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是拳修啊

第六章 代價比想象中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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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怎么做?

那個無論如何也看不清長相的人正一步一步朝林瑯逼近,而她師父卻像是默許了這一切一樣,毫無作為,只是靜靜地看著,像是知道事情會進一步發酵一樣。

畢竟這是已經是商量好的事情。

只需要一點小小的計策,少女就會主動說出來他們想要的回答。

可林瑯讀不出這么多。

“我賠償你的損失。”林瑯抬起頭。

真狡猾啊,黑紗把什么都遮住了,既無法從表情上讀出這個人的態度,也無法預知他的下一步動向。

這已經是林瑯第二次陷入被動的境地了。

林瑯沒有靈石,這身修為也幾乎不屬于她,她又怎么能拿那個人給她的東西賠償?

思來想去,只有賠上這條命了。

“你拿什么賠?”劍宗掌門笑得格外嘲諷,“靈石?還是這一身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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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條命賠給你。”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林瑯。

“我當便是。我連死都不怕,小小道侶又算什么!”

“我要你的爛命有何用?”一只手從帷帽及腰的黑紗中伸出,掐起她的下巴往上抬,“要么,你把我的道侶還回來,要么,就由你來當我的道侶。”

真是恥辱,要是她還能使用那股力量,現在被摁在墻上掰起下巴的還不知道是誰。

只見燭玖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在完全沒有理會玄言子給他的眼神暗示之下,徑直扒拉開劍宗掌門,拎起林瑯的胳膊就往外帶。

“燭玖!我不是讓你不要進來嗎?”見猛沖進來的燭玖完全不理會他的暗示,玄言子也繃不住了,起身大喊。

話剛一說出來林瑯便想反悔。

“別答應那個姓陸的!”

劍宗掌門陸修亦穩了身形,也許是燭玖實力強大的緣故,他臉上的黑紗向兩旁吹起,露出了本來面容。

林瑯只來得及瞥上那么一眼。

“李玄言你這是在賣閨女兒啊!有沒有良心啊你!”盛怒之下燭玖再難保持人型,只見他的臉上浮現出黑色鱗片,嘴角裂開至耳根,露出血盆大口。

“已經來不及了。”

“林瑯,你先出去,讓我給這小王八蛋松松皮。”燭玖一面說著,一面拎著林瑯的領子給她丟出了殿門。

不管那是什么。

那雙眼睛,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顏色。

“......”林瑯抱著腿蹲在小池塘邊上,看了燭玖一眼,又轉過頭去看蹦來蹦去的蛤蟆,表情已經凝固成了一團難以言喻的馬賽克。

“禍從口出啊你,”燭玖面無表情地盤腿坐在她旁邊,“這下好了,你得給人家當童養媳去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一頭秀發被電成卷毛的燭玖可算是走了出來。

“別看了,咱沒轍了。”

林瑯沒搭話。

老蛇又輕嘆一聲,“早點離開這里,說不定也是好事兒。”

“他故意激我。”林瑯撅起嘴,一臉難過。

“害,年輕人還是道心不堅定啊,”燭玖托著腮嘆著氣,“不過成親嘛也就那檔子事兒。兩口子過日子,苦也一天樂也一天。”

“哈?咱怎么可能輸?咱當年好歹也是頂級大妖,若咱樂意,只要眨眨眼就能顛倒日月,動動尾巴就能改變地貌......怎么可能輸給那種小屁孩兒?”燭玖立馬站起來跳腳,而后瞬間頹廢,“只是發揮不好被雷劈了幾下,而已。”

“二師父又吹牛了。”林瑯毫不留情地吐槽。

林瑯看著二師父的美麗頹顏,以及那頭被電焦的長發。

“所以二師父打輸了?”

那種能滅世的大妖怎么可能會窩在浮瓏山這小破地方。

“唉,算了,不跟你貧這嘴了,”燭玖從懷里摸了個物事出來,徑直丟在林瑯頭上,“那什么掌門說了,明天就來接你...祝你新婚快樂。”

燭玖師父是個大撒謊精。他總是拿滅世啊,殺人啊這些陳詞濫調嚇唬小孩兒,你若問他這些是何時發生的事情,他又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上次說是在五千年前,上上次說是在萬年前,上上上次又扯到盤古開天的時候去了。

蛇玉在水面上打了幾個水漂,立刻沉了底。

下一刻,巨大的水柱伴隨著爆炸巨響猛然升起,蹲在池塘邊上的兩人都被濺了一身帶著腥味的池塘水。

林瑯接過去一看,是一袋子火紅火紅的玉,也許是玉的緣故,袋子摸著十分溫潤暖和。

“這是蛇玉,算是咱修煉的副產物吧,賣是賣不出去的,”燭玖又從自己懷中摸出一塊小的蛇玉,扔向小池塘。

燭玖滿臉都寫著開心。

林瑯當即決定把這一袋子危險品全部封印在儲物袋里。

不過燭玖似乎更慘一點,身上掛了不少被炸暈的蛤蟆。

“這玩意兒注入靈力就會爆炸,好玩吧?把這一袋子埋劍宗山腳下,保證能把整座山炸飛。”

“抱歉,咱沒控制好力道。”燭玖揮了揮手,把周圍恢復成原狀。

但那張畫似乎跟他對著干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恢復原來的模樣。

燭玖沒直接回屋換衣服,送走了林瑯后,他自己只身回了正殿。

只見玄言子站在一片廢墟中,凝視著斑駁墻上被攔腰撕開的祖師爺畫像。

“你敢?”

畫像上面,祖師爺緩慢地翻了個白眼,“居然敢在我辛苦建好的大殿里變回原形,你這條蛇...或許能用來煲湯。”

就算燭玖強行用靈力拼上,畫像也會變著法碎回去。

“林玄隱你這家伙是不是跟咱過不去?你信不信咱給你這張臭臉撕下來當廁紙啊?!”燭玖沖著畫像吼。

“放下!那是大爺我的貢品!”

畫像上的祖師爺被氣到頭發直立。

相當精神的男中音回蕩在大殿中。

“你應該都看見了吧?你怎么看?”李玄言往太師椅上一靠,順手摸了個蘋果啃。

“問你話呢林玄隱,”李玄言托起下巴,令人過目就忘的臉上滿是嫌棄。

“只恨自己飛升太早,不能手刃拱白菜的豬。”畫像露出了一臉惋惜的表情。

“我是說,林瑯的情劫。”李玄言把蘋果核扔在畫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