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反派饒命

502、錯位時空

郝㑺看著最底下的兩個名字皺了皺眉,其中一個,她知道是自己的,但是玲是個名字卻模糊不清,如同那枚印章。

他只隱約看出來那是三個字,并不是這個所謂的未婚妻的。

他正躺在床上看著,突然房門被敲響。

他意識回籠說了聲:“請進。”

房門被扭開,李青端著一只瓷碗走了進來,“你今天的藥該喝了。”

郝㑺微微起身接過道了聲謝。

藥剛喝完,一雙手臂便軟軟地纏在了他的腰間,身后也覆上了一具溫熱的柔軟軀體。

“㑺哥,我們明天去領證吧,我想早點光明正大地照顧你,做你的妻子。”

郝㑺皺了皺眉,想將這一雙手拿開,卻沒想到對方直接收緊了,聲音也帶上了嬌弱和情欲,“㑺哥,別拒絕我!”

說著那雙手竟然在郝㑺的身上游走了起來。

郝㑺只覺得心里發寒,渾身的毛孔都在拒絕,不自覺地將那一雙作亂的手狠狠掰開,將人從自己身上撕扯了下來狠狠甩了出去。

“請自重!”

但此刻的李青已經雙頰泛紅,眸光迷離,竟還要往他身上撲。

郝㑺幾個閃避,看著她疑惑地皺起了眉,“你這是怎么了?”

李青卻道:“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想要我嗎?”

郝㑺的臉色冷了下去,直言:“我們不合適,你走吧!”

說著竟然還直接將人推出了房門上了鎖。

李青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最重要的是,她無法忽略自己身上那一重又一重的空虛感,只能踉蹌地離開,她需要找人解決!

為什么什么都重來了,卻不能治好她的這個癮!

李青恨得牙癢,在下樓的時候,直接撞到了一個胸膛寬闊的懷里。

“小青?”傅盛名皺眉叫了一聲。

李青卻已經意識朦朧,輕吟出聲。

一雙手摟著傅盛名的脖子哼哼了起來,身子也不停地扭動。

傅盛名眸色一沉,直接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離開。

郝㑺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他將自己的注意力又放到了空間里。

那塊白玉簡上,他努力的想去看清楚那三個字。潛意識里告訴他,這三個字對他來說很重要!

但卻終究猶如迷霧遮了眼,霧里看花,無法清晰。

他只好又將注意力放到了那枚印章上。

上半身是眼鏡蛇,底部印著的則是郝㑺兩字。

這是他自己的!

可他卻好像沒什么印象。

他費力地去想,突然想起來,這是他的表哥給他的生日禮物!

郝㑺又將兩枚印章并在一起后發現這兩印章的材質是一樣的,想來必定有什么聯系。

沒多想,他帶著東西出了門,直奔容家。

得知容華在公司,他又急匆匆地奔向了公司。

容華正在辦公桌前忙著,見他過來挑了挑眉,“你好了?”

郝㑺點點頭,直接將兩枚印章拿了出來遞給了他。

容華接過去一看,“是我送你的,怎么了?”

“你知道那枚兔子印章嗎?”

那天李青沒有認出來是她的,且上面也是模糊的三個字,所以他直接排除了李青這個人。

容華觀察了半天道:“怎么這么眼熟?這下面是怎么回事?是半成品么?怎么劃成了這樣。”

“這是我醒來后就放在我手心里的。”

容華看了一會兒道:“挺像我的手筆。”

“你可知你還送給了誰?”郝㑺急忙問。

他總覺得自己似要沖破什么薄霧。

“我……”容華想了想皺起了眉,“我還想確實送出去一對,可是我送給了誰呢?嘖,我的記憶力退化了?”

郝㑺見此胸口悶悶的,他突然道:“這下面的字跡可以修復嗎?”

容華看了看,“給我點時間吧。”

離開公司,郝㑺只覺得這整個世界空蕩蕩的,猶如自己的心臟,里面也是空空的。

他總覺得哪哪兒都不對,他好像弄丟了什么。

更讓他覺得不對的是對于那個未婚妻的態度。

他覺得自己是有未婚妻的。

可是卻不應該是這樣的,所以他才能毫不猶豫地直接說了不合適。

可他的心里依舊空空如也。

想了想,他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部隊。

“之前對我開槍的那人找到了嗎?”

