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的課上的挺輕松,讀一篇文章,講解幾個字詞,一節課便過去了。
下課鈴聲響起,周正剛離開教室,前面的曹金華就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帶的椅子都往后仰倒了過去。
她氣勢洶洶地轉過身眼睛死死地瞪著汪田甜。
然而汪田甜視她如無物,獨自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其實她是在想除了草藥,還有什么可以賺到錢。
現在是90年,正是各種商機興起之時,到了她這個時代,想要學那些弄潮兒緊跟時代賺大錢已經太遲了。
不過不論在任何時候,只要有好的商機,一切都不會遲,所以現在缺的是賺錢的點子。
再者,他們這個地方在全國范圍來說也算是偏僻地帶,相較于外面的大城市也就更加落后了,要發展賺錢的路子,說難也難,說不難也挺簡單的。
突然,咔噠一聲碎裂聲響驚醒了汪田甜的沉思,她抬頭一看,就見自己那只職業生涯坎坷的鋼筆此刻已經掉在了地面上,裂成了兩半,連腸子都出來了。
她緩緩抬眼,就看到曹金華正得意洋洋地看著她,目光要多挑釁有多挑釁。
哼,害得她放學要掃茅廁,她就讓這賤人沒筆用!
汪田甜頓時明了發生了什么,整個人的氣勢都低沉了下去,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令人覺得危險。
她就那么靜靜地直視著曹金華的雙眼,淡唇輕啟:“撿起來!”
曹金華不屑地嗤了一聲,一個家里窮的叮當響,連個正常母親都沒有的賤丫頭,居然還敢這樣對她說話,看來是她這幾天沒收拾她,給她把膽兒養肥了。
于是,曹金華不僅不將鋼筆撿起來,更是將汪田甜課桌上準備著地下一節數學課的數學書也給掃到了地上。
汪田甜用舌尖頂了頂腮幫,隨意地點頭。
很好!
就在曹金華洋洋得意,其他學生圍著看好戲的時候,汪田甜猝不及防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曹金華的頭發,狠狠地往下一摁,直接撞在課桌上砰咚一聲。
“既然你媽不教你做人,那我今天就勉為其難代勞一下。”說著她又抓住曹金華的頭發將她的腦袋往后一掰,強迫她仰著頭。
“本來我是真的不屑搭理你,奈何你總在我面前刷存在感,這實在是讓我很不爽啊!”
說完她又將曹金華拽出了課桌,又將她給摁到了地上,騎在她的身上狠狠甩了兩巴掌,又道:“希望你今天記住這一頓打,也記住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否則,你只會過得更艱難。”
打完之后,汪田甜施施然地拍了拍手掌,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回到自己的課桌上,優雅的抬眼看著腫著一張臉淚流滿面的曹金華,下巴一揚,“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吧?”
曹金華又氣又怕,嗚嗚地哭出聲,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心里覺得憋屈的厲害。
可是看到汪田甜狠辣的目光,身子一抖,只好不情不愿的將地上的鋼筆與數學書撿了起來,而后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汪田甜的課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