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一聽樂了:“算了算了,侯爺發話了,我們侯府看戲就成,不過老子還真想抓住那人看看究竟是個什么人物。”
不一會兒,又有腳步聲傳來,這一次十三緩緩睜開眼睛。
但見圣皇軒轅銘庭身后跟著施丞相和大批強者匆匆趕來。
一過來,軒轅銘庭便怒道:“怎么樣,可有抓到刺客?”
“封九你來說。”
封九一身朝服,尊貴挺拔,可是神情卻是漫不經心,他不緊不慢的開口,“回圣皇,并無。”
“賊人還能插翅逃了不成?這又是結界,又是這么多強者,連一個刺客都抓不住,這傳出去我圣界顏面何存?!”
“事發之時賊人半根頭發絲兒都沒見到,這圣界連著皇親貴胄家丁丫鬟駐扎三軍,少說也有七億人口,逐個排查也短不了漏網,怎么抓,抓誰合適?”
圣皇瞪眼:“別和朕說這些,你封九若上心還有你抓不住的人?”
封九雷打不動,脊背筆直,“承蒙圣上看得起,臣大羅金仙一個,實擔不起圣皇如此贊譽。”
“你退后,別和本皇耍嘴皮子,大將軍,你來說。”
言硯上前:“回圣皇,囚犯皆在,當場擊斃三千,無一逃脫。”
靜姝始終安安靜靜的立在言硯身邊,只一雙眸子若有似無的看一眼十三她們的藏身處。
圣皇暴躁:“誰問你囚犯了,朕就問你什么時候能抓到人!”
言硯又道:“人目前還沒抓到,這符陣威力異常強大,威力在圣人全力一擊之上,且能同時操控三千上品神符的人的神識多數在神帝后期之上,以此來排查目前并無符合條件的生人。”
“對方炸天牢,或與囚犯相關,方才臣已調動天牢所有囚犯的身份,經排查也未發現相符合的人選。”
圣皇暴躁:“還能沒有所圖,查,仔細查,一天找不到人,這結界就一天不允許打開!”
凌峰上前一本正經道:“臣有一提議。”
圣皇打量一眼,唇邊的兩撇胡子一顫,怎么看他都不像有好主意的,不過圣皇還是壓了壓火道:“你說。”
凌峰:“刺客沒準兒純屬是為打您臉來了,您這著急上火不正中對方下懷,讓對方看了笑話,您且歇歇火,哪兒清涼去哪兒待會兒。”
圣皇身后的施丞相當即厲喝一聲:“放肆,你眼里還有沒有圣皇!”
聞言,凌峰眼眸一凜,看一眼施丞相,最后對圣皇笑道:“圣皇真是養得一手好狗。”
施丞相臉色鐵青,“這凌峰上一次毫無緣由打去我施府,出手不留情,打死打傷我施府三萬人之多,求圣皇做主。”
凌峰挑眉挑釁:“喂,江湖恩怨還去告狀,你的老臉呢?圣皇是你娘啊,還負責奶你?”
圣皇瞪眼怒罵:“凌峰,休得放肆,退后十丈,別出現在朕的眼前。”
岳盛飛正待開口,圣皇擺手:“還有你,岳盛飛,你最好別開口,否則朕現在就把你們轟出去。”
就凌峰和岳盛飛的修為,放眼如今大陸都能排進前五,為什么到現在都沒個一官半職呢?
那純屬是兩人太混蛋,除了封九能鎮得住,這天下他們誰都不放在眼里。
早在多年前軒轅銘庭未登基之時,他們二人便常以逗弄各皇子為樂,后軒轅銘庭登基,他們兩個也沒好在哪里,朝堂上屢屢口無遮攔,滿朝文武面前讓圣皇下不來臺面。
偏偏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罰不疼,殺......他們不殺你就夠不錯了。
總歸凌峰和岳盛飛最后被找了個理由徹底轟出朝堂!
委屈巴巴凌峰:“是。”
還沒來得及開口心不甘情不愿岳盛飛:“是。”
言硯眸子冷清,“經過方才的排查,以臣看,刺客或許還在此地,我們所看不到的地方,對方身上極有可能有隱身之物。”
一邊十丈外的凌峰看一眼言硯,向地上唾一口唾液,不屑的罵一聲:“哈巴狗!”
聞言,在場人都頓住,言硯眸子漆黑的看一眼凌峰,言硯身后的封湛冷聲回擊:“凌峰,別太過分!”
“這不是湛狗嗎?這就覺得過分了?爺爺還有更過分的,你要不要聽聽?”
封湛抿唇,雙拳緊緊握起。
“來啊,和爺爺打啊。”凌峰還要說什么,封九抬眸看來,凌峰當即住了口。
封九眸子掃一眼天牢,“且不提刺客一事,諸位,我們不妨來尋個樂子?”
眾人:“......”什么時候了,您要尋樂子?這......你們一家是氣不死圣皇不罷休?
圣皇胡子一顫一顫,“封九!”
封九,“圣皇莫急,這樂子保證您也一定會大開眼見。”
有百官問:“敢問侯爺是何樂子。”
“大家伙兒自己找,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就在這時,有人大呼,“那不是朝丞相嗎?”
眾人在此人的大呼聲中看向天牢的方向,但見朝婧痕滿身傷痕瘦到皮包骨頭的坐在天牢,原本倒吊著的鎖鏈粉碎,朝婧痕昏昏沉沉的坐在地上,他旁邊是糞池和各種慘無人道的刑具。
都是活成精的人,朝婧痕經歷了什么,大家都已清楚!
封九舌尖舔一下腮幫,似笑非笑的看圣皇,“圣皇,您說這是不是比找刺客更有意思呢?”
軒轅銘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偏偏有不長眼的想要在這個時候討巧,“哈哈哈,侯爺說得對,還真有意思,這就是逆臣賊子該有的下場。”
封九勾唇,嘖嘖兩聲,鷹眸漆黑。
幾乎是下一瞬,岳盛飛和凌峰同時抬腳,一腳將說話的人踢入糞池。
凌峰:“特么,滿嘴噴糞,沙壁真多。”
那人在糞池里滾一圈爬起身,一看自己,差點氣暈過去,人都來不及罵當即就要用凈身術。
岳盛飛揚眉,“你他么敢弄干凈,爺弄死你,就這樣給爺笑,笑不夠三天不要出來。”
那人當即對圣皇號啕大哭起來,“欺人太甚,實在欺人太甚,這封侯府是要反了天了!”
封九嗤笑一聲:“反了天是不敢,只不過我封九怕啊,怕我他日也是這般下場,難道就只有我怕嗎?來,你給爺接著笑!”
一時糞池內的人笑聲比哭聲還難聽。
相比天牢內的滑稽,文武百官和圣皇這里卻異常沉重。
大祭司上前:“圣皇,士可殺不可辱啊,如此可是會寒了天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