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汪田甜幾番威脅,郝㑺是真沒脾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后悔打開車窗還是該后悔跟在她身后被她發現。
最后也只能無奈妥協,送她回了學校。
整個寢室三人都明顯發現汪田甜的心情特別的好,甚至走路都能跳起舞來的那種。
霍嬌陽打趣,“怎么?這是談戀愛了?”
汪田甜正要起舞的腳步突然停頓,“哪有。”
“那就是遇到心上人了!”譚娜娜再補一刀。
汪田甜干咳兩聲,“別瞎說!”
但不能否認的是,郝㑺的回來讓她真的心花怒放了起來,看什么都變得順眼起來,就連解剖的時候,都覺得解剖對象可愛起來了。
在這種心情的加持下,周末來的格外快,當然也跟上學的時候就已經禮拜二有關。
放學的時候,她直奔門口停著的大眾。
不等人多打量,她就已經關上了車門。
“嗨,甜甜。”
郝㑺坐在車后座,開車的是劉淼。
看著劉淼,汪田甜似笑非笑,看來我們之間的友誼線脆弱的一扯就斷啊。
劉淼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他是聽我命令辦事的。”
汪田甜呵了一聲。
郝㑺默了默,“我送你回家吧。”
汪田甜不做他想,“好,我們可以好好聊聊聊了。”
郝㑺默了默,“我就不進去了,我現在還不適宜出現在人前。”
“行,那就去你的地方。”
郝㑺:……
“我的地方就更不適合了。”
“什么樣的地方能不適合?”汪田甜不依不饒。
“那地方亂的很,你就別去了。”
汪田甜自然不會同意,卵的地方就那么幾個,“地下錢莊?”
郝㑺忙擺手,“沒有,我可沒干那種事。”
“賭場?”汪田甜又問。
郝㑺依舊搖頭。
“那就是酒吧了,那怕什么,我又不是沒去過。再說了,你如今是不良少年吧,拿出帶著我這個大好學生去酒吧,這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人設本設嗎?”
作為理虧的那一方,郝㑺不得不再次妥協。
酒吧名為花天酒地,地方還不小。
不過如今時間還早,酒吧沒開,也沒人來。
三人從后門進入,直接上了頂層唯一的房間。
“你這些年一直住在這里?”
郝㑺給汪田甜拿了一杯飲料,而后坐在她旁邊這才回答:“差不多吧,不用去別的地方時就待在這里。”
劉淼已經離開了,就剩兩人在這里聊天。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汪田甜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郝㑺:“我到這邊以后就找了人指證了容媚,直接將她以故意殺人罪以及故意遺棄罪送進了監獄。不過傅家家大業大,又有傅衍這個兒子在,容媚沒有被判死刑,而我也與傅家決裂搬了出去。”
汪田甜驚訝,沒想到他會這么速度,一過來就解決一個勁敵。
“從前世的事情來看,傅衍肯定是與毒梟有勾結的,只是不確定勾結的時間。”
汪田甜點點頭,“然后呢?”
“我本來是準備好好讀完高中,順便暗中留意。不過沒等我查找證據,那邊就先發制人,往我的房間里塞了毒品。足足五公斤,完全可以要我命的那種。”
汪田甜聽的緊張,等著下文。
郝㑺到了京城之后,就再沒有之前懶散的模樣,整個人都改換了氣勢,如同一柄寶劍,鋒芒畢露。
到了京城后便直接找到了當初遺棄他的女仆以及容媚給容嫵下藥的證據,直接將人給送進了監獄。
礙于無權無勢,容媚只被判了四年。
不過這梁子在傅衍的眼中算是結下了。
之后兩人公開為敵,但屢次交鋒都被郝㑺擋了回去。
后來傅衍鋌而走險,往他的家里藏了五公斤毒,并在他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報了警。
郝㑺是個機靈的人,在進門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的門鎖被動過。
不過因為不知道傅衍什么時候和毒梟勾結上的,所以當時他第一想法并沒有想到會有人藏毒品。
等找出那些毒品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還好,我遇到了貴人,有了說話的機會。”郝㑺說。
之前來京的時候,容媚派人阻擊他們的車輛,陰差陽錯下讓他救了個人,那人就是司南。
被關在監獄里的那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想辦法脫身,最后在問審的時候便遇到了司南。
幸運的是司南愿意相信他,不過卻是要他去做臥底。
想著他了解毒梟,也剛好能查到關于毒梟和傅衍勾結的證據,他便同意了。
之后就是假模假式地計劃越獄,被雙笑得心腹帶到了毒窩,這一臥就到了現在。
汪田甜聽他的這些經歷有些心疼。
毒窩若是那么好臥底的話也不會有那么多緝毒警犧牲了。
她一把抓過郝㑺的手臂,將袖子往上一擼,果然,一片的針眼,青青紫紫的。
她眼眶登時血紅一片,“你……”
郝㑺忙將袖子放下來安慰她,“我沒吸毒,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碰毒品的。”
“那這些針眼是怎么回事?”
