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輕笑一聲,“容哥的心才沒那么細呢,我自己做的,嬸子們幫我看看,好不好看?”
張開手,在一眾人的眼前晃了晃,姬如雪的動作,讓眾人看清楚了姬如雪身上這身衣服,越是看,她們眼中的亮光越甚。
“好看。”
“還是大丫頭的繡活好,這花,就跟真的似的。”
“雪妹子,我能跟你學這繡活不?”
一眾人七嘴八舌地開始嘮叨著,而先前開口詢問的姚青卻是被冷落在一邊,姚青看著被一眾人圍著的姬如雪,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可以啊,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到時候直接來找我。”
就著衣服的事,這一堆人就一路討論到家,姚青想要插話,但總會被姬如雪打斷,然后姚青只能尷尬地坐在一邊看著這堆人說笑。
在場中,還有一個沒有參與話題,但容離的目光幾乎沒有從姬如雪身上移開,看向她時,那雙眸子之中浸滿了深情。
這抹深情,將容離周身那種凜冽的寒氣消散幾分,整個讓讓您看起來,也柔和了不少。
一些嬸子嫂子的目光不經意劃過容離,面上都染上幾分淺淺的笑容。
但畢竟容離在場,這些人也不好打趣姬如雪,不過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還是帶著一些揶揄。
進村時,還能聽到村中孩童的嬉戲打鬧聲。
牛車到了村口便停下了,車上的人跟姬如雪聊得很開的那幾個,跟姬如雪打了聲招呼,然后便三三兩兩離開。
姚青看著人離開,暗自咬牙,但也沒過多停留直接離開。
容離一路將姬如雪送到沐家,沐家的人看著容離他們帶回來的東西,忍不住抱怨幾聲,但若是細看,能夠明顯看出他們眼中的滿意。
兩家的婚事定下,他們對容離也是頗為滿意,便直接將人留下來。
飯桌上,沐華平開口詢問容離回軍營的事情。
軍嫂難當,這是亙古以來無法改變的事情,若不是為了自家女兒的名聲,他壓根就舍不得讓女兒去吃這些苦頭。
但好在,容離是個不錯的孩子,將女兒托付給他,他也心安,可安心終究是有限的,沐華平還是擔心自家女兒的未來。
容離不是個安分的人,以往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大多時候都是奔赴在最危險的前線,這樣一來,功勛得的多,也升得快。
聽著容離的話,沐華平的眉心緊緊皺著,可也說不出什么讓容離為了自家女兒放棄那些危險。
“為了家里人,你自己也要注意些。”均衡許久之后,沐華平也只能這般。
“嗯。”
容離看出沐華平的糾結,但眼下的情況,并不是他能輕易決定的,唯一能做的,便是避免受傷。
一餐用盡后,沐家人稍作修整,又得去忙活,而暫時閑下來的姬如雪則是被容離送到了牛棚那邊。
牛棚的人,遠遠便看到相攜而來的兩人。
夏日的陽光極甚,但并不過度的炎熱,微風徐徐,還算涼快。
“叔叔嬸嬸,如奶奶好。”
走進小院,姬如雪便十分歡快地跟棚子里的人打了招呼,看到佩姨在清掃院子,便匆匆走上前,搶過她手中的掃帚。
“佩姨,您腰不好,讓我來。”
姬如雪拿過掃帚之后,便開始清掃那一小片的樹葉。
佩姨閑下來了,目光也落在不遠處的容離身上。
村子中向來沒什么秘密,尤其是這種大事,他們也聽到了。
院子有些大,姬如雪掃了一小塊,容離便走上前,拿過掃帚,示意她去旁邊歇歇。
姬如雪吐吐舌,聳肩走到佩姨身邊。
“你師傅在里面等你,趕緊進去吧。”
站在不遠處的佩姨,將姬如雪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等人走到她旁邊時,抬手落在姬如雪的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說道。
“嗯。”
姬如雪往里面看了眼,然后小跑著進屋。
一進屋,便看到靠坐在炕上的老太太,老太太旁邊擺著一個冒著熱氣的茶壺,煙霧繚繞之間,姬如雪隱隱看到一股特殊的氣流在老太太周身流轉著。
姬如雪一進來,老太太便睜開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后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姬如雪坐下。
“落水前可遇見了什么人?”
等姬如雪落座之后,老太太一邊給她倒了杯熱茶,一邊詢問姬如雪那天所遇見的人。
“姚青。”
姬如雪說這話時,目光并沒有從老太太身上移開,人果然老太太一聽姬如雪的話,唇角微勾,眼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師傅,她有什么問題嗎?”
“別在我跟前裝傻。”
姬如雪裝作自己啥也不知道,誰知老太太翻了一個白眼,斜睨了姬如雪一眼,那眼中的嘲諷樂要比剛才對姚青的深上幾分。
老太太毫不留情地揭穿姬如雪,她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隨后端起桌上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現在你太弱了,盡量避著她些,實在不行,就跟容離走近些。”
老太太可不管自己的話如何,說完之后,又叮囑了姬如雪一句。
“師傅,姚青是怎么回事?”
姬如雪捧著茶杯,有些好奇地看著老太太,她知道姚青的詭異是因為劇情跟233這個外掛,可生在這個世界中的老太太,又是如何發現姚青的異常的。
“你現在知道了也沒用。”
老太太可沒給人解疑答問的意思,翻了翻,從床下找到一本泛黃的冊子。
“自己拿回去,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到時候來問我。”
姬如雪接過冊子,率先入目的便是冊子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問靈”,此字的字體,姬如雪倒是沒見過,不過其氣勢磅礴,可窺見寫這字的人有多么豪邁。
再往里面翻,一片空白。
姬如雪微微詫異,往后面翻了翻,卻依舊什么沒有。
她抬頭看向老太太,眼中帶著詢問。
“滴血認主。”
老太太挑眉,言簡意賅開口。
咬破手指,一抹鮮紅的鮮血從她指尖淌出。
指尖鮮血沒入泛黃的冊子中,姬如雪只覺得腦海中多了一份羈絆,隨后腦海之中憑空出現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