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兒再次微笑著一一還禮,看得高長恭覺得哪點不對。
“請用茶。”碧蓮倒完茶,站在了一旁。
“長恭,這就是你茶莊新出的茶?”唐七舔了一下嘴唇問。
“正是。”
那三人同時端起了茶水,一飲。
“噗………”
幾乎同時,三人把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
“長恭,你這是什么功能的茶?”
高長恭疑惑的端起了茶杯,在鄭楚兒溫柔的注視下,優雅的呡了一口,端著茶杯的手一滯。
“碧蓮,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
高長恭看向碧蓮,一臉的不可置信。
“婢………婢子沒有放什么呀?”
碧蓮求救的望向鄭楚兒,鄭楚兒沒有看見似的端坐著。
“碧蓮,你端茶來的時候,半路可曾丟下茶盤離開過?”高長恭不相信的問。
“有,婢子………”
“行,你下去吧。”
高長恭見碧蓮說話的時候,不住的看向鄭楚兒,忙制止。
“今日碧蓮煮錯了茶,改日補償你們。”
高長恭說著,站起來拉著鄭楚兒就離開,留下一臉蒙圈的三個紈绔公子。
“咣當”一聲,鄭楚兒被帶進了高長恭以前的臥房,上了門栓。
“你聽到那些話了?”
“什么話啊?夫君說給妾聽聽。”鄭楚兒眨巴著眼睛,一臉茫然。
高長恭笑著搖了搖頭,用指頭戳了兩下鄭楚兒的額頭。
“你裝,只有你敢這么做。”
“做什么呀?”
鄭楚兒望著高長恭,笑得有點心虛。
“你一點也不了解我心意。”高長恭嘆了一口氣。
“夫君的心意,是不是想讓妾,大大方方的給夫君安排侍寢的姬妾?
還是讓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看著夫君,睡到通房婢女的床榻上?
還是………”
鄭楚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嚴嚴實實的堵住。
隨即,她只感覺到自己的雙腳離地,身子被壓在坐榻上。
腰帶被扯開,一雙滾燙的手掌,撫過她光滑柔嫩的肌膚………
不知過了多久,在云里霧里幾欲生死的鄭楚兒,聽到了耳畔低啞的聲音。
“知道我的心意了嗎?”
鄭楚兒沒有力氣回答,也不想說話。
“嗯?還不知?”
“知道了,知道了………”
鄭楚兒趕緊求饒,聲音像小貓咪一樣可憐。
待倆人穿上衣裳,披好披風,高長恭幫鄭楚兒整理了下發飾,扶著鄭楚兒出來時,發現天色已經黑了。
“先去洗澡,還是先去用膳?”
高長恭扶著身子柔弱無力的鄭楚兒問。
“妾現在沒有力氣洗澡。”
鄭楚兒小貓咪一樣的聲音,軟綿綿的,她的頭發,被汗弄得濕漉漉的,整個人,就像一只剛從水里撈上來的小貓咪一樣。
“那先用膳,晚膳后,我幫你洗。”
鄭楚兒害羞的白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誰要他洗?
“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什么?”
“你?注意別人聽到。”
鄭楚兒慌得四下看了又看,發現府中的下人,見到他們倆人時,都轉身過去。鄭楚好像見的那些人在偷偷的笑。
待倆人來到用膳的飯堂,發現翠柳和弄琴一眾婢女,竟趴在食案上睡著了。
“咳咳。”
鄭楚兒咳嗽一聲,把自己的婢女喚醒,讓別人看見,像什么話?
“女郎,你總算來了。”弄琴打了個哈欠道。
“女郎,你才來,不餓么?”十一歲的如畫,睜開眼睛問。
“女郎怕是吃飽了。”翠柳的聲音怪怪的。
“嘻嘻………”十二歲的知書,低著頭笑。
望著知書這個早熟的小不點,鄭楚兒故作嚴肅的看向翠柳,什么事都敢拿出來說,教壞小孩子?
“女郎,婢子什么也沒有說,是她們自己猜到的。”
翠柳一面布菜,一面低著頭道,聲音鎮靜。
“看來,不讓個男的收拾收收她,她還飛上天了?”
鄭楚兒從牙縫里蹦出這幾個字,看了一眼外面,高伏身子筆挺,兩手后叉的站在外面,但眼睛時不時的往某人身上瞟。
“女郎這是做什么去了,看似有點熱,婢子把女郎的披風脫下來吧?”
平常話不多的司棋,今晚也怪聲怪氣的。
“咳,妾沒做什么,只是睡過頭了。”
鄭楚兒的話剛說完,就見翠柳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
“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呢。”
鄭楚兒的臉,刷的一下就燥熱了起來。
耳畔,傳來了幾個婢子的低笑聲。
“妾沒有,妾真沒………”
突然,蕭婆婆笑瞇瞇的快步走了進來。
“女郎,趕緊把這碗坐胎湯喝了。”
蕭婆婆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湯藥,聲音洪亮。
鄭楚兒真想刨個洞鉆進去算了,每次這個這個蕭婆婆,都掐算得準。
“女郎快趁熱喝。”
蕭婆婆直接把碗送到了鄭楚兒嘴邊,鄭楚兒只好張開了嘴,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完了坐胎湯。
蕭婆婆看著空碗,卻是滿意的對高長恭笑笑,對著高長恭道:
“姑爺也辛苦了,婆婆也讓廚房替公子熬了虎鞭湯。”
鄭楚兒差點把把喝進去的坐胎湯,吐了出來,蕭婆婆,你想抱孩子,也不能這樣急啊。
“這回不打自招了。”翠柳湊近道。
“高伏。”鄭楚兒喊道。
“來了,夫人,叫高伏何事?”
早就在外面探頭探腦的高伏,一頭沖了進來,站在了翠柳的身邊。
“高伏,把翠柳給妾拖走。”
高伏一愣,沒有弄清是什么事,轉頭對著翠柳,“嘿嘿”的傻笑著,手還真伸向了翠柳。
“你敢?”
翠柳一掌打開高伏,委屈的望向鄭楚兒,聲音哽咽。
“女郎不要婢子伺候就算了,婢子自己走。”
翠柳說著,轉身就離開了飯堂。
高伏一看,呆呆的望著翠柳離開的背影,訥訥的說道:
“她怎么了?會不會跑了?”
“你可以去看看她。”
清冷的聲音里,帶著些許饜足。
高伏似得到命令似的,一溜煙跑了出去。
弄琴的望著高伏離去的發現,地下了頭。
倆人在幾個婢女的伺候下,用完了晚膳。
“女郎,洗澡水已經讓人準備好了。”
已經出去的蕭婆婆,好像長著千里眼似的,實時的進來說。
“好,我和夫人這就去沐浴。”某人答的很干脆。
小如畫習慣性的就要跟著鄭楚兒走,被蕭婆婆一把揪著衣領提了回來。
“蕭婆婆?”如畫不解的看向蕭婆婆。
“今晚還用得著你替女郎洗澡?”
“啊?”
知書小聲笑了起來,隨即用嘴努了努弄琴和司棋,笑道:
“人家弄琴姊姊和司棋姊姊都還在這里,你一個人去讓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