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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時,小辛再次苦笑:“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我再次看見他時,突然就有種非常親切并想再次追隨他的沖動,于是……我又主動向他投誠了。他收留了我,還將我稱呼“老二”,意思是他麾下第二厲害的妖獸。我為此感覺非常自豪……接下來的日子真的非常…非常的刺激啊。”
“我們震撼天庭,我們在所有的世界和位面里都無比的風光,曾經我也覺得那是我生命中最高光的時刻。他收服了很多妖獸,還有很多非常強大的靈…我曾經記得他好像得到一串鈴鐺,非常高興,但是后來因為戰斗也就不了了之。”
小辛看向小靈:“沒想到竟然是你和清音…還有,小靈你說的那個氣運。那次他為那個女仙做的,應該就是掠奪氣運吧。那時他已經被整個天庭封殺,又被魔族下了追擊令,真可謂是天上地下都容不得。那個女仙的仙體已經出現一些破損,加上那魔族一直都跟著她的氣息。于是便決定讓她進入凡人世界輪回一次,脫胎換骨,不僅能凝實仙體還能暫時隔絕原本的氣息。但是他們之前一路上逃亡,就算原本還有功德也折損的差不多,所以那女仙的氣運并不怎樣。于是他就在那女仙降生村子設置了一個陣法…”
“可以說,隨著那輪回女仙的降生,那個村子便厄運不斷,最后在她八歲左右的時候,終于將整個村子的人的生命元力和氣運都掠奪干凈。但落在凡俗人眼中,那個村子的人不知道為什么感染了一場瘟疫,唯獨她活了下來,然后又被一個大能修煉者所救。本來那個大能修煉者一心修煉追求大道的,奈何那輪回女仙隨著慢慢長大情竇初開便一直纏著他,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愛上了自己的師尊,并格外癡情。”
“一開始我也以為輪回女仙對那個修煉者真的動了情,但如果這樣的話‘他’應該很傷心很生氣才對,畢竟他們兩人的感情風起云涌弄得天上地下不得安寧,還有魔族也為此大動干戈,不可能就此輕易了結。然后我才知道,原來那輪回而來的女仙還有一道坎沒有過,必須有一個化神期的頂階修煉者心甘情愿將自己的元丹給她,才能助她完成那次蛻變。元丹就是修煉者自身的元靈加上修煉而成的內丹。”
“在輪回女仙孜孜不倦的‘癡情’攻勢下,那個修煉者果真為她動了情,當然為此還引出另一段恩怨,整個小世界幾近崩潰。不過這一切對與他們都不重要,輪回女仙最后得到了那個修煉者的元丹并在那次人生中修成了正果,也在突破的剎那,她完全恢復了曾經所有記憶,蛻變成了原來那個女仙…”
“那畢竟是一個高級修真世界,竟然差點崩潰掉?這讓天庭為此非常震驚,于是派遣神仙前去穩定局面。也因此發現了隱藏在那里的兩人,再次對他們展開新一輪的追殺。我和那些他收服的妖獸也陸陸續續為他抵擋追兵成為炮灰。我運氣好,在那場慘烈大戰中被我原本的繭殼護住,進入時空亂流,然后……就到了這里。”
枔靖終于聽完小辛的故事,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就說嘛,這家伙肯定有故事,就算她不主動追問,等時機成熟他自個兒就會說的。
也不知道那對“神仙眷侶”死了沒有!
枔靖好一會才問道:“……那個,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個人還沒死的話,你們之間還有…有…契約嗎?”
她和他簽訂是主仆契約,并非血契或者生死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主仆契約的約束力最低。萬一到時候那個震蕩得整個大世界都不安生的家伙再次回來,通過契約找到小辛,或者命令他做什么,那豈不是在自己身邊埋了一顆定時炸彈?
