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正摸著疼痛不已的雙腳一籌莫展的時候,忽見從陶坊那邊來了幾個人。
月牙一看高興壞了,莫不薛明誠從陶坊過來了,這下終于有救了。
待那幾個人走到近前,
月牙一看為首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公子,來人英俊瀟灑,氣度不凡。身著銀白色的長袍,腰間是一個黑色的寬玉帶。這個公子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月牙兒連忙招手大聲喊到:“救命啊!救命啊!公子救命。”
三皇子帶著兩位隨從從陶坊出來,正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了女子呼喊救命的聲音,打馬上前一看,只見溝里油菜花叢中,一個姑娘跌坐在地上,痛苦的用手摸著腳。褲子上已染紅了,鞋子也染上了血,想必傷勢不輕。
月牙兒看他們注意到了自己,指了指自己的腳說道:“公子,麻煩幫幫忙,我被夾子夾住,實在是打不開。”
三皇子看她褲子上和腳上的泥和血,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向兩個隨從打了打手勢,讓他們下去救人。
兩位隨從跳下馬,快步來到溝底。一個隨從看了看月牙的腿腳說道:“姑娘,你忍著點。”
另一個隨從見機扶著月牙兒的腿說:“姑娘,冒犯了。”
他們一人牢牢的扶著月牙兒的腿,另一個人雙手一用力打開了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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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月牙說完痛哭了起來,真是疼啊!疼的讓人受不了。也不知道陸恒每次受傷都是怎么忍下來的,她這一點小傷就疼的受不了了。
三皇子嫌棄的撇了撇嘴,這點小傷算什么,也值得大呼小叫的。村姑就是村姑,一點形象也不注意。如果是京城里的那些大家小姐們,在他面前就算是被箭射中了,也會嬌滴滴的抿著嘴忍痛,不會像她一樣呼痛。
月牙的腳受了傷不能走路,坡是上不去了。兩個隨從一左一右駕著她,手腳并用的爬上了坡。
兩個隨從把月牙架上坡以后,扶她坐在路邊。其中一人看了月牙的傷口,
好在只是皮外傷。他從懷里拿出一瓶藥,灑在月牙兒的傷口上。“姑娘這瓶藥你留著,有需要的話自己撒上就行。”
“好的,謝謝你們了。”
“姑娘,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怎么會在這兒呢?”
“我要去陶坊看看。”
三皇子看了她一眼,說道:“姑娘莫不是閉著眼睛走路的吧!這好好的怎么會掉到溝里面。”
月牙紅著臉說到:“我是看溝里的油菜花開得正好,想著摘些回去煎雞蛋吃。誰知道剛跳進溝里,就被夾子夾個正著。如果不是遇到你們,再晚些時候怕我這只腳也就廢了。”
三皇子對其中一個隨從說:“你把這位姑娘送到陶坊。”
月牙兒連連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這樣子去陶坊也幫不上什么忙,你們把我送到前面的宅子里就行。”
傻蛋兒奶奶正坐在院門口的墻根處,曬著太陽打著盹。忽然聽見馬蹄聲,抬頭一看,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后面還跟著兩匹馬,傻蛋兒奶奶瞇著眼睛一看,坐在馬上的居然是月牙兒。忙起身問道:“月牙兒,你這是怎么了?”
三皇子一聽這位老人喊姑娘月牙兒,笑著打量了月牙兒一眼。難道這就是薛明誠所說的那個會釀果酒的姑娘,本以為那么心靈手巧的姑娘,不說什么傾國傾城了,怎么說也得是一個漂亮的姑娘,沒想到居然是這么一個勉強可以稱得上清秀的丫頭。
傻蛋兒奶奶一看下了馬的的月牙兒走不了路,忙
上前扶著她,問道:“孩子你這是怎么啦?剛才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成這個樣子了。”
“我去陶坊的路上,被夾子給夾傷了。”
“哪個挨千刀的?這么沒良心,把獸夾子都下到路上了,這不是成心害人嗎?”
月牙一聽哭笑不得的說道:“沒下在路上,我到溝里摘油菜花,沒想到剛跳溝里就被夾到了。”
“下溝里也不行呀!現在山上的野菜野花長的正好,上山摘花挖野菜的人也多了。怎么能隨便下夾子呢?”說著就要扶著月牙進院子。
三皇子看自己竟被她們給無視了,對兩個隨從說道:“人也送到家了,咱們走吧!”
月牙兒對三人說道:“恩人,回家喝口水,歇歇腳吧!”
“算了吧!我們還要趕路。什么時候果酒釀成了,再請我們喝也不遲。”
月牙聽了一愣,既然知道果酒和陶坊的事兒想必不是外人。看著三個人中離去的背影,月牙突然想起了什么,難道是他,可是三皇子怎么會來到這窮山溝里呢?再說陶坊也沒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