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還想著往后接著吃藥?”
軒轅燁不解的看賴洪:“你別看肉和蛋也不便宜,可比吃藥少花費銀子,你這是還寧可多花銀子也要吃那苦死人不償命的藥?”
“怎么可能?”
被這一提點賴宏心里迅速算了筆帳,馬上就給算明白了。頓時就把不吃肉蛋的念頭壓了下去。改了又想一日二兩肉,好幾日也才一斤,一月下來吃不了幾斤,蛋也是……
雖說還是比平常人費了些銀錢,不過誰叫他這身子骨不爭氣呢。那怎么都比吃藥少花銀子不是?
而且吃藥苦巴巴的,哪有肉和蛋好吃還補人?
想明白了,賴宏去了灶房看見鍋里頭除了放著一碗濃稠的米粥、一大碗肉末燉蛋,燉蛋上頭還蓋了幾片醬牛肉。他就沒如往常一樣的舍不得吃,干脆的就放開腮幫子吃了起來。
他一邊吃一邊笑,笑著笑著又是忍不住的淚流滿面,有一種總算是苦盡甘來的感覺。
“宏叔,我出去了,把架子給婉兒送過去。”
賴宏這正激動著,卻是聽軒轅燁在院子里對著自個喊了一聲。他一愣趕緊擦掉眼淚出來,見軒轅燁扛著那個還未上漆的木架子就走,他不由得著急了一下:“哎,這架子還沒上漆呢,怎么就這么送過去了?”
“趕著用呢,沒工夫在等它一遍遍的上完漆了。”
軒轅燁回頭對賴宏笑了笑囑咐道:“你那針灸是三日一次,一會兒我跟婉兒還得去一趟鎮上抓藥。會在鎮上停上一日后日才回來,你別等門,夜里警醒些關好門。”
“行,我知道了,我就在家里打你們成親要用的床和柜子。”
賴宏點頭。
說起來軒轅燁的木匠活還是他教的呢?往常給他們自個做的那些家具顧不上多講究,這一回軒轅燁都要娶親了,賴宏決定他得好好的打磨出一套能看的過去的家具來。
尤其是那床,賴宏決定要給軒轅燁和安婉兒做一張百子千工床。
“不用打那些,我屋子里的湊合著就能用。我同婉兒商量好了,再等十天半個月,等你好了咱們就啟程去京城,往后大概是不會回來了。”
軒轅燁一聽,再看賴宏躍躍欲試的樣子嚇了一跳趕忙的阻攔道。
他看賴宏瞬間瞪大的眼睛,不由得笑了起來:“宏叔,不如你在家打個馬車車廂,打的稍大些隔成兩間能坐能躺的,路上也舒服些。”
馬車車廂?那也得先有馬呀。買一匹馬倒不是買不成,只是那價錢?
賴宏又是欣喜,欣喜小主子大了,今上如今年紀越大就越是后悔當初猜忌太子,害的太子那一支全都沒了。他們這會兒哪怕就是回到京城去被人發現也十有八九不會有事。
他欣喜自個有生之年終于能夠跟著小主子再回到京城去,說不得還有機會替小主子恢復身份。可,他又是有點無奈的看軒轅燁。
“宏叔你只管放心的把那馬車車廂做出來,咱們家很快就會有銀子入帳,馬車自然也就有了。”
軒轅燁只這樣說完,也沒多解釋的就大踏步離開了。
“哎。”
對軒轅燁,賴宏是信心十足的。見他不解釋,便也不追問。果真開始算計著院子里頭剩下的木料,用完了飯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軒轅燁扛著個木架子去找安婉兒,安婉兒挺歡喜,當即就把那個木架子收進了空間里頭,然后鎖上門跟著軒轅燁就往鎮上去。
棗樹村離鎮上不算太遠,但是也不近。若是坐牛車去也就是一個時辰的事情,走路就得久些了。得看個人的腳程快慢。
村里人去鎮上,大多都是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出發。牛車也是那時候才有。這會兒軒轅燁就是舍不得安婉兒多走路兩人也只能是走著去。
好在不管是兩人還是兩人的原主,都是能吃苦的,就是走路去鎮上身體也沒覺得有多勞累。
兩人并沒有走得多快,直到晌午了這才到鎮上的醫館買了所有能夠買到的藥材種子。
只是買藥材種子,價格并不算太高。但是耐不住兩人買的數量多,還是足足用了五兩多的銀子。加上安婉兒需要用到金針,買現成的一下就又是整整六十五兩的銀子沒了。
這下從林家人那得來的銀子只剩下不到五兩,再加上軒轅燁那原主這些年攢下來的五兩多,勉強的買了套好些的刻刀和一塊瑕疵,無人問津的壽山石之后,兩人身上就再也摸不出一文的銅板。別說住客棧,就是想買塊包子都沒錢。
“看來是咱們今晚上就只能露宿野外,再去附近的山里看看能不能打些野雞,兔子啥的果腹了。”
這樣jing窮,身無分文就連塊饅頭都買不起的日子沒讓軒轅燁和安婉兒覺得沮喪,反而都是相顧而笑起來。
不過早有準備,兩人也不用真擔心露宿野外會凍到、餓到。
只是還沒等兩人出鎮子,走到一處人家門前就見那圍著不少看熱鬧的人,傳來一陣陣的喧嘩叫罵聲。
兩人免不了的好奇,走近一看,見是個老婦人帶著個躺在門板上,左腿受傷,手還捂住腹部處。臉色蒼白,滿臉絕望的年輕男子旁邊,正拍著膝蓋的哭天喊地的道:“老天啊,你開開眼吧。我家三代單傳可就這一根的獨苗。如今被人給打的沒法傳宗接代了可怎么好?天殺的狗才,還是親家呢,有你們這么辦事的么?你們這是缺德沒邊,當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就可著勁的欺負人……我不活了,活不了了,你們害了我兒,我今日就撞死在你們門前,化作厲鬼日日夜夜的來找你們索命……”
而在他們的身邊,一個年輕,長相雖說不上是美。卻也比清秀好許多的年輕女子,一邊聽著那老婦人罵,一臉惶恐的“嗚嗚”哭泣……
安婉兒:“……”
軒轅燁:“……”
兩人對視了一眼,軒轅燁找了一邊看熱鬧的人詢問,很快就知道原來被堵著門的這戶人家是那個年輕女子的姨母家。
那年輕女子同他的表哥自幼青梅竹馬,那表哥有心想求取表妹可惜因為家資不如人末能夠如愿心想事成。便遷怒那躺在這地上受了傷的年輕男子,三番五次的去堵人胖揍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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