小辛苦笑著應道:“我所有一切都沒有了,包括我的本命殼,還有元靈…現在我的一切只是通過一縷殘存意識逐步吸收魂力而修煉得來。以前一切都煙消云散。”
這算是真正的破而后立,雖然很曲折很慘烈,但…總算是讓他認清了這個世界。
枔靖稍稍松了一口氣。
其余人也就就沒回過神,沒想到小辛竟有這樣的過往。
夭夭更是感動得稀里嘩啦,回想當初對方一縷殘存意念,眼看著就要消散,被她收留進自己的靈室中…她一直無法理解他為何那么冷漠冷血,總是獨自縮在角落里發呆……原來竟是這樣啊。
…………“靜神醫,靜神醫……”
村長和村民們急切的呼喊聲將枔靖的思緒拉回到現實,回到佤厘村。
對了,剛才討論的主題是“有人在故意掠奪這個村子的氣運”。
枔靖也覺得排除掉其他所有可能,那么剩下的就算她再無法理解也可能是真的。
剛才枔靖為那位老婦“治病”后,就被村長再次請回家中,很多村民也跟了過來。
枔靖在與拐杖空間里小伙伴聊天時,落在村民眼中她只是一臉凝重地坐在凳子上,沉思。
大家等了好一會,實在忍不住才再次叫她。
枔靖抬起頭,看看村長,視線又從大家焦急而期盼的臉上掃過,她開口道:“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大家會得這樣的病…我真的很抱歉…”
一個村民說道:“靜神醫可以治好大家,若是你走了的話,我我們…”
“靜神醫不要走,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請求枔靖留下,走了的話,大家一旦得了那種怪病就只有等死了。
雖說這對一個“外鄉人”而言有些道德綁架,但如果枔靖把自己放在他們位置上,恐怕也會這么說。
正好,通過小伙伴的的故事,她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如小靈小辛說的那樣:是有人故意設陣作法掠奪生機和氣運,那么對方來頭肯定不小…說不定能揪出一個大蛀蟲也說不定。
燕赤山突然脫口而出:“老枔,你覺得在這里搞鬼的會不會是那個虛靈真君?”
枔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但都被她一次次否定了。
無它,就拿自己來說,如果她要為自己找一個凡人家庭投生的話,并可以去選擇家庭和父母的話,她肯定會找一個環境好的富裕的并且是那種家庭氛圍好的家庭啊。卻偏偏挑了這么一個貧瘠偏僻荒漠小村?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虐嘛。
她覺得虛靈真君不可能那么笨。
枔靖搖搖頭,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燕赤山繼續道:“他也有可能是反其道而行之呢?越是大家覺得不可能的地方越安全局?”
枔靖:“你說的也有些道理…罷了,先不管那么多,我再仔細查看一下這里有沒有設置陣法結界的痕跡吧。”
枔靖思緒回到與村民的交談中,面露為難之色:“我體會過親人一個個離開,我知道那種痛苦。這次從佤厘村路過,能得大家收留,分給我水喝,這就是一種緣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幫大家找出怪病根由,但我保證我一定會盡力。那我就再待三天,如果三天后仍舊一無所獲的話…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既然人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眾人沒有再勉強,只是盡可能地給她送食物衣物,言行舉止中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枔靖沒有過多糾結這些,當下就開始行動了。
她沒讓村民跟著,而是決定自己繞著整個村子查看。
從盆地內開始,逐步向外圈搜索,一寸土地一寸土地地查看,就算一只螞蟻都不放過,但凡有絲毫貓膩都不可能逃過她的靈眼和拐杖以及田原陣法的三重篩查。
然而一天,兩天過去,直到第三天仍舊一無所獲。
枔靖不由得有些泄氣,這期間又有兩個村民“病”倒,而她仍舊沒找到癥結所在。
這究竟怎么回事?