“這都是偽裝,做給人看的。”
汪田甜卻不信,能當得起毒梟,怎么可能是這么粗心的樣子,必然是要看著他親自注入毒品才會罷休的。
“沒事,我不怪你,你做的事最偉大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幫你戒掉的!”
郝㑺哦哭笑不得,但想到她要與自己一起去闖明天的毒品交易現場,自己也該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了。
他指著自己的左手拇指問:“你看到了嗎?”
汪田甜還有些悲傷,聽他這么說,看著他那個空蕩蕩的拇指問了一聲:“什么?”
郝㑺微笑,又問:“看到了嗎?”
下一刻,汪田甜瞪大了眼睛,心里只剩兩個字——我靠!
原本空空如也的拇指上居然多出來一枚碧綠色的玉扳指。
通體碧綠寬兩指,其上隱有龍紋。
這不跟敷衍那只傳家扳指一毛一樣嗎?
汪田甜拒絕承認自己心里的想法,干笑一聲,“你居然都會變魔術了。”
郝㑺將扳指隱形,“你在好好看看?”
汪田甜咬牙!
重生了不起嗎?
她還穿書呢!
為毛不給她金手指?!
可氣,可恨!
至于擔心,還擔心個屁嘞!
有這種金手指在,世界毀滅他也不會有事好嗎?
她開始反思自己的人品,就這么差勁嗎?啥都沒撈著!
汪田甜氣得一個翻身,將郝㑺壓在身下,伸手要去掐他的脖子。
郝㑺渾身一僵,也不反抗,只是嗓子喑啞了下來,“你干嘛?”
汪田甜氣哼哼,“我要殺人奪寶!”
郝㑺輕笑一聲,伸手覆上那雙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其實也沒必要這么麻煩。”
汪田甜冷笑,“不麻煩,都是原主死了之后,空間就變成無主之物,剛好,我來認主。”
郝㑺當做沒看到她此刻滿臉的通紅只道:“沒有傅家的血脈,是認不了主的。”
汪田甜一愣,她居然連這都忘了。
但她還是覺得這樣放過郝㑺也太不解氣了,反而讓她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汪田甜努了努嘴,一時說不出話來,此刻又覺得這樣有些不妥,想先從他身上退下來,卻直接被下面的人抵住了動彈不得。
“你……”
“其實你也不用這么氣餒。”
“怎么不氣餒!我好歹是個穿書的,難道還不如你一個重生的金貴?”
郝㑺呵呵笑了起來,笑得胸膛都在震動,震得汪田甜只覺得從手心麻到了心里。
只覺得這樣怪異的很,她一捶郝㑺胸口,“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其實你也是這個扳指的主人。”郝㑺說。
汪田甜瞪大了眼睛,“我也是?我……”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啊地叫了一聲,迅速從郝㑺的身上退了下去。
“你你……你在胡說什么東西!”
郝㑺不說話,只閉了閉眼,然后一道聲音在汪田甜的腦海中響起:“現在呢,相信了嗎?”
汪田甜倏地轉頭看向郝㑺,“你……”
郝㑺笑笑,“所以你現在不用擔心我了吧。”
見他轉移了話題,汪田甜暗暗松了口氣。
“所以這幾年里你都沒有再讀書了?”
