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記事

第33章:當年她也沒干什么

這也不能怪趙安和安筱雪。

他們兩個著實是認真上過高中的,就是腦瓜子不太行,分數沒上去。

再說了,綁架這種事情也要靠天分的,他們可是總結了不少電視劇的經驗呢!

不說別的,這個就業態度就很像那么回事。

但問題是,國產劇誤人啊!

電視劇里甭管要幾千萬還是幾個億,最后都是用一個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卻帶有次元空間的箱子來裝下的。

那箱子也不給安排具體科研成果講解,誰知道錢都怎么塞進去的?

一般人也想不到啊。

再說了,5,000萬這個金額,趙安這輩子也沒見著過——

這不是一切憑感覺嘛!

兩人也就最近幾年找到方法了,生活才寬裕一些,手頭有那么個十幾二十萬。

真要說起來,誰也沒見過5000萬能有多少啊!

總之,等到楚河當笑話一般把這想法在腦子里過了幾遍之后,車子已經停在山間的農村大院中。

——這地方有點偏啊。

趁著兩人準備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她悄無聲息如同紙片一般輕巧順著后備箱滑落,轉身又絲滑的鉆進了車底。

心中還琢磨著——開車過來就得兩個小時,高考9:00開始,8:30是最后時間。

這個點兒她要不能出現在老陳面前,那自己趕不趕得上高考另說,老陳反正是血壓肯定能沖破天靈蓋兒了。

畢竟是恩師,這不能夠啊!

楚河收攏回查看二人手機時間的精神力——

可這會兒都已經早晨5:30了。

天都亮了。

這可是哪門子的月黑風高綁架夜?

果然時間緊任務重。

趙安明顯也有點后悔。

“唉,還是沒經驗!”

他打開后備箱,和安筱雪一起將麻袋拼命抬出來,一邊還哼哼哧哧的說道。

“3:00果然不太行,太晚了點兒。應該一點就動手的,這會兒天都亮了。”

安筱雪也嘆口氣:

“誰說不是呢!”

“不過沒事兒,哥,咱們就當積累經驗了,下回肯定就沒問題了。”

“再說了,不3點也不行啊!”

“我跟你講,我跟這周少爺談戀愛的時候,他游戲打排位比我重要多了,沒3:00他也不睡呀。”

她也算是位細心的女朋友了。

“哥,我說話直接你也別見怪——就你們倆這表現,其實你好像不太行,有點虛。”

“我之前不好意思跟你講,怕你臉皮薄。”

安筱雪是正經在大學混過的,這會兒很有學習進步的精神。

如今也不打算瞞著了。

隱瞞不能叫他們學到進步啊。

反正現在人都綁來了,總得時刻查漏補缺,提升自己的業務能力才行。

她用自己清純小白花的臉,擺出一副鄭重又認真的神態來:

“我就實話實說了,哥,你的體質跟人家還是差一點的。要是他沒睡的時候你就動手,萬一打不過,咱這不前功盡棄了嗎?”

安哥:……

楚河聽到這里,忍不住側頭向外看去。

只見車底的縫隙中,明顯能看到安哥的腳丫子崴了一下。

下一秒,趙安似乎是要爆炸了——

“誰不行了?!”

“誰虛了?!”

“我怎么就打不過他了?!他一個富二代小白臉,天天酒池肉林的,我怎么可能打不過?!我之前可干過健身教練的!!!”

“我有紅二頭肌!”

越說越氣,手中的麻袋也不拽了,直接松手讓人摔地上了。

安筱雪:……

暈暈乎乎又被砸醒的周白:(皿`)

這也就是膠帶封住嘴了,不然肯定得叫出聲。

——石頭硌住被綁得發麻的大腿了!

安筱雪也嚇了一跳。

隨即也有點不開心。

“你看你,哥,你怎么就不能聽點兒逆耳忠言呢?我說的都是實話。”

“再說了,那叫肱二頭肌——怪不得你當教練的時候,一張卡都沒賣出去,我還以為是因為你長得磕磣呢!”

“還有,啥酒池肉林呢?人家周少也挺專一的,就跟我一個談。”

她振振有詞,一心維護自己被綠的前男友。

“哥,你也不能瞧不起人家富二代小白臉,人家周少爺不打游戲的時候就早睡早起,還晨練呢。”

“你那健身教練,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那不都是吃蛋白粉吃出來的嗎?”

按理說,現如今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但男人的尊嚴不容一點點侵犯!

安哥暴跳如雷!!!

“你胡說!我沒有!!!”

聲嘶力竭,務必想要證明自己的尊嚴!

“我要是虛,那你為啥還要跟我在一起?你找你的小白臉兒嫁豪門啊!”

安筱雪就更不開心了。

“我要能嫁我不就嫁了嗎?”

“可咱倆關系這么熟,我也想找點刺激的感覺呀。”

一不小心不就被發現了嗎?

嫁入豪門的夢想不就破碎了嗎?

兩人還要在爭吵,麻袋里的周白渾渾噩噩,身子突然一彈,整個人發出悶悶的一聲嘔吐聲!

安哥如驚弓之鳥,瞬間彈起!

“他他他怎么了?”

安筱雪也有點害怕,但很快,她又看著沒有動靜的麻袋:

“可能是暈車要吐了吧。”

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虛不虛的話題也算是過去了,安哥松了一口氣,這會兒沒話找話,又問:

“那怎么沒見吐出來呢?咱綁架太早了,他還沒來得及吃呢吧?”

“那不能。”

安小雪認真回答。

“哥你忘了,你給他嘴巴貼了個膠帶,這肯定是吐不出來又吞回去了。”

安哥眉頭抽搐一下。

空氣中傳來靜默又尷尬的鳥叫聲。

片刻后,麻袋重新被拽了起來。

“算了算了,趕緊把他弄進去,咱們打電話要錢。”

等到兩人進了屋子,楚河也麻溜的重新鉆了出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這會兒靠在墻上若有所思。

——怎么才叫不虛呢?

——行不行的,要怎么評價呢?

那一回長庚不小心暈了過去,醫療助手說是被自己3s的精神力刺激的……但她可也沒干什么呀!

該不會他那會兒身體就虛了吧?

夏天的山中空氣清涼,微風中帶出絲絲愜意的感覺來,而楚河斜倚在墻上,雙手攏在懷中回憶過去……

不知為何,她突然揉了揉鼻尖,罕見的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