空間里的小伙伴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第三天,人們再次充滿希冀地望著枔靖,枔靖也覺得很遺憾,就在她準備開口說“她真的已經盡力”了時,視線接觸到一個小小身影。
雖然枔靖有沒有找到癥結,但是村民仍舊給她準備了豐盛的踐行宴,之前被她救治過的村民以及家人都帶著食物來捧場。
就在大家看著桌子上的食物完全沒有胃口的時候,她發現一個大概三四歲的小朋友突然跑了過來,一開始還以為是那一桌某個村民的孩子,但是她見對方神情偷偷摸摸的,從桌子上拿了一只燒雞往懷里一揣就跑了。
這個小朋友……
枔靖眉心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村民沒有得到枔靖的回應,然后注意到她視線看著一個方向,也順著看了過去。
正好看到那個小孩揣著燒雞逃走的場景。于是就近的村民一把將他給抓住。
枔靖看著那燒雞,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恐怕還是第一次來村長家做的那只吧。
她沒有吃,其他人也沒有動,后來每次吃飯都會把燒雞端桌子上,于是……
小孩被抓住便激烈地反抗,“放開我,你們都是壞蛋,放開我…”
“這燒雞是你能吃的嗎?快拿來…”
一個村民從孩子懷里把燒雞搶了過來,然后雙手放回碗中,帶著討好地往枔靖面前推了推:“那個,小孩子不懂事,靜神醫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小孩卻用十分怨毒眼神看著枔靖,剛才要不是這個女人一直盯著他的話,他就不會被發現了。
“她又不吃給她干什么?我餓了,快給我…”
枔靖眼底不由得生氣一層冷意。
如果在她以前看的影視劇里出現在這橋段的話。當事者站在她的位置,恐怕此刻已經拿起燒雞走到小男孩面前,一臉溫和慈愛,一邊說“你們怎么能這樣子,他還只是孩子。”“小朋友是餓了吧,來,阿姨給你吃,吃吧”“別急,慢慢吃,不要噎著了”“這里還有水……別嗆著了”然后回過頭來把村民教育一頓,“你們怎么能這么對待一個孩子呢?人家只是餓了想吃東西而已……”
枔靖終究不是她曾經看過的影視劇里善良女主,她之前感受到的來自這個世界的溫暖也不可能用在這上面。
她輕蔑地瞥了那孩子的怨恨眼神,收回視線,看向恭敬地將燒雞端給她的村民,客氣地道:“謝謝你,實不相瞞我這幾天正好在外面嘗了一些草藥,不太適合吃葷腥的東西,這個燒雞你們分著吃了吧。你們身體才剛剛恢復,需要更多營養。若不然以后再病倒了怎么辦?”
眾人不太明白為什么嘗了一些草藥就不能吃葷了,其實枔靖也不明白,但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好借口。
大家勸了一會,見枔靖的確堅持,也就不再勸。不過誰都沒有去動燒雞…這年月,要喂幾只雞也是不容易的,而且還是村長家拿出來的,要吃也應該村長先開口才行。
此話揭過不表,且說那小孩被村民放開,也拿不到燒雞,便哭號了起來,還帶著詛咒。
枔靖這才說道:“這是誰家小孩?”
村長:“他就是傳志,四年前她媽媽挺著大肚子到我們村子,就住在那山腳下面,周圍的幾塊平整出來的土地也分給他們。算是他們母子倆也有個落腳地方。大概是他媽媽一個人又要帶孩子又要干活照顧家里,所以這孩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或許現在都少吃的,小孩子嘛,比不得大人,受不住餓,所以…你你別往心里去哈。”
枔靖:“當然不會。不過…”
村長身體微微前傾:“不過什么?靜神醫有什么請直說就是。”
枔靖道:“你之前說佤厘村是從最近幾年才開始變得糟糕的,而那個時間正好是這對母子投奔而來,你們有沒有想過,村里發生的這一切跟他們有關?”
“你這個女人才是災星,村長爺爺不要聽她亂說。說不定就是她讓他們生病了。要不然為什么別的那么厲害的大夫都治不好,偏偏她就能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