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媽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
不禁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誰啊?”難道說,娘也看到那個死丫頭了?!
“今天啊,你們不是去茶樓里喝茶了嗎?
我一個人待在院子里沒事,覺得悶得慌。便想出去走走。
我先是去了夜市那邊,可是去了才知道,大白天·······”
“說重點!”秦沐雪不耐煩地呵斥道。
“啊?!”周媽媽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她本來尋思著將事情說得曲折一些,讓自己的女兒多記自己一些好。
可看著秦沐雪一幅不耐煩的樣子,也不敢啰嗦了。
直奔主題:“我看到老戚家媳婦了。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了她。看樣子·······”
“你說的是誰啊?!”老七老八的,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哎呦,你說你這個·······”舌尖一轉,將“死丫頭”三個字默默地咽了回去。
笑著說道:“你這孩子,怎么就那么心急呢?”
也不生氣,“你忘啦,就是那個老虔婆,戚婆婆。”
“是她?!”秦沐雪的心一顫,眼睛里閃過一絲狠戾,“沒有想到,他們一家將人躲到這蘇州府來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次,看你們還往哪里跑?!”
“閨女,你在說什么呢?”周媽媽心里有些害怕。
不知不覺中,女兒已經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什么都會聽她的那個小姑娘了。
秦沐雪冷冷地看了周媽媽一眼,“這話不要被人聽見了!”
看著周媽媽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耐煩地打斷她,“好了,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了,先出去吧!”
最不耐煩看到她那幅哭哭啼啼的樣子了!
老天爺真是不長眼睛,怎么就不把自己托生在姑姑的肚子里呢?
若是那樣的話,自己便是真正的秦沐雪,根本不必受那個死丫頭的氣!
她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姑姑也去那邊了。
肯定是也都看到那張臉了。
可是,為何姑姑會毫無反應呢?
或者,姑姑是在暗中布局著什么?
這個想法兒冒出來后,后背出了一層冷汗。
以姑姑的心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可是·······
想到秦夫人對她一如既往的態度,不由得又遲疑了。
又或者,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死丫頭,只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她輕輕地撫摸著手邊的茶盞,嘴角勾起一抹毒笑,“她是不是沒有關系,可那個老虔婆是真的便成了!”
·····················
秦夫人回到屋子里后,將身邊的人都打發出去了,只留下心腹劉媽媽。
她抬眼看著劉媽媽鬢角的白霜,不由得感嘆,“唉,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劉媽媽是劉氏從娘家那邊的帶過去的陪嫁。
因為劉媽媽的父親好賭,欠了一屁股的賭債。
為了還債,便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一個同樣吃喝嫖賭抽的癩子。
用得來的聘禮,還了賭債。
婚后,劉媽媽過得十分艱苦,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不說,還經常挨打。
更可惡的是,那個死鬼丈夫居然讓她去陪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吃飯過夜。
劉媽媽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恥辱,便趁著她的丈夫醉酒之時,將其砍死。
然后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將房子給點著了。
本想魚死網破、同歸于盡的,卻不想被劉氏給救了。
為了報答劉氏的救命之恩,便跟在了她的身邊。
劉媽媽聽著劉氏的感慨,心里不由得一顫,“夫人可是有心事?”
自從來到安然居后,她便一直守在屋子里,對外面的事情倒是知之甚少。
劉氏輕聲嘆氣,“你說,人真的會死而復生嗎?”
“當然不會!”劉媽媽從來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若是一個個都死而復生了,那還要閻王殿有什么用?!
劉氏搖了搖頭,“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不可能。
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這么多巧合,我不禁也猶疑了。”
劉媽媽一邊替她劉氏捏著肩膀,一個低聲說道:“若是夫人信得過我的話,倒是可以跟我嘮叨嘮叨的。”
劉氏:“那天剛一下車時,我便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與好奇、打量不同,那道目光中似乎還蘊含著一絲憤怒、鄙視。
還有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
一抬眼,便看到一個抱著罐子的女孩子站在那里。
我的心里一顫,總覺得那個孩子有些臉熟,卻沒有放在心上。
可當天夜里,我又看到她了··········”
劉氏聲音緩緩地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說到最后,忍不住問道:“········不是鬼神,又是什么呢?”
劉媽媽十分冷靜地說道:“如果只是和那個孩子長得相似,也不能說明什么。
可有了后來這一連串兒的事情,只能說,當年的戚婆子她撒謊了。”
撒謊了?!
劉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是說,那個丫頭根本就沒有死?!”
劉媽媽輕輕地點點頭,“也只能是這樣了。”
劉氏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啊,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隨即,她有些納悶兒,“那你說,她搞出這些亂七八糟的的,到底為什么呢?
她既然沒有死,為何不········回府呢?”
劉媽媽語氣篤定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她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已經知道了。”
劉氏擰著眉頭問道:“知道什么?”
隨即眼睛瞪圓,“你是說········”
見劉媽媽點頭,她疑惑地問道:“那你說,她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事情連府里的人都是一知半解的,她一個黃毛丫頭是怎么知道的?
劉媽媽:“她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做什么。”
劉氏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劉媽媽:“夫人應該多關注一下云夫人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