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城看著他喝了酒,躺在炕上睡的呼呼大睡的爹。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老人家這一覺不知道又睡到什么時候呢,看來今天晚上他是是在這兒睡定了。來之前讓他住在小河家里吧!還說公爹住在兒媳婦家里不像話,這回看他酒醒了還有什么話可說的。
大伙兒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小荷和薛明誠,李氏看許嬸兒在一旁抺著眼淚。上前安慰她說道:“閨女嫁的也不遠,想她了隨時都能去看,不就是一個時辰的事嗎?閨女大了早晚都是要出嫁的。”
許老大暈暈乎乎的上前,高興的說道:“我跟你說啊!今天那一大碗魚,可幾乎上都是咱姑爺和他爹吃的,他們兩個今兒可吃滿意了。”
許嬸兒抺干的眼淚,笑著說道,“那就好,姑爺家是開酒樓的,嘴那么挑。我還怕他們第一來就吃不好,給閨女丟了人。他們滿意,我也就放心了。”
月牙兒聽了也開心的笑了,好在她做的菜能得到大家的認可,也不枉費她今天忙活這一場。今天吃飯的時候,她就把這道菜的步驟一步步的講給了小荷聽。還告訴她如果薛明常問的話,就說這菜是自己跟她學的。
他們家是開酒樓的,這樣做不光對小荷有好處,對她也有好處。畢竟雨芳菲曾告訴她“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她是懂得,她這一世不求什么大富大貴、轟轟烈烈。她只求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過這一生。現在有母親、有侄女,還有愛她疼她的陸恒和這幾家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鄰居,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家里雖然不是說有多富裕,但是這些銀子也夠她們生活很多年了。明年的桑葚和果子成熟了又可以做果酒了,還有養蜂,這些都會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所以目前對她來說除了和陸恒成親這件事,真是沒有什么可求的。
只可惜薛明誠他爹這一來,他們成親的事兒又得往后推了。這薛老爺是母親和未來婆婆的師兄,她們又不好拒絕。除了陸恒家還就是方老爹家合適他住了,他又不愿意去方老爹家,看來只能委屈她和陸恒了。不過已經定了的親事,早一天晚一天也都無所謂了,反正這后半輩子的日子還長著呢。
陸恒拉過月牙兒說道:“我明天就去買磚和木材,準備建房子。這次咱就多買點磚和木材,東屋和西屋都蓋成三間的,省得等來了客人沒地方住。”
“好,都聽你的。”
陸恒看著月牙兒那雙含笑的眼睛,像會說話一樣,他的心都化了。這么讓人心動的丫頭,得早點把她娶回家,省得讓旁人在打她的主意。
喝的暈暈乎乎的陸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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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就躺在了炕上,對在旁邊納著鞋底的張桂花說道:“你這師兄真是沒個眼力見的,沒看見房間里有女人用的梳妝臺。還就不管不顧的住進去了,早不來晚不來,孩子把房間收拾好了,他倒是過來撿個現成的。”
張桂花嘆口氣說:“唉!我也想讓孩子們早點成親,可是你看這師兄們幾十年沒見,來了要住在家里,咱好不好拒絕不是,再說住在表姐家也不合適呀!她一個女人帶兩個娃,師兄一個大男人怎么能住她家呢。”
“那方老爹家就不能住,偏生就咱家能住。如果他不在這兒住,兩個孩子就能早點成親了,明年我就能抱著大孫子了。”
張桂花看喝的暈暈乎乎的陸老漢說話竟然這么利索,不滿的說道:“您這是裝醉呢,還是真醉了,怎么說話不打一點磕巴呢。我都嫁給你了,怎么小寶還不是你的孫子啦?就這么急著抱孫子。”
陸老漢生氣的說道:“是孫子,誰說小寶不是我孫子了?”
說完又哭喪著臉說道:“小寶都這么大了,你看他讓我抱嗎?這孩子跟恒小子都比跟我親,你說我能不眼氣嗎?”
張桂花一聽笑了。這陸老漢平時對她百依百順的,沒想到今天借著酒勁居然還埋怨起她了。不過她喜歡,這老家伙對她和小寶真是不錯,親的也不過如此了。
小荷和薛明誠剛回到家中,薛明誠就把她拉到了書房。沒想到在小山村里長大的小荷居然認得字,這讓他很是意外,迫切的想看看她寫的字到底怎么樣。
小荷看桌子上鋪著的宣紙輕薄的透明,摸著就感覺很有韌性。真是比她們糊窗戶用的紙好太多了,
如何用這紙糊窗戶,那屋里面就亮堂多了。
薛見小荷看著桌上的宣紙發呆,笑著問道:“娘子,你這是怎么了,莫不是你不會寫字吧!如果你不會寫,那就你說我來寫。”
“我會寫的,可是我沒在紙上寫過,這么好的紙,還真不忍心下筆呢。”
“沒有筆和紙寫過字,那你的字是怎么學會的啊!
不會是光看看就知道怎么寫了吧!”
小荷一聽“噗嗤”笑了,哪有那么容易一看就會。當初她學寫字的時候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兒的,一個字要寫上百遍才能記住。
“在地上拿棍子寫啊!天冷的時候,我爹就給我做了一個大木盒子,在上面鋪上潮濕的沙土拿棍子在上面寫。”
“雪名稱一聽竟還有些敬佩她,這么艱苦的條件她都能學會寫字,真是不一般。想當初他練寫字的時候,多的是好的筆和紙,他都不愿意寫呢。”
薛明誠挑了一支粗細適中的筆給小荷,淺笑著說道:“那你就當是拿棍子沙土上寫吧。”
“嗯,好呀!可惜這紙太金貴了,我還真有點不舍得寫呢。”小荷說著小心翼翼的寫下了一個字,寫了一個第二個字就覺得順手多了。
薛明誠看她的字寫的工工整整,贊許的點了點頭。第一次能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以后想寫就寫吧!反正這紙咱家多的是。寫的時間長了,字自然就漂亮了。”
“那好吧!不過寫過字的紙,能不能用來糊窗戶呀!”
薛明誠疑惑的問道:“窗戶紙不是糊的好好的嘛,再說寫了字的紙糊窗戶,黑乎乎的也不雅觀呀!”
“這紙怎么透亮,用來糊窗戶正合適,寫了字也沒影響的。”
“那就隨你吧!等天暖和了就不用紙糊了。該換上紗了,紗又透氣又防小蟲子。”
小荷寫完方子后,用嘴吹了吹,想讓字干的快點。
薛明誠看她寫的清楚明了,滿意的點了點頭。不要說廚師了,就是他這個不會做菜的人看了也知道怎么做的。沒想到他的夫人不光菜做的好,還很會創新,這次他還真是撿到寶了。
薛明誠問道:“那道蓮藕是怎么做的?”
小荷聞聽,笑著說道:“那個就更簡單了,撒些白糖,擠點酸漿果汁一拌就好了。”
“這么容易?”
“是啊!”
“酸漿果是什么東西?”
“山上長的,不多見。運氣好了能碰上。每年都結果,結的還多,秋天摘了能放到夏天呢?”
“這果子真是神了,能放那么久。”
“是啊!不過要放在地窖里才行,還得放在沙土堆里才行。”
薛明誠一聽樂了,這到明年秋天去山里收些,都能用半年,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