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兒一愣,說不出話來。
這是個什么樣的癡情女子?別人把她賣了,她還高高興興的幫別人數錢,被解救了,還幫著誘拐她的人說好話?
正在天馬行空的想著的鄭楚兒,忽聽外面傳來了一個好聽的男聲。
鄭楚兒甩了一下頭,姓西門的,你三日兩頭的來我們國公府干啥?
你要把我們府里的女孩子,都迷得暈頭轉向嗎?
門“咯吱”一聲推開。
西門落雁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出現在鄭楚兒面前。
迷死人不償命的,鄭楚兒心里罵了一句。
回過神來,鄭楚兒突然看到茗兒跪在了她的面前。
“姊姊,只要姊姊不嫌棄,妹妹愿意做牛做馬,服侍姊姊一輩子。”
鄭楚兒又是一愣。
姊姊?她什么時候有這個妹妹了?
她就那么顯老嗎?姊姊,妹妹還差不多。不對,誰敢叫她妹妹,還是姊姊算了。
鄭楚兒看著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茗兒,心里感嘆。
怪不得能從半路上逃跑呢,這個茗兒,有點不簡單呢。
西門公子一步跨進來,突然聽到有人叫鄭楚兒姊姊,便奇怪的看過來。
茗兒期待的揚起了小臉,西門公子搖搖頭:“沒見過。”
看到西門公子把國公府的人,都吸引了過來,鄭楚兒眉頭一皺。
這貨老來國公府,是個禍害。
鄭楚兒:“西門公子。”
西門落雁:“夫人又何吩咐?”
鄭楚兒:“咳咳,你房中可有一個貼心的人?”
西門落雁:“未有。”
鄭楚兒:“嫂子今日,就把妹妹送到你那里了。”
西門落雁:“使不得,夫人使不得。”
鄭楚兒小臉,什么使不得?人家姊姊都敢叫我呢。
鄭楚兒:“妹夫,不用客氣。”
西門落雁傾了一下,扶著椅子才站穩。
妹夫?妹妹在哪里?
西門落雁的目光,終于靜靜的落在茗兒身上。不覺點點頭,笑道:
“夫人,啊不對,嫂子,你這個妹妹不聽話啊,做錯了什么事?要跪在地上受罰?”
“咳咳咳。”
鄭楚兒咳嗽兩聲,凈是些妖jing,明知故問。
看來,茗兒姑娘是一廂情愿了,人家西門公子,都懶得理她。
又見西門公子帶著迷死人的笑容,又掏出一樣東西來。
“嫂子,這對耳環,是我母親當年的陪嫁物,為了感謝國公兄救了我的父母,這對耳環,就送給嫂子吧。”
看著那雙耳環,晶瑩剔透,質量上乘伸出了小手。
“咳咳咳。”一陣咳聲傳來,高長恭一手背著,一手扇著扇子,悠然的跨進門來。
鄭楚兒嚇得縮回了手,但一想到這不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便又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接過了西門落雁手中的耳環。
“妹妹,姊姊就替西門公子,替你收下這副耳環了。”
高長恭的臉色,終于緩了下來,笑著接過鄭楚兒手中的耳環。
見鄭楚兒的眼睛,卻見仍然瞟著那對耳環。
“國公府缺一副耳環嗎?”
高長恭走到鄭楚兒面前,一面說著,一面解下了鄭楚兒耳垂上的那對玉椒耳環。
鄭楚兒心里一喜,這是要把西門落雁手上的那對耳環,戴在她的耳兒上了?
可鄭楚兒耳垂上的耳環拿下來以后,高長恭卻慢慢的從袖里,掏出了一個錦盒。
鄭楚兒一抬眼,一對翠綠欲滴,兩個平安玉環相連的耳環,出現在鄭楚兒面前。
“平安環?”
“帶著它,一生平平安安。”
鄭楚兒點點頭,今日人太多,不然是要親一個作為獎賞的。
高長恭幫鄭楚兒把耳環戴好,抬眼對西門落雁道:
“怎么還不給我夫人的義妹帶上?”
西門落雁一聽,很不情愿的把手中的耳環,遞給了茗兒。
“今日打攪,改日再來拜訪。”
西門落雁說完,頭也不回的慌忙走了出去。
茗兒就這樣,得到了西門落雁的禮物。
不管怎么樣,茗兒已感激不盡了,她這樣一個不清不白的女子,難道還像國公夫人那樣樣高傲嗎?
“來人,把這姑娘,送到西門府上。”
茗兒一聽,一絲驚喜,浮現在眼里。
鄭楚兒一聽,有點慚愧。她還擔心,是個男人,都會被茗兒吸引呢。
自己的男人,沒有變啊。
晚膳后,高長恭被高歸彥,和高阿那肱請去商談事情。
翠柳見沒人,勸道:
“女郎,婢子怎么覺得,女郎貪財起來了呢?以前女郎對這些身外之物,可是不屑一看的。”
鄭楚兒嘆了一口氣,道:
“你知道什么?王百萬府中救出來的那些女孩,除被家人領走的以外,還剩下十多個呢。
那十多個女孩,我得給她們想想辦法,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翠柳撇撇嘴,不高興道:
“國公府這么多金銀財寶,女郎還缺那點東西?”
鄭楚兒更不高興道:
“國公府的錢財,要留給妾的四郎以后用呢。”
翠柳翻了一下白眼,四郎四郎,為了你的四郎,都變成財迷了。那個清高傲氣的女郎呢?
很快,鄭楚兒就安置了那十多個無家可歸的女孩。
鄭楚兒讓人騰出國公府外的一棟房子,專門給那些女孩住。
讓女孩們每日織布紡線,縫鞋縫墊,然后按市價收來,發給國公府府的護衛們。
“長期收購,價格公道。”
“女郎,那些女孩天天做,那么多鞋子,要得完嗎?”
“要得完。”
鄭楚兒自信的回答,不用多長時間,他的四郎,就會被陛下重用,開府建衙,出任地方官,手下那么多人,十多個女孩縫的衣服和鞋子,還有點不夠呢。”
果然,沒有多久,圣旨下來。
加授儀同三司,高長恭正式開府建牙,出入儀仗,可和三司首臣一樣。
火糧草的供應,一下子翻了一番。但國公府,沒有增加一份封邑的稅收,仍然按原稅收的50收取。
“楚兒,岳父大人幫我們養的那六十多匹馬,可以派上用場了。”
“現在估計一百多匹了,因為我父母又買了三十多匹種馬。”鄭楚兒得意的說。
“好好好,岳父岳母對我最好了。”
鄭楚兒一笑,這當然。
樂城的國公府,整日笑聲連連,可鄴城傳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不好。
昏聵的皇帝,為了納皇后姊姊李祖猗為昭儀,竟然殺了李祖猗的丈夫,魏樂安王元昂。
可憐一代宗室安樂王,竟被射成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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