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的宴席布置得精美,席面上的瓜果香甜點心小巧玲瓏,吃了些瓜果點心,填了填肚子,顧七小姐領著顧家的小姐們招呼客人去外面走走。
“我們顧家有山有水也有湖,山上可以種果樹,水里可以養魚,湖里可以劃船。”顧九小姐十分自豪地給蘇玥介紹。
蘇玥望著外面的山啊水啊湖啊,神情有些恍惚,恍惚她又回到了前世。
“你看,這個山頭種的全是梨樹,我們剛才吃的秋梨就是這里種出來的。”顧九小姐帶著人沿著山腳下的路,一邊走一邊說。
蘇玥聽著連連點頭,“再往前走就是茶山。”話說順嘴了說得太快,想停下,舌頭打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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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這么熟悉?你來過我家嗎?”顧九小姐問。
蘇玥笑了笑,“你上次不是和我提過嗎?你家有一座茶山。”
“是啊。”顧九小姐很有興致地繼續說,“春天,山茶樹上開滿了紅色的茶花,碗口大,到了秋天,結出的是圓圓的山茶籽,茶籽可以給來榨油,我們族里廚房做菜用的油就是茶山的茶籽榨的。”
顧九小姐的聲音清脆,婉轉動聽,蘇玥望著眼前的這片茶山,眼前一片霧氣,前世她嫁到顧家,寂寞落魄,常常站在祖宅前,望著茶山上的族人忙碌,那時的她還羨慕別人有事可做,多好啊。
重新踏上顧家這片土地,滿滿的都是回憶,不好的回憶。
她再也不想到顧家來,甚至她現在都想逃離這個地方。
顧九小姐絲毫沒有察覺蘇玥的異樣,走在前面嘰嘰喳喳的像小鳥一樣。
茶山山腳下是一大片湖,湖邊有一個亭子,遙遠地,亭中有男子吟詩作賦的聲音傳來。
顧九小姐皺著眉頭,問后面不放心跟著的仆婦,“怎么回事?”
此次秋宴,有不少人帶著家中的兒女過來,男女有別為了避嫌,男客安排在另一處,和女客隔得比較遠,沒想到,還是在游山的時候撞上了。
仆婦連忙安排人去打聽。
打聽消息的下人前來回話,說是男客中有人想劃船,顧五少爺便帶著人在湖中劃船,誰想,客人劃著船,見湖這邊的景致優美,便把船靠了岸不走了,還打發了家中的小廝去對面的偏廳搬酒過來,要在亭中飲酒作詩呢。
湖中飄來一葉載著七八罐酒壇的小舟。
“這么說,五哥也在亭中。”顧九小姐對蘇玥抱歉一笑,“我五哥前陣子落了第,心情很不好,是該和同伴玩樂玩樂,我們就不過去打攪他們了。”
顧九小姐的五哥就是顧延年。
蘇玥想起前世她和顧延年的見面,是在觀音寺。王氏陪著別人和顧家相看,當然王氏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為了給小女兒尋一個好的親事,王氏煞費苦心,特意帶了蘇玥去。
相看嘛,要是做得特意反而會引人反感,相看的人家往往會約了交好的陪著去。
論門第,蘇家沒有辦法和別人比,但是王氏知道自己的小女兒長相貌美,放在城里都是數一數二的,便狠心拔了頭上戴著的銀簪子,悄悄吩咐蘇玥去寺外買兩只烏龜回來放生。
蘇玥提著烏龜尾巴,往許愿池里放生。
誰知紅蕉買的這兩只烏龜和別的烏龜不同,生龍活虎,蹦個不停。
“要不要我幫忙?”一個身穿錦袍的男子風度翩翩地走過來。
放生這種慈悲憫人的事,怎么好叫別人幫忙?
后來顧家的人上門來提親,蘇玥才知道這位要幫她放生的男子成了她的相公。
“表哥”女子嬌俏的喊聲拉回了蘇玥的思緒。
湖邊的樹下,彭茵兒笑盈盈地朝亭中的顧延年揮手。
只見顧延年朝亭中的男子施禮致歉,大袖翩翩地朝樹下的彭茵兒走了過去。
彭茵兒紅著臉,嬌羞俏麗。
隔得不遠,但樹下的男女說話柔聲細語的,不知道在談論些什么,風吹著樹枝飄飄,樹下的人眼角含笑,顧延年還貼心地用手擋著飄落在彭茵兒面前的一縷樹枝。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蘇玥木然地往前走,原來這個時候,他們倆的關系就不一般了,前世她真是太傻了,被蒙在鼓里蒙了好多年,顧家的人來提親的時候,她還暗暗竊喜,自己遇上的男人是個有心人。
這一世,她該慶幸,這么早就認出了顧延年的真面目,再也不會被他蒙騙了。
“七妹,你們怎么也在這里?”顧延年又驚又喜。
蘇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被顧九小姐拉著往回跑,跑到了一個男子身邊。
“五哥,我知道你在亭中,剛剛還不想打擾你來著。”顧九小姐笑得眼睛亮晶晶,把蘇玥拉出來介紹給顧延年,“這是我新結識的蘇姐姐,人很好的,你可不能欺負她。”
顧延年和顧九小姐都是彭氏所生,兄妹倆的關系很好。
顧延年朝眼前這個梳著高高的發髻的姑娘,端正地施禮。
彭茵兒還以為這個喜歡去她家買藥的姑娘,只會穿藍色的衣裳,眼前的姑娘今日穿了件茜紅色繡折枝花的褙子,雪白的小袖衫,靠近鬢角的地方斜插著一支步搖,這樣盛裝打扮,可真漂亮。
真是人長得好看,怎么打扮都好看,彭茵兒眼睛里有了嫉妒,故意往顧延年身邊靠了靠。
翩翩公子穿著嶄新的長袍,束扎著整齊的腰帶,頭發整齊地用玉冠束著,身上貼過來一個美人,也能站得身姿端正。
前世顧延年看中的是她的美貌,來之前蘇玥特意修了眉,絞了面,盛妝而來,她倒要看看,她的美貌對顧延年而言到底有幾分喜歡。
只是蘇玥不知道的是,顧延年之前在城外的茶棚已經見過她好幾次。
“原來你就是九小姐常跟我提起的五哥。”蘇玥一雙大大的杏兒眼笑笑。
那雙眼睛又明又亮,水光粼粼的,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顧延年還是有些分神。
“五哥,你們是要飲酒作詩嗎?”顧九小姐往亭子的方向望了望,亭中的幾位青年男子指揮著小廝從船上搬酒壇子,吵吵鬧鬧的,有人甚至把煮茶用的爐子和茶具都帶來了。
“嗯。”顧延年笑著應了一聲,心思還停留在剛見過的姑娘身上,他打聽到這位姑娘芳名一個玥字,待字閨中,并不是高門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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