“還沒有,正在查。”

“找找從我身體里打出去的那顆子彈,通過那顆子彈對比一下,醫生說我是從后背中槍的!”

三個小時后,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只是里面的人欲言又止,,“隊長,我們查到線索了。”

郝㑺立即來了精神,“你說!”

“那子彈是最新研究出來的,和……和你的那嗚嗚嗚……未婚妻當時手上所持槍械符合……”

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小,郝㑺的心情卻越來越放松。

“按照規章制度來,給我好好地審她!”

容華那邊有了進展,道:“我只復原出了一個字。”

“什么字?”郝㑺有些急切。

“是個‘汪’字,后面的字我是如何也復原不出來了。”

“汪……”郝㑺喃喃。

“甜甜!”

“什么?”容華奇怪地問。

郝㑺這才回過神來,“什么什么?我說了什么嗎?”

容華搖搖頭,“不知道。”

“你有送過給姓汪的某人這枚印章么?”

容華無奈搖頭,“不記得了。我倒是發現這兩樣東西是從一塊玉石上切割下來的,既然都在你的手上,想來你也認識這印章的主人才是。”

郝㑺張了張嘴,總感覺一個名字就要在自己的腦海中呼之欲出,但卻仿佛被一層看不清的薄膜給擋住了,如何也鉆不出來。

但他也毫無疑問對此上了心。

回家后他又開始鉆研自己的扳指空間,李青被帶走問話了,他父親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沒有來跟他說一句話。

他又在扳指里瘋狂地翻找東西,之后他的視線落到了一沓文件紙上。

龍騰地產股權合同!

他在簽字人那里看到了郝建軍的名字,還看到了賀微,另一個名字仿佛被滴了一滴墨汁,也看不清名字。

但他心里有預感,這個名字與白玉簡上以及印章上的名字是一個!

也就是說他們是一個人,而這個人與自己很有淵源!

郝㑺來不及多想,直接坐飛機回去了縣城去找了郝建軍,又找了賀微。

結果兜兜轉轉地又找到了京城的賀啟這里。

“賀叔,你可記得當初我們簽訂房地產股權合同的實力。其中有一個姓汪的女孩?”這是他心里的第一個念頭,也就直接脫口而出。

“姓汪?”賀啟說著居然還看了唐婉心一眼。

郝㑺的目光也隨之看過去,突然覺得緊臟砰砰跳了兩下。

“我不太有印象了!”賀啟說,只是聲音有些沉重。

郝㑺覺察出不對,問:“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唉!”賀啟嘆了口氣,“你婉姨又想起舊事了!”

郝㑺疑惑地走過去,就見唐婉心抱著一個相冊神情萎靡。

相冊里是一對母女,女人是唐婉心本人,而那個女孩兒,卻讓人無法看得清面容。

但即便是看不清面容,郝㑺還是覺得對方無比熟悉,“甜甜!”

唐婉心的目光頓時就投射了過來。

郝㑺一愣,對自己方才脫口而出的那兩個字有些莫名其妙。

唐婉心卻哽咽了,“沒想到還有人能記得起我的甜甜!”

郝㑺只覺得一陣窒息,“她……”

賀啟也走了過來,“你認識甜甜?”

郝㑺想搖頭,頭卻動彈不得,因為這兩個字是真的真的好熟悉。

“甜甜,甜甜她全名叫什么?”郝㑺聽到自己嗓音顫抖地問出來。

“全名就叫汪田甜。”

“汪……汪田甜……”

“小㑺!!!”

“汪田甜……”

“甜甜……”

“我這里只認你!”

“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

“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沖破這牢籠,不必再被人支配!”

“不——!!!”

