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柳月牙

第一百二十二章 喜訊

三月初六是個好日子,陸恒的房子今天就正式動工了,村子里會泥瓦活的師傅們都被他喊了來。

月牙兒,張桂花還有許嬸兒三個人負責做飯,李氏忙前忙后的給師傅們端茶倒水。

二十多個人蓋房子,用不了半個月院子也就能成了。麥收前他肯定能和月牙成親的,一想到這陸恒的干勁就更十足了。在院子里當起了小工,忙著搬磚挑泥。

這一天也是柳葉出嫁的日子,柳大膽把自己關在屋子里。聽著外面的嗩吶聲,他生氣的把頭埋在了被子里。她今天嫁人了,他以后是一點點機會都沒有了,就是想見她跟她說句話都是妄想了。

這一個月來他跟著陸恒在山里跑著打獵,也掙了有時來兩的銀子。可是這些對柳葉來說,也太微不足道了。

他爹娘在院子里唉聲嘆氣的陪著他,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人家柳葉兒不愿意嫁給他,自然有他不愿意嫁給他的道理,他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

看著這些日子他的變化,他們老兩口心里實在是欣慰多了。以前的大膽整天就是游手好閑的,現在也知道掙銀子了,也知道關心他們老兩口了,還學會了為以后打算。

大膽爹敲敲門說道:“兒啊!你跟著人家陸恒打獵也是掙得不少銀子了,今天人家開始蓋房了,你怎么著也該去給人家幫幫忙吧!”

今天是柳葉成親的日子,他指定是不能去了,去了肯定會給人家攪了局。既然在這傷心生悶氣,還不如去干點活發泄發泄呢。大膽兒打開門,直奔坡上陸恒家里跑去。

到了陸恒家的新宅子二話不說,就開始搬磚。不出一個時辰,每個師傅腳旁邊都摞起了高高的磚。

方老爹笑著說的:“你這孩子,有力氣也不是這樣使的。這樣干一天,夜里你就該渾身疼的睡不著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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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端著一碗水放在桌子上,喊道:“大膽,你先別忙了,過來喝口水。”

柳大膽過去端起一碗水咕咚咕咚一氣見了底,放下碗,搶過方老爹的煙袋深深的吸了一口,嗆得他直咳,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陸恒看他不太對勁兒,走過來坐在他身邊說道:“你這是怎么了,心里有啥不痛快說出來。”

柳大膽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忽然西莊里傳來一陣鞭炮聲和嗩吶聲,他起身又挑泥去了。

陸恒看著方老爹指了指柳大膽,方老爹搖了搖頭。

方老爹看柳大膽不惜力的干著活兒,他這不像是在干活倒是在發泄。看來這孩子生悶氣應該和柳葉脫不了干系,之前他們兩個走的是很近的,現在這柳葉兒都出嫁了他也不去。他們之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至于出了什么事他不說他們也就不知道了。

這天是陸恒家的房屋上主梁的日子,他們一大早就做好了準備。在主梁上系上了紅布,還準備了很多花生瓜子和糖,還有第一大掛鞭炮。

張桂花一大早就燉上了一大鍋肉,等到吃飯的時候盛了兩大盆放在桌子上。師傅們一看早上就這么好的飯食,看來人家主家還真是看重他們,他們干活就更不能惜力了。

月牙兒正在給師傅們和前來幫忙的鄉鄰發瓜子糖,忽然覺得心里一陣揪的難受。忙把盆遞給了張桂花,想回家躺炕上歇一會兒,難道是這幾天累的了。

堂屋的三個主梁很順利的就上了去,等到東屋最后一個梁上進去的時候,突然墻上有個小師傅手一滑,梁的一頭沉了下來。站在旁邊的陸恒看見了,馬上跑過去把站在下面的一個小伙子給推開了。

梁的一頭一沉,另外幾個師傅就拉不動了。“咚”的一下梁就掉了下來。梁的一側擦著他的臉和肩膀,失了手的幾個師傅一陣驚呼。老師傅站在墻上傻了眼了,這么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失手。

月牙兒聽見外面的驚呼聲,從屋里跑了出來。看見方老爹和陸老漢把陸恒給架了出來,只見他滿臉滿身的血,月牙一下子驚呆了。

許老大高聲的喊著:“娃他娘,趕快去喊大夫。”

一聲驚呼驚醒了月牙兒,她連忙喊道:“娘,你趕快去準備熱水和毛巾過來,再拿些新麻布過來。”

張桂花從灶房跑出來,一看陸恒的樣子,心疼的直哭。

月牙兒進了屋里拿起剪刀把陸恒的衣服給剪開,看著它皮肉翻卷的臉和胳膊,月牙心疼的流下了眼淚。

陸恒忍著疼說道:“丫頭,別哭。這些傷不算啥的,我以前打獵也是經常受傷,沒事的。”

“別說話,好好的坐著。”

月牙兒小心翼翼的給他清理著傷口,好在房梁截口已經打磨光滑了,傷口里并沒有木刺。

月牙兒利索的給他包好了臉上的傷口,在耳朵旁邊打了個結。好在胳膊也只是皮外傷,雖然一片血肉模糊,并沒有傷到筋骨。

月牙兒給他擦干凈了傷口旁邊的肉,把止血粉撒在傷口上,又細心的給他包好。還好人并沒有什么事兒,看來這次是要破了相了。

陸恒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臉,小心翼翼的問道:“月牙兒,如果我破了相,你還會嫁給我嗎?”

“你面子壞了,里子不還是陸恒嗎?只要你是陸恒我就會嫁給你。”

陸恒一聽高興壞了,一裂開嘴就扯動了傷口,不由的哎喲起來。

這邊小荷剛給陸恒處理完傷口,陸老漢就進來說道:“月牙,薛公子和小荷過來找你了。”

“好,我這就去。”

月牙兒出來一看,只見他們夫妻兩個笑臉盈盈。真是新婚燕爾啊!這會兒他們日子過的應該比蜜還甜吧!

小荷親熱的拉著月牙兒的胳膊說道:“月牙兒,我們今天過來告訴你一個大好事的。”

“看你們笑容滿面就知道有好事兒的,只是想不到會有什么好事兒。”

薛明誠環顧一周也不見陸恒,問道“怎么不見陸恒呢,那小子去哪兒了?”

“別提了,他受傷了,這會兒正在屋里躺著呢?”

薛明誠推門進了屋,只見陸恒在床上躺著,頭上胳膊上都纏著白布。“你這小子,怎么傷這么嚴重的傷。”

陸恒的嘴不敢張開一張臉就疼,只得慢慢的吐字不清的說道:“意外,不過沒什么嚴重的,都是些皮外傷。”

“我們來,是有好消息告訴你們的,以后有我們大家忙的了,你這樣真是什么忙也幫不上了。”

“說?”

“昨天,收到三皇子傳來的消息,說是皇帝有意封我為皇商。以后專供皇宮果酒的事情,這事兒還需要你們的幫忙。”

“還真是個好消息,以后村里的鄉親也能跟著掙不少銀子了。既然供給皇宮,那就要很多了。缸和罐子就要多準備些,還要找釀酒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