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那一幕大家都看在了眼里,頓時就相信了梁菊芳的說辭,看向王甜甜的目光都帶上了隱晦。
這家里越窮就越容易出現那種手腳不干凈的玩意兒,汪興培家可以說是窮的叮當響了,要供兩個孩子上學,哪里能有錢買肉吃?
然而汪田甜卻仿佛沒有看到那些復雜嫌棄的目光,她挺直脊背目光直視梁菊芳:“二嬸家的肉不是今天早上自己吃了嗎?哪里還有多出來的半塊肉?”
“你知道個屁!”梁菊芳啐道,“還說不是你偷得肉,你這眼睛都粘在我家灶房上了!”
汪田甜一笑,“二嬸家的肉香味都能飄出二里路,我聞聞就知道了,還需要看嗎?”
梁菊芳目光隱晦的在幾人身上掃過,“我家哪里來的錢能頓頓吃上肉?我那是為了省下來給我兒子打牙祭的,現在卻落進了你的衣兜里。你這個饞嘴的賊娃子!”
汪田甜終于冷了臉,“二嬸你一口一個賊娃子的叫我,你說是我偷了你的肉,那你說說你的肉是什么時候買的?”
梁菊芳面色一僵,她倒是忘了這一點,她那肉買回來也有兩天了,真要放到現在也跟汪田甜的這塊肉不是一個顏色的了。
這死丫頭倒是精明的很!
“我什么時候說是我買的那塊肉了?那是今天上午我娘家姐姐讓人給我送來的,還是新鮮的呢!”呵,小賤皮子,還想跟她斗?再吃個幾十年的鹽吧!
汪田甜點點頭,“原來是大姨送來的啊,就送這么一小塊肉嗎?那應該是塊很好的肉吧。”
這話梁菊芳就有些不太好接了。
這肉她拿到手上也沒有看,也不知道其中的好壞,但她也不能說自己姐姐送的肉不好吧,否則到時候傳到她耳朵里,那又是一番計較。
于是她只能含糊地說了一句:“肉當然不止這一塊,我都是分開放的,現在有肉吃就不錯了,哪里還分什么好壞?”
“不知道大姨送給二嬸的肉是豬身上哪個部位呢?”汪田甜又問。
梁菊芳不耐煩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咋的,你能還能憑著這一塊肉認出來長豬身上哪的?”
汪田甜神色嚴肅,“二嬸一心認定是我偷得你家的肉,現在這里有這么多嬸子,我不自證清白,以后還如何在這里待得下去?”說完她又看向以林氏為首的那些女人,“各位嬸子,我汪田甜絕沒有偷拿任何人的豬肉,這肉其實是我幫了一個朋友的忙,對方送我一小塊做謝禮的,還希望各位嬸子在這里為我做個見證!”
話落之后她看向梁菊芳,“二嬸,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就先說了,這肉是豬身上的坐板肉,它的來歷我也可以說的明明白白,這是昨天我幫郝㑺拖著他的那只野豬回家后他送給我的謝禮。”
梁菊芳啐了一口:“我說這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我娘家姐姐送給我的就是坐板肉,你少在這里抵賴,要是這豬肉來路正,你干什么要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