶有靈氣的果子。用那果樹的木材來制紙我想著應該是能用的。
只是除了符紙之外,還需要用到符筆和獸血,符筆容易,只要從猴王身上取就行了。但是獸血也一樣得是妖獸或是靈獸的血才行。
這,哪怕我是那猴王的主人,我也不好叫它給我放那許多的血不是?所以我才要親自走一趟猴山,去抓些猛獸回來用。”
“可猛獸也不是妖獸、靈獸啊?”
辛素蘭這才恍然,不過聽到安婉兒還得往深山去抓猛獸,頓時就又是提起了心的說道:“要不咱們再等等,等你把孩子生下來過了月子再去?”
“那還得等至少三個月呢。況且真等到那時候孩子才那么小,我哪里就能夠輕易走得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