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去了,朱夫人一醒來看到是她后,臉比鍋底還黑。
蘇月的姿態像極了早上的朱夫人,“大嫂,這事你要往開了想,行哥還年輕,不可能真的不行了,太醫不是也說觀察一些日子嗎?那咱們就在觀察一下,實在不行再尋大夫,公公認識的人多,總有能治這個病的。”
句句誅心,這哪里是安慰人的話。
朱夫人咬碎了往肚子里咽,硬是忍了下去,從牙縫里擠出話來,“多謝三弟妹關心,就是行哥真有不行的那天,我也不擔心他娶不到媳婦,畢竟是誰讓他造成這樣的,那就讓誰負責。”
來時的路上,蘇月就已經打聽清楚了。
這時見朱夫人又這么干,只道,“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有心為行哥出頭,只怕事情辦不好,還弄的整個朱府跟著丟人。”
朱夫人頭陣陣作痛,“三弟妹若是沒事,便去母親那邊吧,老人家年歲大了,又被行哥的事驚到了,身邊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要去婆婆那里,等著自己的是什么,蘇月心中明白。
她笑淡了幾分,“大嫂不說我也會去,既然大嫂沒事,我便先走了。”
縱然心里不愿不想,蘇月也不想讓朱夫人看到了得意。
蘇月前腳剛走,朱夫人就摔了床上的枕頭。
“好個蘇月,他們安樂侯府害的我兒不能人道,她還耀武揚威的上門,當真我們丞相府的人是死的?”
“夫人,還是去看看公子吧,公子那邊聽說不讓人近身,就是帳子也不讓人進。”
事情鬧開了,朱士行覺得丟人,又鬧了起來。
事關兒子,朱夫人也顧不上和蘇月治氣,強撐著身子去了。
一翻安慰之后,總算是將兒子的情緒平復下來。
“行哥,你放心,蘇喜妹若真害了你不能人道,娘就讓她嫁進來,讓她日日生不如死的過活。”
“母親,不要再說了。”朱士行現在一想到蘇喜妹,本能的那一處就覺得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朱夫人見兒子白了臉,想到自己這么好的兒子,就被蘇喜妹禍害了,心里恨不能將人直接抓了過來。
而蘇月那邊,也沒有落得好,她剛進去,就被點被朱老夫人扔過來的杯子打到額頭上。
“母親息怒,莫傷了自己的身子。”蘇月不敢報怨,還要卑微的安慰人。
朱老夫人看到是她之后,目光陰冷的像一條毒蛇,“老三媳婦,你嫁進府中之后,咱們丞相府與安樂侯府平日里雖有些摩擦,卻也是正經的姻親,沒有這樣對姻親下手的,行哥這輩子要是被毀了,我第一個不同意。”
“母親,這些媳婦都知道,不然昨日也不會與娘家的幾個侄兒鬧翻了臉,兒媳嫁進來多年,他們又大了,早就不聽我這個姑姑的話了。”蘇月委屈的抹了抹干澀的眼角,“今日聽到行哥的事,我恨不能現在就去找他們幾個,可人不在帳中,只能等人回來再和他們要個說法,縱然兒媳嫁進丞相府,也不能一直包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