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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楚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高長恭。
可是,她等了一會兒,都沒有等到高長恭的回答。
王楚楚失望的站起來,低頭轉身,出了高長恭的帳篷。
不遠處,王富看著女兒這個樣子,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夜色闌珊,喧鬧了一日的軍營里,終于平靜下來。
幾個喝了酒的士兵,手里拄著長槍,強打精神站著崗。
一隊巡邏的士兵經過后,站崗的士兵,強打精神一會,又疲勞的閉上了眼睛。
夜幕中,有黑影綽綽,悄然從山腳晃過,無聲的消失在夜幕中。
那些黑影,踏破夜晚的寧靜,一行人,離開了山麓。
時而躲躲藏藏,時而晝伏夜行,那個身披虎皮的人,終于在一群護衛的護衛下,到達了爾朱部的老營地。
從雪山之中,突圍出來的這幾些山匪,到達他們的老營時,已精疲力盡。
“王的命令,快轉移…………”
有人喊著,叢擁著那個男子,匆匆向王庭走去。
時間緊迫,不用一個月,山上的積雪就會化了。
到時候,高長恭的人馬,就會翻過雪山,來到了這里。
為了爾朱部的男女老幼,他們冒險突圍出來,在山上的雪融化之前,轉移老營。
可隱藏在密林中的爾朱部,成千上萬的牛羊,還有婦女老幼,怎可能一下子就轉移完?
大大小小的馬車,還有高矮各異的驢子,載著老殘婦幼,準備趁著黑夜,離開密林,向草原深處轉移。
可是,他們剛走出密林,忽然發覺前面戰馬重重,人影晃動。
爾朱部的人大驚。
瞬間,火光照亮天空。
高長恭的人馬,就像從地里冒出來一樣,手持火把,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隱藏在密林中的王,你該露出真面目了。”
紅色的戰馬上,身穿白色戰袍的高長恭,似從天而降。
手中的長槍一揮,身后的士兵,像猛虎一樣,撲向前去。
在混亂的廝殺中,一支箭,對著高長恭射了過來。
此時,震天的喊殺聲,狂奔的戰馬,掩蓋了射向高長恭的暗箭。
混亂中,老驢頭不知為什么,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眼角的余光,驚見呼嘯而來的箭矢。
來不及喊,飛身下馬,手中的雙刀,擋住了箭。
老驢頭松了一口氣,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真正射向高長恭的箭,此時才從另外的方向,射了過來。
高長恭感覺到胯下的赤駒,突然煩躁起來,高長恭一提馬繩,赤駒猛的向前一躍,那支箭,險險的從高長恭腦后擦過。
老驢頭一看,目光如炬,直撲山匪緊緊護衛著的一個人。
那一身的虎皮披風,是如此的熟悉。
一路飛刀開道,擋在老驢頭前面的人,紛紛倒下。
散亂的頭發,遮擋不住那人的驚恐。
旋轉的飛刀,精忠護主,文襄帝留下的暗衛?
那人的表情,永遠停止在了這一刻。
因為他的頭顱,已被削飛。
老驢頭飛身縱馬,一躍而起,一把揪住了頭顱上的散發。
但只看了一眼,那顆頭顱,便被老驢頭向后一拋,懊惱道:
“金蟬脫殼。”
此時,高伏已率領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趕來。
一部封鎖外圍,一部配合暗金衛,指搗爾朱部的老窩。
爾朱部仗著熟悉的地形,神出鬼沒,和剿匪大軍,殊死搏斗。
一時間,喊聲震天,火光沖天。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在這片土地上,黑暗中的一切,暴露無遺。
負隅頑抗的爾朱部,見大勢已去,竟砍死那些不能行走的重傷者。
然后逼著婦女兒童,擋住箭矢和飛刀,掩護他們撤退。
高長恭命暗金衛,收取飛刀,命親衛停止放箭。
倉皇逃竄山匪,四處逃竄。
一抹黃色,躍入高長恭的眼簾。
高長恭一拍赤駒,縱馬追了過去去。
明亮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
高長恭這才發覺,自己追到一處了密林之中。
前面,幾把明晃晃的大刀,在陰暗的林中,閃著幽幽的寒光。
叢林作戰,騎馬無法施展。
高長恭縱身一躍,手中的長槍已飛向前方。
一裾衣袂一閃,再次隱入林中。
一眾匪徒,圍了上來。
高長恭雙手交叉,抽出了背后的雙刀。
前面的匪徒一愣,暗金衛詭異的刀法,他們至今膽寒。
但他們料想,年輕的高長恭,是不可能學到那套詭異的刀法的。
但接下來,這些匪徒傻眼了,只見高成功手中的雙刀,突然飛出一把,旋轉著,飛向他們。
兩個躲閃不及的匪徒,瞬間血花飛濺。
但更多的匪徒,圍了上來。
高長恭冷冷一笑,手中的大刀,揮舞的像一朵雪色的花。
這朵食人花,放綻放之處,紅光一片,如花蕊吐艷。
“啪啪啪。”
突然一陣掌聲,在靜靜的對峙中響起。
從巖石后面,一個黃色的身影,走了出來。
稀疏的陽光,透過樹枝,照在這個男子身上。
竟是一個20出頭的年輕男子,俊美邪魅,通身的戾氣,如地獄走來的玉面羅剎。
那雙白皙得接近透明的手,一下一下解開了身上的虎皮披風。
反手一揚,披風飛向了天空,最后飄落在樹枝上。
“高家四公子,竟隱藏得這么深。”
高長恭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多年隱藏在密林和雪山之間,披散的頭發,遮擋了大部分臉,露出的臉頰,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自稱本王?可爾朱家族的王,都死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
見高長恭不沒有搭話,嘴角一揚。
“原本王還以為,你只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原來,還是一個隱藏的暗金衛。”
見高長恭仍然不理他,終于完全暴露了面目。
高長恭心里,暗暗吃驚,這張臉,怎么覺得有點熟悉。
“掌控著那么一支神秘的力量,何必臣服在高洋的腳下?不如,我們倆合作,我的條件是………”
高長恭不露聲色的觀察著,這是一個冷酷傲慢的家伙,那揚起的眉梢,更顯得他與眾不同的孤傲。
“在大齊的土地上,只有我大齊皇帝封的王,才見得陽光,你一個自詡的叢林之王,有什么資格,來和我談條件?”
“你?”
黃衣男子,被氣得說不出來話。
“我乃第一領民酋長、太原王的遺腹子爾朱武略,今世襲父位,乃堂堂正正的王。”
“呵呵,原來是爾朱榮的遺腹子,是那個卑賤的奴隸生的?”
“你………”
爾朱武略蒼白的臉,氣得漲紅起來。他眼珠一翻,露出了一絲狷狂的笑,竟像極了那個死去的爾朱文略。
“四公子,你又是誰生的?”
“啪”的一聲,爾朱武略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