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都走了,守在林松身旁的衙役去探了探林松的呼吸,當感受到對方的鼻息已經全無,他臉色都凝重了起來,隨后直接來到了自家大人面前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大人,剛剛屬下去探傷者鼻息,發現此人此刻呼吸已無。”
這句話被林母聽了個清清楚楚,當下就再也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
知道人已死,大人當季即就下令把尸體抬走,隨后讓屬下們將他們對話里提到的下人通通都從房里找出來帶走。
一行人三更半夜被衙門里的人從府上帶走,此處熱鬧得,把周圍的人都從夢中吵醒了。
出來看熱鬧的時候,卻是看到官府里的人從里面進出,伴隨著還有隱隱約約的嚎哭聲。
最后,甚至還有著大夫前來,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出動官府這么嚴重。
但是礙于事關官府里的人,他們也只敢在陸家門口探頭探腦的往里面張望,先要看看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當看到進去的大夫從里面出來,一行人立刻就把他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詢問著陸府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被團團圍住的大夫都忍不住流下了冷汗,想要找個地方突圍,卻是發現周圍都被圍得嚴絲合縫。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板起了臉,嚴肅地忽悠起了這群人,“事情重大,沒有得到大人的允許,我不敢隨意聲張。如果你們想知道,使自己進去問大人,別問我。”
他板起的臉和嚴肅的話語,忽悠得人一愣一愣的,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把眾人的好奇心都紛紛勾到了最頂點。
雖然好奇極了,可他們都不敢再問大夫,因為大夫都說了,事情沒有得到大人的允許不敢聲張,自己問了也是白問。也只能心癢難耐的放大夫離開然后繼續扒著門框往里看。
等了不久,里面終于有了動靜,說話聲零零散散的,又非常的雜,讓人聽得不是很清楚。
但不多時,一大串人就被官府里的衙役一左一右押著出來了!
細數之下,被押出來的,竟然有八人之多,還有兩個被抬著出來的。
看清楚被衙役押著的這一群人,人群里都炸開了花了。
“那不是陸夫人和陸如嫣嗎?她們怎么也被抓了!!”
“被抬著的人,不會是死了吧!!!”
“發生了什么事,有沒有人和我說說!!”
眾人邊給大人讓開了路,還邊管不住自己的那個顆奇心,腦袋往大路中央伸得老長的,想要看清楚被抬著的兩人。
就著微弱的火把的火光,被簾子蓋住了的其中一人,他們不知道是誰,但是暈倒被人抬著的林母卻是被人認出來了。
“另一個被東西蓋著的人該不會是林松吧!!!”
“我看像!”
“被蓋成這樣抬著,他是不是死了!!”
“他不會死了吧!”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這么厲害!!”
大家今兒都不睡了,直接跟著隊伍前往了衙門。
可惜,到了衙門,他們也沒法進去,因為今天晚上并不開公堂,而是審訊意志力最為薄弱的奴才。
跟隨而來的眾人被隔在了門外,一顆心癢難耐的心都快要被撓爛了!
一群人被帶回了衙門,大人立刻就吩咐衙役們將幾個下人通通都分開關,然后去一一審問,將這件事情審問出來,然后明兒就開堂。
出了命事,他這兒今晚也不睡,直接去審問。
下人的意志力果然是最薄弱的,因為這件事情事不關己,他們不想為了自家的主子,而受刑!!
被這群人一恐嚇,刑都還沒上,就通通都招供了。
他們說的供詞都差不多一樣,都是夜里被驚醒后就趕緊去夫人房間看,查看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卻是看到了夫人正站在林松的身前,手里還做握刀往前刺狀,手里全都是鮮紅的血!
大家的供詞都一樣,拿到了這些供詞,大人帶著就去審問起了陸家母女二人。
今晚,注定是有得忙了!
第二天,陸鈺離剛醒來,門外一直候著的秦一就敲門了。
聽著敲門聲,收拾好衣物的陸鈺離便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請進。”
門外敲門的秦一收回了手,然后推開房門。
“陸姑娘,您吩咐屬下做的事,屬下已順利完成。”
秦一把昨天晚上陸家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給了陸鈺璃。
聽完了這些事,陸鈺離眸光閃了閃,沒想到倒是出了人命!這可還真是在她的預料之外!
想到了已經死亡的林松,她心里并沒有什么感覺。
現在,他倒是幫了自己的忙,直接把李芳雪給除掉了。
在這古代里,殺人償命,犯了殺人的事,死罪難逃,除非沒有被查出來,或者是身份地位高。
而且被殺的,都是一些平民,或者是權貴家中圈養的死士,這些,查不出來的話就不了了之。
就算查出來,如果是權貴之家,死罪還是能逃得掉的。
如果被殺的是一些權貴人家,那么這件案子就沒完了,直接追查到底。
江湖人士殺人,直接懸賞,并且派特殊的捕頭追擊。
反正每一種人犯了殺人罪,他的結局都不相同。
現在,林松和李芳雪的事情屬于平民與平民之間的,自然是難逃死刑。
既然她已經解決了,那么還剩下陸仁富。
至于陸如嫣,她已經在自己的設計之下吃了許多苦頭,仇可以說報了也可以說沒報。
因為原主的死亡,她已經調查清楚了,原主是被想要弄臭自己名聲的陸如嫣下的,而且量也過于巨大,才造成的死亡。
當然,林松在其中也出了力,這是為她購買藥粉。
她倒是想要弄死陸如嫣,但也想要讓她享受沒了父母,沒了依靠的感覺,看看她在貧窮與饑餓中掙扎,與會選擇什么樣的生活活著。
這種不但苦的是肉身,就連jing神也都痛苦不堪。
至于離開的陸仁富,這事情可還沒完。
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陸仁富此刻還在上京的路上,但他總是覺得稚子的眼皮不斷的在狂跳著,似乎在想要告訴自己點什么,心緒也一直都平不下來,整個人變得有點兒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