郝㑺抿了抿唇,“嗯了一聲。”
汪田甜也沉默了一瞬,笑著道:“沒事,反正你以后也不愁生計,再說,你這可是做的大事呢。”
郝㑺道:“這件事結束之后,我準備參軍。”
汪田甜驚訝地看著他,“你要參軍?”
郝㑺伸了個懶腰。“我覺得當兵也不錯。你呢?同意我當兵嗎?”
汪田甜嘿嘿一笑,“不瞞你說,我最喜歡的就是軍人了。”
郝㑺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門被敲響,劉淼走了進來,手中提著兩個袋子。
“這是做好的衣服。”
郝㑺點頭,拿過來將緋色的袋子給汪田甜,“這是明天穿的衣服,你試一試,不合適,我在讓人給你改。”
汪田甜扭頭看房間也寬敞,便起身去了更衣室將衣服換好。
雖然是裙裝,卻一點也不暴露,裙擺及膝,上身都被遮掩的嚴嚴實實。
即便這樣,也遮不住汪田甜纖細的腰身,屬于十六歲少女應有的青澀與起伏也一覽無余。
走出更衣室,郝㑺看著汪田甜的穿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汪田甜不解,“怎么了?不好看嗎?”
就是因為太好看了,他才皺眉。
他不愿意讓任何人看到汪田甜的美麗!
他又看了眼裙擺,不高興地看著劉淼,這裙擺怎么這么短?
劉淼:……
汪田甜擺擺手,“這裙子我很滿意!不用改了。”
郝㑺抿抿唇,“我送你回家吧,明天再去接你。”
派對在晚上八點開始,七點半郝㑺的車就停在了汪田甜的門前,不過這次不是大眾了,而是大奔。
郝㑺穿著一身西裝,身材欣長健碩,加上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看得汪田甜步伐都有些凌亂。
奇瑞莊園雖然是莊園,卻還遠遠比不上后世莊園的面積,不過在現在看來也足夠大了。
一輛輛豪車在大門口停下來,一對對穿著各異的男女手挽手走到守大門的保鏢的地方將手中的請帖遞過去,之后又坐上過來接人的代步車往里去。
汪田甜兩人也順利坐上代步車,和郝㑺一起去了會客廳。
那里燈火通明,花樹叢立。
男男女女歡呼聲不絕于耳,聽起來有些瘋狂。
“一會兒跟緊我。”郝㑺細心叮囑汪田甜。
汪田甜嗯了一聲,挽著郝㑺的胳膊。
場地擺著各種水果點心以及大叢大叢的酒塔。
遠處有個小舞臺,穿著暴露的女孩粘在上面扭動著腰肢,在下面,一群男人端著酒杯一邊欣賞他們跳舞,一邊喝著洋酒,還時不時吹一聲口哨。
郝㑺帶著汪田甜過去打了一聲招呼,舉辦這個派對的是奇瑞老總的公子,道上人稱雞哥。
他此刻正攬著美女喝著小酒,另一只手還不老實的摸來摸去。
見到郝㑺,輕佻的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然后將目光轉到汪田甜身上,吹了一聲口哨,“可以啊,今天帶著馬子姿色過人。”
郝㑺往汪田甜旁邊移了移,擋住了那道看向汪田甜的不懷好意的視線。
雞哥嘁了一聲,眼中的不懷好意越來越盛。
不過他沒有心急,要不了多久,這小美人兒自然還是他的。
打了聲招呼,郝㑺便帶著汪田甜去了僻靜點的地方坐下,自己給她端了杯水過來,“除了我給你拿的,別的什么你都別喝。”
汪田甜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汪田甜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自然會好好注意的。
不過郝㑺的好相貌還是吸引了不少女人,有些穿著打扮妖異的女人畫著大濃妝走過來端起酒杯就要跟郝㑺喝酒。
郝㑺一律無視。
但不過多會兒,就有人過來叫他,“瘋子,雞哥叫你。”
郝㑺:“我馬上就來。”
“趕緊的,雞哥心情正不好呢。”
郝㑺扭頭對汪田甜道:“你小心點,我去去就回,有什么事就摸索一下左手大拇指,我就能聽到。”
汪田甜很利落地同意了。
這雞哥找他去是要干什么呢?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有人出現在了她身邊。
汪田甜抬頭一看,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