猛獸終于醒來,從喉間發出凄厲的哀嚎。

汪田甜依舊沒有回過神來,她不知道那是真實的經歷還是就是一場夢而已。

她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車上,交通事故很慘,但她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除了受了點輕傷外,再無其他。

她都覺得是自己命大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在醫院里好好地住了幾天院。

身體上沒問題,可她的心理,卻不健康了。

過去的那一幕幕實在是太清晰了,清晰到讓她無法將其當做是一場夢來對待。

她打開電腦開始搜索那本叫做《農女翻身之豪門強寵》的書。

可是相似的有很多,卻沒有一本是。

她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得了失心瘋,或許那就是一場夢。

她這么告訴自己。

百味坊依舊開著,她依舊開始上自己的班。

她以為自己什么都已經遺忘,可直到聽到那首歌,她便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那我們算不算相擁,可如夢初醒般的兩手空空,心也空……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是否看過同樣風景,想擾亂失寵留在錯位時空,終是空,是空……”

“老板,你……你沒事吧?!”

汪田甜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紙巾這才反應了過來。

她伸手抹去臉龐的眼淚,雙目毫無焦距,卻問:“放的這是什么歌?”

“最近流行的《錯位時空》很好聽吧?我第一次聽也差點聽哭了呢。”

“錯位,時空么?”她的嗓子愈發沙啞。

“錯位時空……嗚嗚嗚嗚嗚……”

哪是什么一場夢!

那不過就是她的自我催眠罷了!

那么刻骨銘心的經歷,如何能用一場夢遮掩過去!

那天之后,汪田甜瘋狂尋找關于那個空間的蹤跡,瘋狂尋找郝㑺這個人。

可是她被剔除得干干凈凈,她的生活中也再沒有與郝㑺有關的東西!

房間里,她崩潰地大喊:“憑什么?!憑什么你們想抓我過去就抓我過去,想讓我回來就讓我回來,憑什么!”

“我想回去!我想郝㑺了,想師父,想爸媽,想我的弟弟……為什么讓我回來啊!嗚嗚嗚嗚……我又什么都沒有了……”

之后的日子,汪田甜猶如自虐一般,耳機里循環播放著《錯位時空》,雙眼總是無神的看著天空,仿佛下一刻,她的心上人就會從天而降,出現在她的面前。

“今日,郝氏集團董事通過投票決定由郝氏集團董事之子郝㑺接人新任董事長,未來郝氏集團會走向何方,讓我們拭目以待……”

新聞里主持人的聲音突然就吸引了汪田甜的目光,她的眼睛仿佛黏在了那兩個字上。

緊接著,她的瞳孔登時瞪大,在那屏幕上,此刻出現了一張被她刻入骨血,輕輕一碰便會血流如注的臉。

汪田甜徑直奔到電視機面前定定地看著那張熟悉又成熟了很多的臉。

那真的是郝㑺啊!

汪田甜整個人立即手足無措了起來,她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又趕緊跑去房間里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要去找他!

從車上下來,汪田甜看著屹立在自己面前高聳入云的郝氏大廈,心口砰砰直跳。

她來找他了!

然而剛進門,她便被前臺叫住了。

“這位女士,請問你找誰?”

“我找……”汪田甜停頓了一下想了起來,“我找你們董事長。”

前臺皺眉打量了她一下,又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汪田甜皺眉搖頭。她都還沒聯系上呢,哪里來的預約!

“抱歉,我們這里是要預約的呢。”

汪田甜又忙道:“我和你們董事長是認識的。”

前臺不為所動,只是抬了抬手,“您可以先跟他電話聯系一下。”

問題就是沒有啊!

汪田甜抿唇,卻也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上不去了,只能在外面等著。

終于等到公司下班,只是她依舊沒有等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她不甘心就此離去,一直等到深夜,才終于看到有人下來。

僅僅是看到那抹身影,汪田甜便認出來是郝㑺。

看到他走出來,汪田甜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在對方就要上車的時候,她疾步跑了過去,“郝㑺!”

那人停下步子朝她看來,眼神確實陌生的。

“這位女士,我們認識?”

汪田甜嘴唇微顫,臉色也刷的慘白。

她勉強笑笑,“對不起,我,我認錯人了。”

說完她便狼狽地拖著行李箱逃也似的離開。

郝㑺皺了皺眉,他沒有忽略自己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對方眼里的傷心與絕望。

可他……真的不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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