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起來,窗外樹影搖曳,窗內的燭火越來越微弱。
“想好辦法了嗎?”羅嬌嬌緊繃的身子漸漸地放松了下來。她覺得薄郎君的身子好似一個小火爐,讓她覺得溫暖舒適。
困意襲來,羅嬌嬌的眼皮開始打架了。薄郎君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燥熱不安起來。他的腦子也好像不靈光了。
羅嬌嬌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薄郎君在心里暗罵:“這樣也睡得著?可苦了我了!”
不行!這樣躺一宿,明日手腳怕是會僵了!要是被他人看到自己的這出糗的樣子,以后還怎么見人?這條死泥鰍!薄郎君轉頭瞅了瞅臥室的陳設來。
薄郎君的眼睛落到了劍架之上。他的腦子里靈光一閃,心里便有了主意。
“羅小娘!醒醒!”薄郎君在羅嬌嬌的耳邊喚道。
“噢!我怎么睡著了呢?”
呵!敢情她不知道自己會睡?薄郎君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別亂動!起來!我們到那劍架前!”薄郎君覺得羅嬌嬌的頭發蹭得他的下巴直癢癢,身體也有了本能的反應。
“嗯!”
羅嬌嬌順從地聽著薄郎君的指揮,兩個人行動一致地絆絆磕磕地蹦到了劍架前。
還好沒有摔倒!薄郎君在心里暗暗地慶幸著。
“我們一起向左走!”薄郎君俯首貼著羅嬌嬌的耳根說,弄得她的耳朵癢得不行。
“好!”
羅嬌嬌偏了頭,配合著薄郎君拔出了劍架上的劍。
“千萬別動!薄郎君反手用劍挑開了縛在他和羅嬌嬌胳膊上的帶子。
羅嬌嬌覺得渾身一松,心里樂了。她抽出手臂彎腰去解腿上的帶子,卻忘了薄郎君還在他的身后。
薄郎君反應倒快,趕緊棄了劍,還是被羅嬌嬌的臀部給頂坐在了地上。羅嬌嬌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做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薄郎君氣得訓斥羅嬌嬌。
“我不是故意的!”羅嬌嬌解下了腿上的帶子站了起來。
“去哪兒?”薄郎君見羅嬌嬌起身就走,急聲叫道。
“噢!我忘了!”羅嬌嬌轉身走到薄郎君的身邊蹲下來給他解手臂上的繩索。
這秋郎君也真是的,綁了這么個死結兒!羅嬌嬌舞弄半天也沒解開。
“劍!”薄郎君已經沒了耐性。
羅嬌嬌撿起地上的劍割斷了薄郎君手腕上的布帶。
薄郎君轉了轉自己的手腕,抿著唇吩咐羅嬌嬌把地上帶子拿走。
已經把劍回鞘的羅嬌嬌放好劍,然后撿拾起地上的帶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她怎么也弄不明白薄郎君怎么就惹怒了秋子君,還連累自己也被捆了那么久。
薄郎君躺在床上還氣悶得慌,不過他自己覺得不算全然吃虧。羅嬌嬌和他捆在一起的感覺讓他想起來就心動不止。
這老泥鰍倒也壞得可愛!薄郎君瞇著眼睛露出了笑意。
秋子君醉臥劉乾的屋子里笑個不停。劉乾已經習慣了他醉酒發瘋的樣子,也沒在意。
清晨秋子君醒來時,還在想薄郎君的囧樣,不禁又笑了一回。他看著給他端來一盆水的劉乾說:“等下我帶你去看有趣的事兒!”
劉乾對秋子君是活沒轍,他想干什么就只能順他的意。
秋子君帶著劉乾來到了薄郎君的屋子里。他拉著劉乾的手走到薄郎君的臥房拉開了簾幔。
“咦?人呢?”
秋子君見床鋪上空空如也,也感到甚是奇怪。一張薄絹落入他的眼底:“老泥鰍!失望了吧!”
劉乾見了愣了一下,旋即忍不住笑了起來。秋子君鳳眸由大變小,最后瞇成了一道縫兒。
“他的門前可有侍衛值夜?”
“沒有!”劉乾憋住了笑道。他昨夜倒底對人家做了什么?怎么就被喚作了“老泥鰍”呢?
“沒值夜怎么解開的呢?”秋子君百思不得其解。他要去問問清楚才能安下心來。
劉乾跟在轉身疾行的秋子君的身后來到了姜鈺的房中。薄郎君和羅嬌嬌果然都在。
“有事么?”薄郎君見秋子君一臉半帶惱怒半疑惑不解地樣子,便知道他已經看到了那絹帛上的字了。他也瞥見了劉乾,遂故意問道。
“你先去忙!”秋子君礙著劉乾的面子不好相問,只好把劉乾支走。
劉乾抻著脖子望了一眼薄郎君,想看看他需不需要自己留下來幫他。
薄郎君輕輕地搖搖頭,示意不用。劉乾這才放心地去忙自己的事兒了。
“你們是怎么……”秋子君剛一開口,就被臉色緋紅的羅嬌嬌瞪了一眼。
“你去給姜鈺熬湯藥吧!”薄郎君對羅嬌嬌吩咐道。
“哼!”羅嬌嬌一跺腳出去了。倒使得秋子君渾身的不自在起來,畢竟他昨夜醉酒之后的所作所為不甚光彩。
“想知道么?”薄郎君抿緊嘴唇,沉下了臉。
“算了!”秋子君看到薄郎君的臉色瞬間變了,便想腳底抹油一走了之。
“站住!你還沒道歉!”薄郎君低喝道。
“道歉?”秋子君怔了一下,倒是停下了腳步。
“好像是你有錯在先吧!”
秋子君干脆不走了。他走到薄郎君對面的矮凳上坐下了。
“我在浴房里洗澡,你醉酒后進去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薄郎君咬著牙根質問道。
“啊?他對您做了……”姜鈺被吵醒了,驚訝地轉頭看向秋子君。
“我做什么了?你別胡說!”秋子君漲紅了臉急忙爭辯。
“道歉!”薄郎君提高了聲音,引得門外路過婢子們探頭駐足張望。
“行!昨晚的事兒是我不對!”秋子君趕忙起身走向門外。
門外的婢子們一看是他,趕緊低頭就走。秋子君的怒氣撒向了她們:“看什么看?沒見過師傅訓徒弟嗎?”
秋子君的話把屋子里的薄郎君給逗樂了。他莫不是氣糊涂了吧!
秋子君走向了劉乾的書房。他邊走邊覺得自己剛才的那句話說得不對。嗐!又便宜那小子!
羅嬌嬌端著湯藥回到了姜鈺的屋子里。她真怕秋子君又對薄郎君動手,所以走得急了些,鼻尖都出汗了。
“我沒事兒!”薄郎君扶起了姜鈺,然后接過羅嬌嬌手里的藥碗。
羅嬌嬌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和鼻尖上的汗問道:“你是怎么把他弄走的?”
薄郎君笑而不答,只管喂姜鈺湯藥。姜鈺喝了湯藥后問了一句:“他昨夜倒底對你們做了什么?”
“他……”羅嬌嬌剛張嘴說了一個字,就被薄郎君呵斥出去了。
“還不收拾下去!”
羅嬌嬌這才意識到昨晚的事兒不能對外人言說,就連姜鈺也不行!她端著藥碗紅著臉退了出去。
“不該問的別問!”薄郎君沒好氣地瞅了姜鈺一眼,人已經到了屋門外。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呢?姜鈺一頭霧水地看著薄郎君的背影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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