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妒忌
如今,聽說花朵兒竟然能夠看病賺錢,還和一直虐待她的養母分了家,這次考試又這么突出,石云心里更加的妒火中燒。
對于花朵兒被邪靈附體的說法,石云卻是不屑于相信的,她更不屑于相信花朵兒這個在她眼里命運悲慘的人會有這樣的奇跡發生。
她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初中生了,可不能像村里那些沒有文化的人一樣愚昧。
“花朵兒,你在威脅我嗎?你以為我會像劉招娣一樣怕你?”
“我不需要威脅你,你自己造的口業,你自己背負后果。只要你承擔得起責任,你也可以不需要怕任何人。”
石云哈哈大笑,“花朵兒,你還真的把自己當做是邪物附體的人了!還造口業,說得蠻像那么回事的,你要是邪靈附體,跳個大神給我們看看。”
劉艷紅道:“石云,邪物附體的人你也敢惹,你是不是不想要小命了?”
石云陰陽怪氣的道:“她……她是邪物附體……我……我怕……好怕怕!”
大家都哄堂大笑起來。
花朵兒記得,奶奶生病那段時間,好像石云也是牙疼,具體不知道她為什么牙疼,花朵兒只記得當時她在縣醫院照顧奶奶,碰到石云的媽媽帶她去醫院看病。
說起來,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吧!
花朵兒懶洋洋的道:“笑吧!石云,趁現在牙不疼多笑幾聲,等你牙疼就笑不出來了。”
“你詛咒我?”
“這是你造口業的結果,我說的是事實。”
“你以為我會相信?我會害怕?”
“你可以不相信,更不需要害怕,事情來了自己承受就行了。”
石云想起村里人說,花朵兒曾經兩次預言都靈驗了。
她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巧合,她花朵兒有能耐預言,她咋還過得這么慘?
石云又譏諷了花朵兒幾句,查房的宿管來了才算是消停下來。
大家息燈睡覺。
大半夜的,睡得正香的花朵兒被吵醒了。
只聽見石云在夢魘般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睡在石云旁邊的劉艷紅起來推了推她。
“石云,你醒醒,快醒醒,你咋了啦?是不是做惡夢了?”
石云痛苦的呻吟著道:“我……我牙疼得厲害……疼……疼死我了!”
說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讓冷空氣進入口腔里面,緩解一點牙疼的痛苦。
宿舍里面被吵醒的人都不禁都噤了聲。
特別是劉艷紅,她是徹徹底底被驚醒了。
幾個小時之前,花朵兒曾經說過,石云會牙疼,現在她真的疼了。
花朵兒還說,這是因為她造口業的結果。
劉艷紅突然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么說,花朵兒說的話靈驗了。
難道花朵兒真的是邪物附體?
劉艷紅一念至此,嚇得滑坐在自己的床上,她握住嘴巴,仔細體會她的牙齒是不是也有痛感。
因為石云在譏諷花朵兒的時候,她也在附和她的話,也嘲笑過花朵兒,也就是說,她也對花朵兒造了口業。
宿舍里面其他人的心情也和劉艷紅差不多。
花朵兒作為一個曾經那么不起眼的一個女生,差一點就永遠和學校無緣。
現在她突然殺回來了,還變得清麗,靈動,成績又好得遙遙領先讓人望塵莫及。
在石云的煽動下,她們隱藏在心底的那份嫉妒蠢蠢欲動,所以之前石云嘲諷花朵兒的時候,她們心底里是有一種隱秘的快感的。
現在花朵兒的話應驗了。
她們害怕起來,因為她們也得罪了花朵兒,花朵兒會不會像報復石云一樣報復她們。
石云能說會道,在宿舍里面的人緣很好,此時此刻,她牙疼得厲害,要是往常,早有人去對她噓寒問暖,關心備至。
但是現在,大家都不敢去接近她,就像她是瘟疫一樣。
實際上,大家是怕因為關心石云,而得罪了花朵兒。
其他同學都不敢吱聲,只有劉艷紅躺在自己的床上敷衍的道:“石云,現在大半夜的,只能你自己忍耐一點,等天亮了再去醫務室看。”
石云見其他同學都不說話,平時最好的朋友劉艷紅也只是嘴上說說,心里很涼。
她也明白,此時此刻,大家都忌憚起花朵兒了。
畢竟,之前花朵曾經預言她會牙疼,現在她真的牙疼了,花朵兒的預言靈驗,大家都害怕花朵兒,所以對她避之不及。
石云是傷心無助又氣惱,氣惱花朵兒竟然用這種邪術讓她痛苦不堪。
更重要的是,她疼得快要受不了了。
她不知道,原來牙疼也這么要命。
她想,這時候,花朵兒一定躲在她的床上得意的笑吧!
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可是只忍了一會兒,便忍不住了,激烈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的哼哼起來。
可是她再怎么痛苦的呻吟,也沒有一個同學來關心一下她。
她想,她會不會因為疼痛而死?
聽說劉招娣的兒子在醫院昏迷不醒幾天幾夜,醫生都束手無策了,下了病危通知書,后來是因為劉招娣不得不向花朵兒屈服,所以花寶兒才醒過來,保住了小命。
她也只能向花朵兒屈服,向她求饒,才能逃過一劫嗎?
因為鉆心的疼痛,令石云心里對花朵兒升起了深深的恐懼。
她不想死,也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只能向花朵兒低頭。
不過是低個頭服個軟而已,比起這樣的痛苦折磨,服個軟根本算不了啥。
石云強忍著疼痛,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摸黑撲到了花朵兒的床邊,嚎啕大哭。
“朵兒,我錯了,我不應該在背后議論你,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花朵兒正想該怎么辦,才能讓石云的牙疼緩解一些,這大半夜的也沒啥藥。
她可沒什么本事想讓誰倒霉誰就倒霉,石云的牙疼,不過是碰巧而已。
因勢利導讓石云誤會,不過是趁機殺殺她一貫對她冷言冷語的態度。
但是看見她因為牙疼這么痛苦,她還是不能袖手旁觀,畢竟她們之間也沒啥深仇大恨,她作為一個懂醫的人,心理年齡也比她大,不會和她一個小屁孩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