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幾個心有不忿的,也會被大多數的人給壓制下去。
兩路人馬各自分開,浦安修四人帶著簡易的行裝,漫無目的的尋找村莊。
李善是自己的厚著臉皮非要跟著,說什么人多力量大,他長得無害人又比較機靈,總之是將自己一頓猛夸,終于讓浦安修不耐煩的松了口。
“口誤口誤,這么長時間早就喊習慣了,薛兄弟別見怪。”
剩下的人馬自然就交給了裴峰。
只要看到有人煙的地方,能打的過的就去搶掠一通,不在乎搶多少東西,主要是把罪名推在庫拓的頭上。
“你怎么還喊小耗子,人家明明是薛兄弟。”
直到他們越來越近,才有個高大強壯的漢子喊道:“這里不歡迎你們,快點離開。”
四人的馬走的不快,牛大柱哼道:“老子還沒靠近就開始驅趕,這北蒙人也太不友好了。”
那漢子見四人速度依然不減,轉頭吩咐一聲,余下的人立刻亮起武器。
大多都是棍棒什么的,還有三四個人手里拿著刀。
離他們還有些距離,浦安修讓大家下馬走過去。
他這一動作,也是在告訴那些人自己并沒有惡意。
那些人見此并沒有放松警惕,浦安修便讓牛大柱他們在原地等候,獨自一人走了過去。
剛走出兩步,卻發現衣角被拽住了。
回頭,卻見薛月緊皺著眉凝重地看著他。
浦安修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沒事,我只是過去向他們打聽事,不是去打架。”
薛月看向那一群手拿武器的北蒙人,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她一向信賴浦安修,便沒有多說什么松了手。
三人看著浦安修一步步走遠,薛月緊攥著后背的弓,保證在那些北蒙人有異動之時,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弓箭。
浦安修停在那些警惕的北蒙人十步遠的位置,他堆起了滿臉的笑意,讓自己看起來純良無害。
“各位大哥,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想向你們打聽個人。”
一開始說話的大漢,見他們果然沒有想要靠近的意思,而且他也看了,四個人都不是很有戰斗力的樣子,甚至還有個孩子。
這些人若真有壞心,肯定不會帶個孩子。
于是,他不像剛開始那樣的兇神惡煞,卻也沒讓大家讓開。
“你要打聽什么人?”
見對方愿意搭話,浦安修便知有戲。
“找我弟弟,一個十一歲的小男孩兒,幾個月前與家人走散了,不知道大哥有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孩子路過此地?”
北蒙漢子斬釘截鐵道:“沒有,你們去別處找吧!”
浦安修面上的笑一下僵住了,然后慢慢的變成了濃濃的失望與痛苦不堪,在這一份濃重的痛苦中又忍不住存有一絲幻想。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其他人也沒見過嗎?母親為此已經重病不起,最后的愿望便是能再看一眼弟弟。”
浦安修口中說著,心中卻在不斷道,情之所迫,老天爺可千萬別當真,他母親身體康健,定能長命百歲。
那北蒙漢子見他如此傷心也動了惻隱之心,不由多了句嘴道:“我看你還是別找了,十來歲的孩子在這里丟了,不是被野獸吃了,就是被那些貴族抓去做奴隸了,總之是找不回來了。”
浦安修像是受不住這打擊,腳步踉蹌了一下,然后無力的抹了下不存在的淚水。
語聲哽咽道:“多謝大哥,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要找到弟弟,否則即便母親去了,也不得安寧。”
孝順的人總是能得到大多數的好感,北蒙漢子嘆息一聲,就連那些一直緊張的看著他們的北蒙人,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神經緊繃警惕,對他多了幾絲同情。
不知不覺緊握武器的手,放松了些。
剛開始放羊的老頭出聲道:“孩子,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我見你年紀也不大,別為了找弟弟,讓自己身陷囫圇了。”
其他的北蒙人也跟著道:“就是,現在的世道這么亂,到處都是被抓的百姓,尤其是像你這樣落單的,多少年輕的少年郎都被禍害了。”
“我還聽說庫拓將軍雖然被關了起來,卻在外面安排了后手,不久前就有個村子被那些人給洗劫了,還殺了不少人。”
“你們還是趕快回家去吧,如果遇到那些人,讓你的母親同時失去兩個兒子,是何等的殘忍。”
浦安修道:“北蒙人以放牧為生,下次若再找村莊,我們只要順著草木茂盛的地方就準沒錯了。”
牛大柱李善聽他這么一說也反應過來,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他們接觸的幾次北蒙百姓,都是在青草茂盛的地方搭建房屋。
四人打馬過去,遠遠的放羊老頭就開始警惕起來,只見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牛大柱挪動了一下麻木的屁股,“他奶奶的,終于看見人了,這北蒙地廣人稀的,在沒有人煙,我都以為是死絕了。”
李善伸長了脖子仔細的看,然后皺起了眉,“別高興的太早,我看這村子好像也沒多大。”
“起碼有人不是,不至于讓老牛以為我們已經出了北蒙的地界。”
“出了地界是不可能的,北蒙本就地廣人稀,幾十里地見不到一個人影,都是很正常的。”
浦安修看了下四周,靠近村莊的地方有一大片草原,隱約能看見一片白色,應該是羊群。
快馬急行走了一天才看見前面隱約有房舍的影子。
在北蒙的這些日子,他們也算是明白了,北蒙人大多數都懼怕庫拓,只要是扯上他的名頭,那些人就戰戰兢兢的不敢反抗。
雖然沒聽清喊的什么,卻見那村子里一下出來了十幾個壯漢。
十幾個壯漢排成一排,目光兇狠的看著四人靠近。
便只能在北蒙王庭周圍的村子里先打聽,主要是看哪位貴族的手底下孩童比較多,順便搗搗亂。
既然找人,這么多人就不好一同行動了。
一行人在樹林中插科打渾,順便商議接下來的路線。
他們的身份有問題,不能光明正大的到北蒙王庭。
經過眾人的商量,浦安修、牛大柱、李善、薛月四人單獨行動。
牛大柱是因為這段時間做飯的手藝見長,浦安修是有目的的帶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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