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雖然白沐瑤實際上是吃不太慣俗世的食物,但不得不說,這個烤肉,確實美味。
至于邢德端嘛,怎么說也是自小就跟著金烏老祖滿世界跑的人,區區一個花翎國的烤肉,還不至于說什么吃不慣。
只是白沐瑤不勝酒力,兩杯葡萄酒下肚,臉色便開始微微泛紅。
而察覺到自家媳婦不對的邢德端,也是及時斷了她的酒,幫她續了杯羊奶。
席間,熱情的西維斯給他們介紹了許多關于花翎國的故事,包括但不限于歷史故事,人物傳記,風土人情,以及民間習俗。
只是讓邢德端有些意外的是,這些故事中,并沒有什么王后的影子。
不過,他也沒有表示出有什么好奇,只是偶爾配合西維斯詢問一二。
當然,以西維斯的熱情,就算沒有邢德端的配合,想來也是能一個人自說自話的。
飯后,西維斯見白沐瑤有些醉意,便干脆叫來了家里的馬車,帶著二人直接回家。
只是安排客房之后,邢德端本應跟著西維斯拜見一下西維斯的父親。
奈何白沐瑤酒勁上來,昏昏欲睡。
邢德端又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這陌生的地方,故而也就和西維斯抱歉的解釋了一下。
好在,西維斯對此很是諒解,并且還十分貼心的吩咐仆人給白沐瑤做了醒酒湯。
就這樣,一直到入夜時分,白沐瑤的酒勁,總算是醒了大半。
這不,迷迷糊糊醒來的白沐瑤,第一件事,便是撲到了自家夫君的懷里,親昵道:“這是哪啊?”
見白沐瑤醒來,邢德端立刻一揮手,將房間的結界喚起,謹防隔墻有耳。
隨后,溫柔的替白沐瑤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柔聲道:“西維斯家中的客房。”
聞言,白沐瑤的記憶,也逐漸清晰起來,道:“對,西維斯是說過,他家里在花翎國,還是有些地位的。”
只是對于這些,邢德端顯然是不感興趣的。
見白沐瑤還在不停的揉自己的太陽穴,他也不用人家多說,直接抬手輕輕的按住了白沐瑤的頭,接過了按摩的這個活計。
順便開口道:“怎么,頭還疼嘛?”
感覺到自家夫君的濃濃愛意,白沐瑤甜甜一笑,撒嬌道:“好多了,不用擔心,我自己就是會些醫術,咱們出發前,還帶了不少小叮當給煉的丹藥。
雖然提升修為是不太夠看,但是這些解酒丸,還是很好用的。”
“那就好。”邢德端放心道。
然而,白沐瑤卻是繼續挑釁道:“怎么?要是沒有小叮當的醒酒丸,你就不信我?”
邢德端無奈一笑,打趣的為自己辯解著:“怎么會?我就是擔心,醫者不自醫。”
見此,白沐瑤也是粲然一笑,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正了正神色,皺眉道:“對了,關于進宮見王后的事兒,后來西維斯有又說什么嗎?”
畢竟,進王宮是個大事。
雖然讓邢德端夜探王宮,也是十分簡單,但是萬一人家王后真的就是當年的妖修小海星。
豈不是會打草驚蛇。
聞言,邢德端也是收起滿臉的笑意,皺眉道:“也沒說什么,就是讓咱們等著。”
“等著也行,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我們自打進了華彩城后,一切就太順利了。
雖然,我也沒去過什么俗世,但也能猜到,覲見王后,那肯定不是什么人都行的。難道就憑著怎們都是中原人的身份,讓官宦人家引薦一下,就可以了?
那要是這樣,那豈不是隨便哪家有在朝當官了,說的上話的,隨便從街上拉兩個自稱是中原人的人,就可以去見王后了?”
白沐瑤說著,眉頭也是皺成了一團。
其實冷靜下來想一想,不單是白沐瑤,就連邢德端也覺得,這一切確實是太過順利了...
只是,邢德端到底是個有底氣的,雖然覺察出了一些問題,但也沒有在西維斯的面前多說什么。
但既然是白沐瑤主動U型你問,那邢德端不管怎么說,都得如實交代不是。
“你說的這個,我也想過了,但既然西維斯這么主動,我也沒好多問。”
白沐瑤聞言,只覺是自家男人太過自信,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微微嘆氣道:“唉,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主動,太主動了...”
“沒事,萬事有我在,就算那王宮真的是龍潭虎穴又怎樣?你我夫妻聯手,難不成區區一個妖修,還能把我們給吃了不成?”
說著,邢德端手上一個沒注意,力道大了些。
白沐瑤吃痛,果斷拍開邢德端的手,嫌棄道:“烏鴉嘴,行了,別按了,不用你了。”
倒是邢德端,還繼續追問著:“怎么不按了?頭疼可是好些了?”
“好些了,好些了,快睡吧。再不睡,頭又被你氣疼了。”
聽著白沐瑤沒有好氣的話,邢德端真是覺得好生委屈。
但到底是自家媳婦兒,他不好再與之爭辯,畢竟,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倒是白沐瑤,見邢德端一直躺著,也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又把自己撒潑的話當真了,便又乖乖的挪回了邢德端的懷里,乖乖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沒氣我,我就是那么一說嘛。
我被你寵習慣了,所以你也不能太小氣,知道我是隨便說說,就趕緊把這件事情忘掉。
不許記仇,不許報復,聽到沒?”
黑暗中,邢德端好笑的勾起嘴角,忍不住發出一陣輕笑。
聽聞笑聲,白沐瑤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有生氣,一時間也覺得自己這小臉有些掛不住,羞憤道:“邢德端,你故意的。”
“好了,為夫知錯,希望娘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次吧。”
邢德端說的討巧,白沐瑤心下也滿是甜意,當下便又是嘚瑟道:“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這個給人家做妻子的,也不好小氣。
但是至此一次,就一次啊。
要是下一次再敢嚇唬我,取笑我,你就去睡地板,睡地板,明白嗎?”
聽著自家媳婦奶兇奶兇的威脅,邢德端的笑容更甚。
“好好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