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旗帶著人剛到前院,就見蘇傲跟在小沙彌的身后氣勢沖沖的迎面走過來。
一看到白旗,蘇傲幾個大步奔過來,伸手就要拉白旗,白旗身邊的下人怎么會同意,一邊攔著一邊往前沖,很快就擰打成一團。
蘇傲嘴里還罵道,“小崽子,今日本侯和你拼了。”
“你也是侯爺,我也是侯爺,小爺還能怕了你。”白旗也不甘示弱。
下人看著著急,小沙彌們看了也著急。
一時不知道要怎么辦,還是蘇子淵被動驚趕過來才將兩人拉開。
白旗這回不只是額頭被打破那一塊,眼睛也被打青一個,蘇傲也沒點倒便宜,一邊臉多了三道抓痕,身上的衣衫也被扯開,里面的中意都露了出來。
蘇子淵掃他一眼,還欲往前沖的蘇傲老實下來。
蘇子淵這才讓人帶著白旗到前面去整理妝容和傷口,待人一走,他回頭打量著站在那還不服氣的兄長。
“大哥,這是國安寺,若傳進皇上耳中,你可知道后果會怎么樣?”
蘇傲小聲嘟囔,“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蘇子淵來時就已經知道了事情原委,兩邊臉頰動了動,“妹妹那里無事,大哥也回客房吧。”
蘇傲手扯著袍子,可上面的扣子已經被扯掉,扣不上,只能以手按著,“妹妹沒事就行。這個白旗總是找妹妹麻煩,上次在路上攔著,還說什么幫二妹出頭,姊妹之間的事哪里由得他一個外人來品頭論足。”
“左手,帶你主子回去。”蘇子淵揮揮手,不欲多聽。
蘇傲一揮手,“我自己能走。”
明顯是生氣了,轉身就走。
出去的陳宜這才回來,恭敬的回道,“三爺,屬下去后山看過,大姑娘在摘果子,聽在場的小沙彌說大姑娘與白小侯爺約好在法會那天打睹,白小侯爺被打破了頭也沒有與大姑娘計較。”
蘇子淵好奇,“睹什么?”
“明日讓人暗下里盯著大姑娘,不必上前打擾,只需人無事便可。”蘇子淵交代的同時,又問起明日法會的事。
陳宜將自己打聽到細細說來,“那些黑衣人一點線索也沒有,當日在京城里當職的是孫將軍,他是丞相的門下。”
“朱丞相?”蘇子淵步子頓了一下,“可查準了?”
“當日該是九門步兵營的李將軍當職,李將軍是傅將軍一派,從不占隊,屬于后來去打聽那日李將軍突生病,是孫將軍頂的他的差。”
蘇子淵雙手背在身后,眸子微瞇,“朱丞相一向疼愛小女兒,當年二嬸能嫁給二叔,也是二嬸絕食,朱丞相心疼女兒這才應下這門婚事,若說二叔和二嬸出事與丞相府有關,到不盡然,讓人盯緊孫將軍,看他平日里和誰來往。”
陳宜應下。
進了院子,便能聽到客房里白旗發落下人的聲音,蘇子淵眉頭緊了緊,轉了方向,“找個大夫過來,不行就送人下山。”
陳宜應下,往正房那邊去。
結果白旗卻執意不肯下山,嘴里還嚷嚷著,“蘇喜妹和我打睹難不成是怕了?你們兄妹合起來算計本侯?”
“小侯爺,大姑娘還在后山摘果子,并不知道小侯爺與我們侯爺的事,大姑娘還不知道我們侯爺臉被抓傷的事,不然哪里還會在那摘果子。。”陳宜恭敬的解釋。
陳宜解釋的同時,也把蘇傲的傷說了。
都是有身份的人,彼此都吃了虧,鬧開了也不過是被眾人笑笑,哪里分得清對錯。
“哼,誰知道真假。”白旗雖這么說,態度比剛剛緩和了很多,揮揮手,“去去去,本侯要休息了,今日的事就算了,本侯就不與蘇傲計較了。”
陳宜道了聲告退,人走了。
客房那邊,蘇盼兒正給蘇傲抹藥,嘴里還心疼道,“都怪我,若不是我,白小侯爺也不會一直找大哥麻煩,一會兒我便去同他解釋。”
“這事不怪你。”蘇傲后悔回來被撞到,傷口是小事,二妹一哭才更讓他頭疼。
上好藥,蘇傲雙換衣服為由,送走了蘇盼兒。
蘇盼兒走出院子后,用帕子擦了擦發紅的眼角,“嬤嬤,這事多有誤會,我一個閨中女子也不好和小侯爺見面,還要勞煩嬤嬤跑一趟,和小侯爺把事情解釋清楚,盼兒在府中過的很好,他這樣處處針對長姐和兄長們,才更讓盼兒為難。”
董嬤嬤眼里露出滿意之色,“不錯,二姑娘這樣的想法很對,白小侯爺雖是好意,卻也會影響到姑娘的名聲。自家姊妹的事,自是要自家姊妹處理,說到外面只會抹黑家族名聲。奴婢現在便跑一趟,和白小侯爺把事情說清楚。”
“那就勞煩嬤嬤了。”目送走了董嬤嬤,蘇盼兒主仆回到了客房。
門一帶上,綠荷忍不住埋怨道,“明明與姑娘無關,奴婢聽小沙彌和侯爺說了,是大姑娘與白小侯爺又起了爭執,侯爺受傷也是因為大姑娘,怎么最后又怪到姑娘身上來。”
“姊妹之間,吃點虧也不算什么,多一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