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延吉聞言,順著王青霞所指看向沈芙蓉:
“哦?那就請這位姑娘讓我等見識一下吧!”
沈芙蓉垂在身側的手微不可見的僵了僵,她這算不算是躺槍?
不等沈芙蓉答話,王青霞已經莫名亢奮地對沈芙蓉喊道:
“周姐姐,我們京城閨秀的面子全靠你了,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沈芙蓉無奈的看她一眼,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我的青霞仙子唉,這個時候不是該韜光養晦,深藏不露的嗎?難道你忘了你的余哥哥?
本來想低調行事的沈芙蓉,現在被趕鴨子上架。
她暗嘆一聲,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抬眼看了看北羌國使臣烏延吉:
“我該表演什么才藝呢?”
烏延吉愣了一下,一臉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頓了頓他說道:
“姑娘只管挑拿手的來。”
她拿手的可多了,不過今兒如果不玩點大的,恐怕鎮不住這些故意刁難的北羌國使臣。
沈芙蓉點點頭,“好,容我下去準備一下。”
女官惜月受了余皇后的交代,一直侯在不遠處,聽到沈芙蓉之言,立刻疾步上前詢問沈芙蓉需要什么。
沈芙蓉和惜月一邊并肩向殿外走,她一邊將所需要的東西,跟惜月仔細地說了一遍。
惜月認真記下后,帶著門外幾個小宮女下去準備了,沈芙蓉轉頭看了一眼人聲鼎沸的大殿,踱步走到大殿右側的柱子旁等候。
她正在心里琢磨著,表演時可能會出的狀況,忽聽身后有腳步聲在靠近。
她以為是惜月回來了,忙轉頭去看,“東西可是備齊了?”
結果卻看到了蕭天陌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
“是你啊!”
沈芙蓉不知道為什么,看到蕭天陌平靜無波的臉,就有些莫名賭氣:
“你不在坐殿中等著看戲,出來干什么?”
蕭天陌挑了挑眉,像黑曜石般的眼睛盯著沈芙蓉,“你知不知道,今兒這場宴會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當然知道。”
沈芙蓉低頭用腳尖踢了踢身旁的柱子,“不就是挑選貴女認做公主,去北羌國和親么!”
蕭天陌聞言眸色微深,“你是如何想的?可對這北羌國王后之位有意?”
不知道為什么,聽蕭天陌這樣問,沈芙蓉突然很火大:
“王后可是后宮之主,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當然有意了!”
她氣鼓鼓地說完,轉身就走。
下一秒卻被人拉回來,撞到了一副溫暖而精健的胸膛上。
灼熱的氣息透過來,皂角味兒,干干凈凈,清清爽爽。
蕭天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沈芙蓉微微仰臉,見他緊緊的看著她,薄唇緊緊抿著,有一種黯然。
她心里嘆了口氣,退開了幾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蕭天陌,我有話要問你。”
看到她的舉動后,蕭天陌的眼底涌現出一種說不出的沉痛。
他晦澀難懂的視線注視著沈芙蓉,聲音低沉暗啞地好似從喉嚨深處溢出來:
“你想問什么?”
“你知道我最開心的是哪一天嗎?”
“哪一天?”
“遇到你的那一天。”
“你知道我的缺點是什么嗎?”
“是什么?”
“是缺點你!”
“你知道你和星星的區別嗎?”
“不知道。”
“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
“其實我一直在找一條路。”
“什么路?”
“通往你心里的路。”
“你知道我最喜歡什么神么?”
“什么神?”
“你的眼神。”
“遇到你之后我只想變成一種人。”
“哪種人?”
“你的人。”
“你知道喝什么酒最容易醉嗎?”
“什么酒?”
“和你的天長地久。”
此刻蕭天陌的瞳仁比平常更為深沉幽邃,淬著點柔光,好像夜空中的璀璨星河,流轉生輝。
沈芙蓉知道,他被她土到了。
看著他明媚的神色,她心頭瞬間悸動。
她撩人卻不小心被人撩到了。
沈芙蓉深深吸了一口氣:“蕭天陌,你上次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蕭天陌深深地看著她,薄唇輕啟:“哪一句?”
沈芙蓉回道:“你上次說過要去周府提親,現在你的話還算數嗎?”
蕭天陌眼里含著碎光,神情既驚訝又欣喜:
“我對你說過的話,永遠算數,惟愿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說著眸掛深情地向沈芙蓉伸長手臂,俯身過來,可忽地又直起身,將手臂匆忙放了下來,只單手握拳放在唇邊清咳一聲:
“有人來了。”
沈芙蓉遺憾地舔了舔嘴唇,扭頭一瞅,發現是去準備東西的惜月和幾個宮女回來了。
蕭天陌看了看幾人手里的東西,對沈芙蓉鄭重道:
“如果你不想表演才藝,現在就可以回府,剩下的事情由我來安排。”
“不,你放心,我可以的。”
沈芙蓉知道蕭天陌這是要為她出頭,不過她既然剛才在在大殿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要表演,又怎么能臨陣退縮?
蕭天陌點點頭,柔聲叮囑道:“莫要勉強自己,萬事有我。”
沈芙蓉輕輕“嗯”了一聲,心中有點小甜蜜。
但此刻并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殿中的北羌國使臣還在虎視眈眈的等著她表演。
沈芙蓉讓蕭天陌先回了殿里,自己將惜月等人帶來的東西安排了一下,便也回了大殿。
殿中的眾人早已等得心焦,那守門的內侍盼得脖子都伸出老長了,忽然見沈芙蓉和惜月走過來,急忙向殿中的皇上、皇后和北羌國使臣稟報。
了?現在便開始吧!”
沈芙蓉莞爾一笑,淡定的走到大殿的正中央,不過此時,她的手上卻多了一塊黑布。
心中癢癢的緊。
了?現在便開始吧!”
沈芙蓉莞爾一笑,淡定的走到大殿的正中央,不過此時,她的手上卻多了一塊黑布。
心中癢癢的緊。
了?現在便開始吧!”
沈芙蓉莞爾一笑,淡定的走到大殿的正中央,不過此時,她的手上卻多了一塊黑布。
心中癢癢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