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小土地婆

第八十七章 坦蕩

當初枔靖就覺得鐘淼送的那些東西有些“不對勁”,敢情是這個小家伙的杰作啊。

鐘淼說的沒錯,的確是個小可愛!

要讓枔靖自己去跟別人開口,說我家里沒有板凳沒有布匹,她鐵定說不出。

然而這些又的確是她急需的,夭夭卻幫她做了,雖然最后被戳破的確有一丟丟的不好意思。

可是自己把東西收都收了,難道連承擔一下下的勇氣都沒有嗎?

再說了,就像她剛才對夭夭說的那樣,事情已經做了,定了……就像已經回到家才發現拉鏈沒拉,不管是丟人也好還是別人沒發現或者壓根兒不在意這些…難道自己在家里找個地縫鉆進去就能抹去拉鏈沒拉的事實?

所以,想明白了這一層后,枔靖坦然接受這個“小秘密”。

她心里理解并接受這個已經成定局的事實,但是仍舊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畢竟她也是個臉皮很薄的人。

枔靖見夭夭如此難過又自責,果斷收起自己的“薄臉皮”,素手輕輕揉著夭夭軟軟的腦袋,爽朗地說道:“哎呀,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其實就算夭夭不幫我去知會鐘淼,我也會開口求助的,如此倒免去我的麻煩,你這是幫了我大忙,我應該嘉獎你才是……”

“小土地,你你真的不…怨我,我丟了你的面子,而且還…還用這么不入流的手段獲取好處?”

枔靖略感意外,“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大不了。至于你說那啥‘不入流’的話,以后也不要說了,又沒偷摸拐騙。最多也就是提醒一下被幫助的人‘你應該感恩’而已,如果連這個都要被詬病不入流的話……我們就不要理他!”

沒錯,那些施恩不需要回報,連提示也覺得是丟人不入流的,道德太高尚了,她自慚形穢就不要去玷污人家的高潔了——枔靖就是這么想的。

夭夭感覺自己剛剛的心情一起一伏的,見小土地真的沒有責備他的意思,好像還真的幫了對方,于是懸著的心落下。

他稍微愣怔一下才回過神,連忙擺手:“…那個,小土地…其其實這個點子是小黑子想出來的,他說神室里什么都沒有,那些也是身為下屬理應供奉上司的。還說看鐘淼會不會做人,若是懂得的話稍稍提點就行,不懂的話就算提了也沒用…”

原來都被小黑子料到了:小黑子說,如果這個小土地真的是個坦蕩磊落的人的話,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責備手下。還告訴他,如果對方有絲毫埋怨,這樣的人以后都不值得他去追隨。就算現在對方看起來很有發展前景,但也絕不會是可以將后背交托之人。

夭夭當時還跟他好好爭論了一番,不過靜下來他仔細想了一想,好像……對方說的有些道理。

其實他們兩個也不是第一次私下里“搞小動作”了,記得還是在上上上個土地神在位時,那個土地神是真的真的非常仁慈,那時好像陰邪還沒有到泛濫成災的地步,這個地方偶爾有村民經過,人們偶爾也會給土地神供奉一些東西。

那次有個砍柴的村民不小心被毒蛇咬了,土地神在神位前變出一株解毒草藥救了那人一命,那人卻罵罵咧咧直說倒霉,壓根兒沒想過是神明顯靈幫了他。于是小黑子和這次一樣,慫恿夭夭,兩個一起去“提點”了一下那村民,反正就是讓他知道這草藥是土地神顯靈的,還救了他一命,要知恩圖報之類。

后來那人果真帶了不少香燭紙錢來土地神位前祭拜,當時夭夭看見土地神被人供奉很是高興,不小心說漏了嘴。

于是那土地神便說他們這是走“偏門”,心術不正,說他一個才剛剛生出的靈便有如此心機…差一點就,就…

……夭夭一直記得這個教訓,只不過這次他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這個小土地連一張凳子都沒有,還有他也看到小土地努力學習制符,卻連最基本的材料都沒有……加上小黑子說正看看對方“人品”咋樣,而且這次的“提示”方法和上次不一樣,完全可以當做他們聊天時被別人聽去的,又不是他們故意威逼利誘。再則,只要他們不露餡兒,誰知道是他們干的?

所以,當枔靖發現他們的“小動作”后,他全部擔了下來——誰叫是他自己不小心冒頭被鐘淼發現的呢?

哪知道……結局竟是這樣。

夭夭才終于明白小黑子那句話的用意,

枔靖又揉了揉夭夭的小耳朵,“小黑子說的沒錯,不過……”

說著,她臉色微微沉了下來,繼續剛才的話:“不過呢,你現在只是最初級的靈體,離開靈室是很危險的。所以在你沒有自保之力前絕不能再擅自離開了,明白嗎?”

心中想著:小黑子上次得了能量后不是在進化中嗎?難道中途為了這件事刻意出來,為神室貢獻自己力量?

夭夭感動的一塌糊涂,連連點頭應下,然后抱著枔靖給的一千能量回到靈室,與小黑子五五分。

芫天師正在法壇呼吸吐納,旁邊還盤坐一個穿著白色飄逸袍服中年男子,青絲美髯,皮膚白皙紅潤,頗有幾分飄逸出塵的味道。

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辛圖國現任君王,玳。

此時服用了芫天師煉制的仙丹后在此與他一同修煉,感悟天道。

畢竟是一個神鬼世界,人們都十分信奉鬼神,不管是民間還是皇室都非常流行修仙悟道,以求長生逍遙。

特別是皇帝或者權貴富裕之人,更是想長生不老,永享榮華富貴。

當然不是說普通平民就不想長生不老,他們也想,只不過他們還要為生活奔波,沒那么多時間去追求這些東西,也就抽空拜拜神佛,買些符水喝喝。

芫天師則是一頭銀色頭發,灰白的山羊須垂至胸口,頭頂髻著一支玉簪,兩鬢各有一縷銀絲無風也微微飄動,看起來十分飄逸。

皮膚白嫩如嬰兒,雖沒有玳王那種變態的紅潤,卻更顯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