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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派聚居在大漢最南端的閩中地帶。
閩中城內有三山,分別是于山、烏山和屏山。
南派的主舵在烏山腳下,依山勢而建樓閣、殿宇,氣勢頗為宏偉。
薄郎君一行六人在武林盟主的庇護之下,避開了趙琦與南派掌門及其弟子們的耳目,乘坐兩輛車馬,舟車勞頓七日才到達閩中。
武林大會的武功較量進行了五日方才結束。
武林盟主以天下第一的秋子君與第二的山晨未現身為由拖了兩日,才宣布此次武林武功榜的排名。
有人不服此排名,說什么要與天下第一比試后才算數。
江湖中不少人也借機起哄,還有的在看熱鬧。
秋子君戴著面具,一襲白衣現身比武臺上。
那名叫囂的江湖人沒在他的手底下過十招,便被打落臺下,磕掉了兩顆門牙,狼狽離去。
末了,秋子君以沖天十八掌的招式,將不知深淺,一起上臺的二十四名高手一齊打落臺下而坐穩了天下第一的位置。
還有人想與天下第二的山晨比武過招。
秋子君告訴那些想挑戰山晨的江湖客,山晨與他十年前比試并未輸,才令他們打消了念頭,不再爭什么了!
南派弟子們在彭城接連搜尋數日,再也不見薄郎君與羅嬌嬌的蹤影。
游俠孫淼也毫無訊息,令他們頹喪不已。
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都紛紛離開了彭城回各自的領地。
南派掌門見武林中并未傳出他的糗事,也就不再追查羅嬌嬌與游俠孫淼的下落了。
一夜之間,貼在大街小巷的羅嬌嬌與薄郎君的畫像全都消失不見了。
翌日清晨,南派掌門帶領弟子們也離開了彭城。喧囂了多日的彭城總算安靜了許多。
武林盟主算算日子,薄郎君等人也該到閩中了。他其實也覺得在七天里將南派老掌門的死查清楚實屬不易。但不管怎樣,此事不能就這么不了了之,畢竟武林需要正氣主導。他只希望薄郎君和山晨能查出點蛛絲馬跡,也好讓他有說話的機會!
孫淼與武林盟主一起走了。他這個證人必須得保護好。
秋子君聽說所有的江湖人都散去了,他的心里不免替薄郎君等人擔憂起來。
他深知南派可不是好惹的,只盼著薄郎君與羅嬌嬌能夠安然無恙。
閩中夏長冬短,少霜無雪,四季常青。
羅嬌嬌六人進了城之后,住進了常來客棧的中等客房之內。
薄郎君無暇挑剔房間了!他只想趕快洗浴,然后好生睡一覺。
還好客房里有浴室,雖然不是什么玉石堆砌而成,但卻十分的潔凈。
薄郎君泡在溫熱的水里,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他也不想管南派內部之事!因為他知道有些事非并不是那么清朗的。
武林盟主的話使他深曉如果不扳倒現任南派掌門,他與羅嬌嬌將又多了一個甩不掉的強大敵手。
權衡利弊之下,薄郎君才不得不決定幫著肖迪生查清他父親的真正死因。
肖迪生已經帶著山晨回南派總舵去了。
羅嬌嬌侍候薄郎君洗浴過后,她也進了浴池。
薄郎君躺在內室的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羅嬌嬌洗浴過后卻疲憊全消。她去了紅葉的房中。
紅葉也剛沐浴更衣,打算先睡一覺再換李正。她見羅嬌嬌敲門后進來了,便放下手中的被子問她何事?
“也沒什么事!就想去南派總舵看看!”
羅嬌嬌的話嚇了紅葉一大跳。
“不成!聽說南派高手如云,萬一被發現了,恐怕會壞了主子的事兒!”
紅葉還是比較理智的。
“那我不打攪你休息了!”
羅嬌嬌見紅葉不打算與她同去,便打消了要去南派總舵的念頭。
三更時分,睡夢中的薄郎君隱約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忙睜開了眼睛。
山晨已經走到了他的床前,正打算喚醒他。
“查到了什么?”
薄郎君一見是山晨,心下松了一口氣。
“起來跟我去烏山肖老掌門的陵墓去探查尸身!”
山晨并不擅長驗尸,所以趕回來尋薄郎君一起去!因為根據肖迪生的描述,山晨懷疑肖老掌門是中毒而亡!
“我可不擅長爬山!”
薄郎君最打怵走路,因而坐著沒動。
“不在山頂,只是在南派總舵后山的山洞里!”
山晨怕吵醒羅嬌嬌,盡量壓著火氣道。
“走吧!”
薄郎君知道山晨若非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趕回來尋他一道去的。
“主子!”
坐在二門內地鋪上閉目養神的李正雖然沒有見山晨進屋,但他卻聽到了薄郎君屋子里有說話的聲音,故而他前來查看。
“給我取斗篷來,我們一起去烏山!”
薄郎君吩咐李正道。
李正從包裹里取了斗篷給薄郎君披在肩上,然后隨他們一起去了后院。
馬兒半夜被驚醒,煩躁不安地打著鼻兒!
薄郎君與山晨上了馬車。李正駕著車趕往烏山。
不到半個時辰,薄郎君三人便趕到了烏山腳下。
山晨根據肖迪生的描述,帶著薄郎君和李正前往肖老掌門的墓地。
他們的身后不遠處,有兩條身影暗中尾隨著。
她們正是羅嬌嬌和紅葉二人。
薄郎君三人雖然動作很輕地離開了客房,但武功越來越高強的羅嬌嬌還是醒了。她暗中叫醒了住在隔壁的紅葉,然后她們二人施展輕功一路追蹤薄郎君的馬車至烏山腳下。
夜里山風較涼。薄郎君披著斗篷還覺得有些冷。他拉緊了斗篷跟在了山晨的身后疾走。
山晨的腳程奇快,還好那墓地只在一個林子里的山洞之內。
山洞里設有機關,但肖迪生已經把不觸動機關的法子告訴了山晨,因而他們順利地來到了墓室內。
山洞內部寒涼,肖老掌門的遺體靜靜地躺在石棺之內并未腐壞,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
薄郎君和李正戴上手尉(手套)開始檢驗尸身。
“并無異常!”
李正查看一番后搖搖頭道。
“可是肖迪生說他父親死前身子骨很硬朗,并未有生病的跡象,而是在睡前喝了一碗羹后,就伏案睡著了。第二天清晨才被發現人已經過世了!”
山晨陳述了肖迪生的說辭。
“他的死很不尋常,只是找不到任何中毒的跡象!”
薄郎君走到山晨面前摘下手套吐了一口氣道。
“有何不尋常之處?”
山晨目光灼灼地看向薄郎君那張令他討厭的俊面。